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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時任中國人民銀行辦公廳副主任的馬蔚華牽頭,瀋陽金盃與仰融正式會晤。瀋陽金盃總經理趙希友對他們的合作記憶猶新,“和仰老闆接觸後,可以說我們倆一拍即合——不管你現在在汽車行業地位第幾,將來誰能弄到錢誰就是大爺,就能很快發展上去。”
在與趙希友談及上市問題時,仰融放出豪言,“我有信心把金盃股份弄上市,把外方股權在海外上市。”
席上一片愕然,大家都以為聽錯了。在美國上市從來都是耳聞的故事,現在眼見竟有人拿它當正事兒說。仰融語出驚人,自然有他的想法,“要說人權,南非的人權狀況比中國糟糕多了,但是為什麼美國不制裁它?因為美國在南非有大量投資,制裁南非等於制裁自己。如果我們也把中國的很多企業拿到美國上市,把兩國的利益綁在一起,那中國外交不就開啟新局面了嗎?”
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仰融以膽大著稱,後來他自己也承認,勾勒海外上市的藍圖感性多於理性,他如是說,“海外上市的想法,是我1991年起就有的,憂國憂民,想給中國擴大一點國際影響。理論上行得通,但是怎麼操作,卻沒有個案。但那個時候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仰融說。
仰融為此找過全國政協經濟委員會副主任委員(前證監會主席)劉宏儒,劉宏儒對這種想法不以為然:“我研究B股都沒有結局。你以為美國是什麼地方?你這樣肯定不行!不可能!你們太天真!”
仰融不信邪,只要他的頭腦中有蝴蝶扇起靈感的翅膀,就一定要颳起一場金融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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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CL“坎坷海外併購路”
經濟觀察者們無一例外的把讚美賦予TCL:一個經濟神話的創造者,一顆迅速崛起的行業新星。TCL這匹80年代殺出的黑馬,馳騁疆場多年,穩紮穩打,成為躋身於諸多行業的龍頭老大。不過,TCL老總更願意把TCL比喻成一隻鷹,翱翔藍天,傲視群雄。它不斷緊跟中國經濟的步伐,高奏出一曲波瀾壯闊的鷹之歌。
縱觀TCL的風雲史,我們可以發現這個行業新貴的發展呈現出幾何數發展模式。在不斷跳躍、轉型的背後,是TCL實施的“獨木成林”多元化戰略。TCL拓展的每一個領域都可以單木成森林,創造星星之火燎原的傳奇。從一個做磁帶的小廠一躍成為風靡一時的全球彩電龍頭,領地也逐步擴大,由地區到全國,從國內到海外。
李東生曾經大呼“現在是該甩開膀子到海外去大幹一場的時候了!”困難重重的TCL併購湯姆遜由此開始。外界如此評論此事“在現今全球最大的彩電企業TTE成立之前, 李東生一直處於不斷推翻自己決定,又不斷重新拾取信心的過程之中。”
的確,TCL併購湯姆遜的路並不順暢,但經過種種波折,到最後,TCL這個國內彩電老大終於一錘子定音。當初,TCL併購湯姆遜的意圖非常明瞭,即成為全球CRT彩電領域的老大。所以TCL逆技術潮流而動,開始了與湯姆遜的合資之旅,這無疑是一場豪賭。
TCL與湯姆遜合作的意向不是一天兩天。早在1999年,TCL總裁李東生和副總裁袁信成在新加坡就與湯姆遜的總裁查爾斯德哈利協商合作,湯姆遜以成立合資公司並能夠控股作為合作條件。當時李東生並未同意,理由有二:一是TCL還不夠成熟,實力不足;二是TCL在股權結構合作中的一個基本原則是,我們希望這種合作關係不能影響TCL是一家中國企業的性質,而湯姆遜所提出的要求違背了TCL一貫堅持的原則。因而合作事宜的洽談沒有進行下去。
2003年7月8日,李東生與湯姆遜CEO查爾斯德哈利再次在香港見面,在會談中湯姆遜提出在彩電業務上展開合作,開出的條件與1999年相比作出了不少讓步。湯姆遜的態度發生轉變,與其自身戰略地位的變化有很大關係。昔日的湯姆遜財大氣粗,所謂皇帝的女兒不愁嫁,門檻當然很高。而2003年的湯姆遜危機頻現,負債累累,下嫁TCL這才提上日程來,此時的門檻自然低了很多。
這與中外合資常玩的“吸毒遊戲”有某些相同之處。在中外合資的合作中,外資一般都會以戰略性虧損的方式吸中方的血,在不斷的僵持中,誰先體力透支,合資企業就歸屬那一方。湯姆遜此時債務累累,向TCL求助自然是看中後者新鮮的血液,但一心去海外的TCL是否能擔任這個角色,和湯姆遜把吸毒遊戲玩下去,實在是個未知數。怕就怕,因為救不了湯姆遜這個洋病夫,出海不成反被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