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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短時間內我不會回北京,不用去我辦公室找我了。”
待他放下手機,朱訓良得意地大笑:“怎麼樣,你說你在我這兒,老薛就不吭聲了吧,我就知道,他不敢公然來壞我的事。”
祁家驄乾乾地一笑,並不說什麼。
朱訓良安排祁家驄住下,派保鏢之一鍾蕾充當他的司機接送他,開始與他商談合作的細節。
祁家驄清楚對方的目的,朱訓良之所以大費周章,無非是利用他所掌握的上層資源,將凍結的資金專案透過一系列繁雜的運作據為己有,而關鍵就要祁家驄與他配合。
與朱訓良合作,意味著從此以後會被他控制,也許經濟方面不會有損失,甚至得到的好處比單純資金拆借、理財要多,但他將再無在私募基金市場上自行運作的可能。
只是從他現身開始,他已經別無選擇。
他品著朱訓良提供的法國紅酒,意態悠閒,與他細細商量著轉移這一大筆資金需要打通的關節、步驟。
朱訓良十分滿意他表現出的誠意與合作態度。
祁家驄的手機從開機後就開始不斷響起,然而全是生意上的往來。不管誰問到他這一個月的去向,他都語焉不詳應付過去。
一直到第三天,他正跟朱訓良以及一干生意人吃飯,手機響起,是本地一個號碼打過來的,他接聽,那邊正是任苒。
聽到他“喂“了一聲,任苒反而吃了一驚,她只是隔幾天不作什麼指望地例行撥這個號碼,根本沒想到他會開機,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祁家驄厲聲問:“你現在在哪裡?”
任苒顯然被他的語氣嚇到了,囁嚅一下:“我……在深圳。”
“告訴我具體地址,我馬上過來。”任苒小聲報了地址,他記下來,補上一句,“你給我老實待在那裡,不許走開。”
祁家驄放下電話,抱歉地對朱訓良說:“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因為我突然沒和她聯絡,跟我賭氣了,好長時間沒理我,我得去把她接回來。”
朱訓良寬容地笑:“女孩子嘛,哄一鬨就好了,叫鍾蕾送你過去。”
鍾蕾發動寶馬,聽祁家驄報地址給她,不禁略為吃驚:“祁總,那一區是深圳的城中村,外來打工者聚居的地方,魚龍混雜,治安不好,你女朋友怎麼會跑到那邊?”
“她是個傻孩子,沒辦法。你對這一帶熟悉嗎?”
“我剛到深圳時住過這裡,”鍾蕾搖搖頭,“那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倒黴的日子。誰要再跟我說苦難是一筆財富,我一定會啐他。”
祁家驄笑了:“也許我該把再她丟在那裡一段時間,讓她多吃點苦頭,也有你這樣的領悟以後,她才會比較乖一點。”
鍾蕾莞爾,也不多打聽什麼,開到目的地,那裡果然雜亂得讓祁家驄也驚訝了,一座座倉促蓋成的稠密民居顯然沒有任何整體規劃可言,樓房如同碉堡一般高聳,樓與樓之間的距離近得不可思議,街道狹窄,來來往往的盡是操著天南地北口音的外地人。
鍾蕾一邊小心地開著車避讓著行人,一邊說:“這種樓房都是村民蓋起來收租的,俗稱握手樓,意思就是距離近得可以站在自己房間裡,跟對面房子裡的人握手。”
祁家驄苦笑,他也不理解任苒這樣明顯嬌生慣養長大的女孩子怎麼會待在這種環境裡一個月之久不回家。
“鍾小姐,停車。”他看到了任苒,正站在前方不遠處的路邊,身後一座五層樓樓房,掛著平安招待所的招牌。
鍾蕾將車停到招待門前,祁家驄下車大步走過去,只見任苒頭髮紮成馬尾,揹著一個帆布包,心神不安地站在路邊發呆,看到他眼睛一亮,卻又露出了幾分膽怯。
“你怎麼瘦得這麼厲害?”她低聲問。
祁家驄也知道,最近一個月,他的狀態實在說不上好。他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問她:“你的手機怎麼一直關機了?”
“早被人搶走了。”
祁家驄吃了一驚,他當然知道這邊的治安狀況:“為什麼住這種地方?這裡環境這麼複雜,我不是囑咐你就住市中心嗎?”
任苒吞吞吐吐地說:“我……錢包也被人偷了。小旅館租金比較便宜。”
祁家驄氣極反笑:“就你這點能耐,還玩離家出走,到現在還沒有人把你拐去賣了,沒有查暫住證的人把你抓去收容所,簡直就是奇蹟。”
任苒紅了臉:“你少看扁我,我已經找了份工作,在前面的超市當理貨員,經理說我做事認真,答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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