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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陳珍珍鬆了口氣,可是轉念一想,更愁腸百結了,絮絮叨叨地說:“怎麼辦啊阿驄?那女孩子的父親是漢明的好朋友,之前又是住他家,他有責任的,現在又跟你扯上了關係,你本來就有麻煩,現在……”
“好了好了,知道了。這件事我來處理,你這就回Z市去,別再給我打電話,也別把這個電話號碼告訴任何人。”他一向不喊祁漢明父親,這個任何人自然包括祁漢明在內。陳珍珍也無法可想,只得答應。
這個任性的女孩子,到底要幹什麼?祁家驄打任苒的號碼,果然是關機的。他回客廳,給自己倒了大半杯酒,喝了一大口,煩躁地思索著。
她是在深圳等他——甚至到了不惜與家裡斷絕聯絡,放棄學業的程度嗎?如果她是下了這樣的決心跑去深圳,那麼至少他那天離開時,她會挽留他,糾纏他,提出跟他一起走。可是她什麼也沒做,只是看著他離開,表現得平靜而通情達理。
而且她看上去既不任性,也不一廂情願。
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他是可以一眼看穿她所有心思的。現在,他思前想後,覺得實在沒法弄清這女孩子的想法了。
她既然隔一段時間會打電話回去報平安,那就是沒危險,應該不必擔心,等她玩夠了,或者錢花光了,自然會回去。
這個推理完全合乎邏輯,但並沒能讓他安下心來。
從頭天晚上獨自乘飛機過來,撲入他懷中主動索求,到第二天安靜看著他離開,任苒的表現確實並不如他想象的那樣沒有疑問。
真的放任她獨自待在那個城市不管嗎?他發現,他下不了這個狠心。
如果任苒會跟祁家駿打電話,大概也會打他那個一直關機的號碼。
他如果開機,也許能跟她聯絡上,但他清楚知道,在現在這個時候開機,同時也意味著他沒辦法再避開那些他想避開的人。
是任由她留在深圳,還是去找到她?這個選擇看似簡單,他卻破開荒地遲疑了。
那樣天真的熱情,如果不肯待在溫室裡,註定要狠狠碰上現實的壁,才可能一點點學會理智,可是他突然意識到,他並不期待她成為一個理智成熟的女人。
喝完那杯酒,他做出了決定,拿起手機,換上了原來的號碼開機,同時出門。
祁家驄坐著計程車,正行駛在廣州通往深圳的公路上,手機響起,他看看號碼,正是他離開深圳那天約著與他見面的朱總打來。要找他的人很多,而這位朱總差不多是他最想回避的那一個。他苦笑一下,按了接聽鍵。
朱總皮笑肉不笑地問:“小祁,好久不見,現在在哪裡發財。”
“朱總講笑了,我現在弄得差不多快失去自由了,還發財,今天剛能和外界聯絡上,正在來深圳的路上。”朱總將信將疑:“是瀋陽那邊老薛找上你了嗎?”他並不直接作答:“我身不由己,請朱總體諒。”朱總爆了一句粗口:“我叫人去你北京的辦公室,就碰上了老薛出來。果然這件事跟他有關係。你現在在哪裡?”祁家驄明知他必然監聽著這個手機號碼,這麼一問不過是故作姿態,還是看看高速公路上的標誌,告訴了他方位。
“你到了深圳就好,老薛的手伸不了這麼遠的。我已經安排人馬上過來接你,諒他也不敢跟我直接翻臉。”
13章 下
一個小時後,祁家驄坐到了朱總在深圳裝修豪華的辦公室。
朱總名叫朱訓良,屬於最早一批來深圳,併成功淘金的商人。他大概40來歲,生意做得大,手眼通天倒還是其次,行事頗為高調,平時將排場弄得很大,還僱了兩個漂亮的女保鏢兼任秘書,據說都曾在全國散打比賽中拿過名次。那兩名高挑的女郎一身黑衣勁裝跟著他進進出出,十分引人注目。
“小祁,你想好了沒有?”他閒閒地問。
祁家驄一笑:“我這一個月幾乎與世隔絕,相信朱總對事態的發展比我清楚,應該知道我並沒有跟其他人達成協議。”
“要不是知道這一點,你還能好好坐這裡跟我講話嗎?”朱訓良陰惻惻地一笑:“小祁,你是聰明人,這件事情,你要想的無非就是跟誰合作才對你最有利。你做一趟比較再回來,想必也明白,我給你的條件,別人未見得拿得出來。”
話猶未了,祁家驄手機響起,他拿起來接聽:“薛先生,你好。”隔了一會兒,他笑了,“薛先生,我現在正坐在朱總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