第22部分(第3/4 頁)
,使久木再次受到打擊。
難道太太毫無依戀難捨的情緒嗎?難道她是一無感情像冰一樣的女人嗎?
他受不了,打電話給女兒知佳。“媽媽在下定決心以前也一直煩惱的”,女兒同情太太。
看起來太太痛苦的時候,久木還在外冶遊,等他發覺不對勁時太太已下定了決心。至少在她痛苦的時候能稍微親近她就好了,如今時機已過,要彌補也為時已遲。
久木東想西想,就是無意簽字,離婚證書就塞在桌子抽屜裡,生活照舊。�
4。同事垂危
久木沒把太太簽好離婚證書的事告訴凜子,但這打算拖一天是一天的感覺,跟即將被行刑罪人隨時等著執刑、捱過一天算一天的感覺很像。然而,在這種狀態下心緒不定,工作會受到影響,有時真想幹脆簽字做個了斷。
一個大男人被逼離婚,卻老是這樣依戀不捨、態度曖昧也不太好。他這麼跟自己說,可一拿出離婚證書,便又覺得再拖一天也無妨。
與這種心情的搖擺完全相反,現實生活倒著實有些改變。兩人在澀谷房間幽會過夜,以前還要東想西想外宿的理由,總覺得是在做什麼罪孽深重的事情似的,現在卻已經變得無所謂了,甚而有豁出一切的感覺,反正都要離婚了還怕什麼!
當然,隨著外宿次數增加,久木的內衣褲、襪子、襯衫、領帶等貼身衣物也逐漸從家中搬到了澀谷。
凜子也一樣,換洗衣物逐漸增加,需要收納的地方,於是他們又買了新衣櫥,連洗衣機、微波爐、烤箱等家電也添齊了。
下班時,久木的雙腳便不由自主地朝澀谷方向走去,發覺時人已在屬於他們兩人的房間裡。
凜子還沒來,獨坐在傢俱與日俱增的房間裡,有著某種安適感的同時,也有著某種無以排遣的難過心情,他不覺嘀咕著:
“以後會怎麼樣呢……”
他對無法預見的未來感到有些茫然不安,就在這種隨遇而安的自暴自棄心情中又過了些日子。�
三月中旬以後,久木那惶惶不安的狀態依然沒有改變。�
雖然這和他無法乾脆決定離婚的曖昧態度有關,但同時也是受到了春天獨特的憂鬱天空景緻的影響,或許也有探望水口時受到刺激的因素。
久木去看水口,是在三月中旬,曆書上記著“桃始笑”的日子。也就是桃花開始笑舞春風的日子,不過水口住的那家醫院的大門口,仍盛開著紅梅和白梅。
久木照水口太太指定的時間於下午三點到達醫院,她已經在走廊裡等著了,並立刻引他到旁邊的會客室交談。
久木早說要去探望水口,可她一直說希望再等一陣子,所以一直等到今天。
“手術總算結束,人也精神點了。”
水口太太說明推辭讓他來探病的理由,但表情陰鬱。
久木有種不祥的預感,仔細詢問了病狀,聽說是做了肺癌切除手術,但病灶已經轉移,醫師說最多隻剩半年。
“他本人知道嗎?”
“我沒告訴他,只說壞地方已經切掉,沒事了。”
水口太太把久木先帶到會客室,就是為了在他見水口之前串好話。
“拜託你了。”
久木點點頭,走進病房,水口的精神看起來比他想像的要好。
“好久不見,歡迎歡迎!”
水口帶笑的臉上除了膚色有些蒼白帶黃外,跟以前幾乎無異。
“本想早點來的,可聽說你要動手術,所以現在才來。”
“唉!這下可真慘,不過已經沒事了,你放心!”
水口要久木坐近些。
“看來很有精神嘛!”
“光是手術還沒什麼,可是抗癌劑讓我一點食慾都沒有。不過下個月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久木想起水口太太說病灶已經轉移,水口只剩半年壽命的話,但馬上又裝做沒事地說:“快點回來吧!你不在,馬龍公司那邊也麻煩吧!”
“這沒什麼,公司本來就不會因為一兩個人不在就做不下去的。”水口說話意外地清醒,但隨即話鋒一轉:“疾病實在是不可思議的東西,總在人們意志消沉的時候出現。”
“是去年年底嗎?”
“那時也跟你談過,老實說那時真的是有些灰心喪氣,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否定了,就在這心緒消沉時身體也覺得不對勁兒,到醫院一看,是癌症。”
是在水口從總公司的董事位置外放到子公司,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