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個人過?”
“當然,媽媽是一個人,所以你儘量把房子和錢留給她好嗎?”
女兒說得理所當然,到這個地步女兒還是站在母親那邊,久木有點被背叛的感覺。
“我以為你會反對。”
“這是爸爸和媽媽兩個人的事。”
的確,嫁出門的女兒或許和孃家父母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至於我,我現在好得很,你可以放心。”
當久木忘卻家庭在外嬉遊的時候,太太和女兒都已經成長起來,變得很堅強了。
凜子和久木聽完彼此的告白後,不覺面面相覷苦笑不已。�
此時已經無法悲傷嘆息,更不可能朗聲高笑,剩下的惟有輕輕地苦笑。
兩人似乎來到了未曾預料的岔路口上,彼此立場卻又正好相反,真是不可思議。
本來不只是久木,連凜子自己也以為,回家以後會被先生痛罵,甚至可能會提出離婚要求,對此他們多少都有些心理準備。結果正好相反,她先生既沒有表示憤怒也沒說要離婚,反而宣稱要用婚姻桎梏永遠束縛住凜子,絕不離婚。
老實說,久木和凜子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因為事出預料,凜子有些狼狽,久木亦然。
久木自己盤算回家時太太會大怒、兩人會發生相當嚴重的爭執,結果卻是太太極為心平氣和而果斷地提出了離婚的要求,倉皇失措的反倒是久木,他還懷疑太太是在開玩笑,回過神來才知道離婚已是既成事實,太太女兒都同意。�
“真是奇怪……”
此刻,久木只能這麼說。
“總覺得我們兩個人的情況剛好顛倒了。”
以為會被休掉的凜子卻陷在婚姻的桎梏裡,以為不會輕易離婚的久木反而被迫離婚。“好奇怪……”
久木呢喃著,凜子輕聲問他:
“你不是後悔了吧?”
“為什麼這麼說?”
凜子問他“是否後悔了”,可他又怎能答說“正是”。
兩人的關係一徑加深至此,又怎能在這種時候表現出軟弱。但若退後一步,老實問問自己的感覺,確實就有些氣餒,多少有點心虛。
以前是那麼憧憬離婚,一旦真要給他自由,卻又為何如此惶恐而搖擺不定?是怕被排斥在社會認可的婚姻框框外而感到不安?還是並非自己主動開口,而是對方突然提出的離婚,自己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凜子察覺到久木心意不定,低聲說:
“你要是後悔,回去也可以。”
“回去哪裡?”
“家裡……”
“現在?”
“你不是對太太感到愧疚嗎?”
“我對家已無留戀。”
“真的?”
久木慌忙點頭:“我不回去。”
“我也不回去。”
久木才點頭,馬上又想起凜子還被緊緊束縛在婚姻桎梏中。
“可是,你……”
“我就這樣耗下去,現在回去也沒有用。”
“可是他不同意離婚。”
“這種事情,我才不在乎,就算不能離,我的身子還是自由的。”
“不怕別人說閒話?”
“隨別人怎麼說我都無所謂。”
凜子毅然決然的態度激勵著久木,久木也告訴自己確實應該如此。�
從二月底到三月之間,久木過著惶惑不定的日子。
太太提出離婚要求後,久木偶爾也會回家,他們夫妻之間沒有特別的爭吵和謾罵。表面上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淡然,使久木偶而會忘記她曾逼他離婚的事。
每逢這種時候,久木會忽然覺得,太太雖然提出了離婚,但現在可能後悔了。
然而她只是表面上保持平靜,其實心意毫無改變。直到三月初回家時,發現桌子上放著離婚證書。那是太太特意親自到區政府領回來的吧,只見她已在上面簽了“久木文枝”的名字並蓋了章,久木只要在旁邊也蓋章,簽上自己的姓名,離婚就將生效。
久木對這種事竟如此簡單而感到驚愕迷惑。
如果只在上面簽名蓋章就離婚了,那過去二十五年來費心經營的家庭生活到底算什麼呢?
相對於久木還有綿延切割不斷的情緒,太太則是乾脆而且公事公辦的態度。
“那個,我放在桌子上了,你籤個名吧!”
第二天早上出門前,太太又淡淡地拋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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