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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給我辦暫住證。”
“你居然還想一直待下去嗎?你放著好好的學不上,待在這裡幹什麼?”
“我……只是想獨自待一段時間,好好把一些事情想清楚。”
“比如——”
“我以前的生活真的像我以為的很樣幸福嗎?我爸爸到底有沒愛過我媽媽?從時候時候起,愛可以變成不愛?婚姻和承諾真的很神聖嗎?愛情是不是不可能永恆?既然法律允許一個人結婚再離婚,是不是意味著如果變了心,也是可以原諒的……”
任苒聲音越來越低。這些問題在她心底盤桓困擾已久,她自從到了深圳以後,除了想祁家驄,其他時間便是在反覆思考,想找出答案。可是在這個顯然不認為任何問題算是問題的男人面前講出來,似乎頗為幼稚可笑。
果然祁家驄惱火地看著她:“真是一些莊嚴神聖值得深思的命題,也只有你這麼天真的傻孩子才會跑這裡想這些事。請問你每天在超市站至少八個小時,再回到這個破旅館,得出了什麼結論沒有?”
他嚴厲的語氣終於讓任苒生氣了:“不關你的事。”
“現在跟我走。”
“去哪兒?”
“你還沒在這個鬼地方待膩嗎?”
“我還要上五天班才拿得到這個月的工資。”
祁家驄嗤之以鼻:“多少錢?我付給你。”
任苒氣沖沖地說:“你這是幹什麼?拿錢來砸我嗎?”
“你能在這裡住了快一個月都不回家,我估計就算用錢來砸你,也不可能把你砸開竅。我還有一大堆事要做,沒時間耗在這裡,你趕緊跟我走。”
任苒看著他不耐煩的表情,妥協了:“那……我的東西還擱在房間裡。”
“扔了算了。”
“不行,我媽媽的書在裡面,丟什麼也不能丟那個。”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帶你上去拿。”
祁家驄回頭跟降下車窗一直看著他們的鐘蕾打個招呼,隨任苒上了樓。
樓梯狹窄,過道陰暗,任苒住的房間擺了兩張床,小而簡陋。剛一進去,祁家驄便合上門,急切地說:“待會兒下去以後,你就跟我大吵大鬧。”
任苒一臉茫然:“為什麼?”
“別問了,總之怎麼撒潑怎麼來,就是不肯上車,不肯跟我回去,使勁哭,你不是最會哭嗎?”
任苒大吃一驚:“下面就是大街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你叫我怎麼撒潑?我什麼時候最會哭了……”
祁家驄打量一下她:“倒也是,我剛才那麼說你,你居然也沒哭,真讓我意外。”
“那個開車的小姐在監視著你嗎?”她疑惑地問,“是不是因為來找我,你惹了麻煩?”
祁家驄奪過她手裡的衣服,胡亂塞進牛仔包裡:“來不及多說了,你馬上跟我下樓,記住,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們兩個人的麻煩大得很。”
任苒糊里糊塗隨他下樓,跟招待所老闆結帳,拿回押金,兩人出來,她看著眼前的人來人往,一下躊躇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吵鬧才算合適。
祁家驄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他用力很大,把她拖得踉蹌了幾步,胳膊隱隱生疼。她吃了一驚,“你幹什麼?”
“還拖拖拉拉的話,我就索性不管你了。”
“不管就不管,我要你管嗎?”
她終於入了戲,一把掙開他的手,撒腿就跑,祁家驄追上去再度拖住她,拉著她的胳膊把她往車上推,鍾蕾下車開了後座門,好笑地看著任苒掙扎:“祁總,哄女朋友可得耐心點,不好這樣霸王硬上弓的。”
任苒疑惑地看看她,再看看祁家驄:“她是誰?”
祁家驄冷笑:“不關你的事,你趕緊上車。”
任苒辭窮了,有些崩潰地想,原來撒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回憶在這裡看到過的打工妹與人吵架的情形,卻根本不得要領,只好轉頭對著鍾蕾問:“你是誰,你跟祁家驄什麼關係?”
鍾蕾連忙攤手:“小姐,我是祁總朋友朱先生的秘書,跟祁總沒關係的,只是送他過來,你別誤會。”
任苒不依不饒地說:“他又不是不會開車,為什麼要你送?”
鍾蕾倒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了,祁家驄惱火地說:“你鬧夠了沒有,非要在這大街上丟人現眼?”
“你不跟我講清楚我就不上車。”
祁家驄冷冷地說:“算了,我看我直接通知你爸爸,讓他過來接你,我也樂得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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