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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了,能夠在家裡長期接受良醫的醫療照護。”
他吻了她脖子上最敏感的部位,使得她全身酥軟。不過她還是下了決心將他推開,說道:“寫信。”
帕札爾盤坐在地上,腿上攤著一張上等的紙莎草紙,寬約二十多公分。由於事關重大,因此他只寫在紙張正面,左手邊還卷著一部分的紙,右手邊的紙則已完全攤平。為了使整封信看起來更正式,他便以直向的方式書寫,每行之間都以直線分隔,使用的則是他最高階的墨水和一枝筆尖裁得完美無缺的蘆葦筆。
他穩穩地下筆寫道:敬呈巴吉首相,帕札爾法官謹上。
誠祝眾神護佑首相大人,願拉神之光芒照亮大人,阿蒙神使大人永保正直之心,普塔赫神給予大人嚴謹細密之心思。在此更要祝福大人政躬康泰,萬事成功如意。以屬下卑微之身份卻斗膽上書攪擾,實因茲事體大,不得不拜表以陳。日前屬下遭人誣陷為殺害賢人布拉尼之兇手,而致遣送至竊賊牢營,尤有甚者,原由警察總長孟莫西所保管之兇器,竟亦不翼而飛。
屬下身為分割槽法官,自以為已揭發亞舍將軍可疑之行徑,並證實斯芬克斯五名榮譽衛兵確遭滅口。
屬下私以為此乃對整體司法制度之挑戰與嘲弄。警察總長與門殿長老更與人積極謀劃,意欲將屬下除之而後快,以終止屬下之調查工作,幷包庇某些企圖不明之陰謀者。屬下早已將個人生死置於度外,但恩師之死因與兇手卻不能不查,亦不能不為國家未來感到憂心;多人慘死,而真兇竟逍遙法外,倘若國人紛紛起而效尤,視犯罪為殊榮,奉謊言為圭桌,屬下實所難安。如今惟有借大人之力,方能根除萬惡之淵藪,懇請大人查明真相,莫負聖職。屬下謹以眾神與律法之名宣誓,以上所言句句屬實。
帕札爾註明了日期,蓋了章,捲起紙張,用線綁好,然後以一枚黏土章蓋上封印。他寫上了自己與收件人的姓名。一小時內,他就會將信交給郵遞員,一天之內就能送達首相的辦公室了。
帕札爾站了起來,有點擔心地說:“這封信可能使我們被驅逐出境。”
“要有信心。巴吉首相可不是空有其名。”
“我們要是出了錯,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不會的,因為我會跟你走。”
小花園裡,一個人也沒有。
白色小屋的門開著,帕札爾便進去了。雖然時間不早了,卻不見蘇提,也不見豹子。太陽就快下山了,這對愛侶應該是在井邊乘涼吧。
帕札爾滿腹狐疑地穿過大廳。終於聽到了一些聲響,不是來自臥室,而是屋後的露天廚房。毫無疑問,豹子和蘇提正忙著呢。
豹子在製造奶油,裡面還加了胡蘆巴和英蒿,但不加水也不加鹽,以免變色。做完之後,就儲藏在地窖最陰涼之處。蘇提則是在釀啤酒。他將磨碎的大麥粉和了水揉成麵糰,再放到火爐四周的模子裡,將表面烤熟,然後將烤過的麵糰放入浸著棗子的甜水中,待發酵以後,須一邊攪拌一邊濾出汁液,最後再把液體盛人塗有黏士的壇內。儲存啤酒非此不可。
蘇提在加高的木板上挖了洞,將三隻酒罈放進洞中,並以幹檸檬封住壇口。
“你轉行開始從事手工業了?”帕札爾出聲問道。
蘇提轉過頭來,驚訝地說:“我怎麼沒聽到你進來!是啊,豹子和我決定賺點錢。她做奶油,我釀啤酒。”
豹子有點不耐煩,放下手中的油脂,用一條褐色的布擦了擦手,也不跟帕札爾打招呼便徑自走了。
“別怪她,她就愛鬧彆扭。不管奶油了,幸好還有啤酒!你嚐嚐看。”
蘇提從洞裡取出最大的一罈酒,拔去塞子,然後插入導管,而連線在管上的濾網可以過濾懸浮的麵粉粒,倒出來的就是潔淨的液體了。
帕札爾吸了一口,但幾乎馬上就收了口。“好苦!”
“什麼?好苦?我可是照著食譜按部就班做的。”
蘇提說完自己也吸了一口,但立刻就吐了出來。“難喝死了!我不釀啤酒了,這份工作不適合我。怎麼樣?你進行得如何?”
“我寫信給首相了。”
“太冒險啦。”
“勢在必行。”
“你要是再被送到牢營去,一定挺不住的。”
“司法一定會勝利。”
“你對司法的盲從還真感人。”蘇提搖搖頭,嘆著氣說。
“巴吉首相會採取行動的。”
這個說法,蘇提可不敢苟同。“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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