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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任學金覺得史湘雲愈發合心意,史墨不是那些迂腐之人,若是大嫂家的事情發生在他的姊妹身上,不用任學金如何,他自己就能把這樣的親戚整治的再也不敢。任學金這邊兒想清楚了,立馬就開始行動了。在他爹的書房裡正兒八經的表達了自己的思量,任老頭沉默了半晌,還是同意了他這個小兒子分府立戶的想法——任學金道,分府立戶願效仿河間府張家祖訓。任老頭心裡雖不捨,卻也明白兒子的意思,這不光是他的親事的緣故,而是任家風頭太盛,有人藉著這事打擊任家,如若不然,任學金一個乘龍快婿,怎會淪落到這等娶妻無門的地步!他不能讓自家父子四人中的哪個辭官避風頭,那分家便是最好的方式。都說親長在不分家,任學金提出這話要傳出去定被人詬病不孝,任老頭心裡有成算,直接挑了一日招來在京城居住的任氏子孫,開口就扔下一道驚雷,說任學金成家後尚書府便要分家,不止小兒子,二兒子一家也分出去,只留老大家的在府。這話說出來,第一個受不住的就是任夫人。老話說“皇家愛長子,百姓疼么兒”擱在任家也沒錯兒,任學金是任夫人中年所得,向來得一家子愛重,這冷不丁的老爺說成了親就把小兒子攆出去,擱哪個娘聽了也受不了。任夫人在大堂上強忍著沒給任老頭打擂丟面兒,等回去內宅就忍不住了,給任蘭枝大鬧了一場,還打了勸她說分家好的傅姨娘一耳光。“出去!”任蘭枝眼神沉沉的瞟一眼傅姨娘,冷道。傅姨娘心裡頭想什麼他當然知道,不過就是當初把庶子過繼給了四房那邊兒她有怨,可她若不是仗著個生了個兒子暗地裡攪風攪雨,妄想著聯合別的房支來壓制任太太這個宗婦,任蘭枝怎麼會願意把親生子過繼出去?任家各房素有嫌隙,並不和睦,傅姨娘當初生了三子便起了歪心思,與四房、六房走的極近,還給任太太下了套兒,好讓四房六房慫恿了宗族來治任太太,這已經遠遠逾越內宅婦人爭寵的範圍,任夫人這個宗婦若冠上汙名被壓制下去,不止是任夫人一個人的事兒,他們這一房都要不好!任蘭枝豈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當機立斷就禁了傅姨娘的足,怒斥“無知蠢婦!”又道,“你不是與四房交好親如一家麼,那便把城兒過繼給四房罷!”任學金雖看在任學城的份上沒把傅姨娘處置了,可傅姨娘也因此無寵,關在任家後院不死不活的養著罷了。傅姨娘見任蘭枝的眼神兒,打了個哆嗦,再不敢幸災樂禍,忙悻悻的退出去。任太太哭的傷心,老爺什麼都沒跟她說就定下了這樣的大事兒,可憐她的金兒,成親後就要分出去,若是他的媳婦兒打理不來內宅當如何?再有,分出去後,兒子們身後的門第再也不是兵部尚書府,金兒就只是個翰林院編修了!任老頭頭疼的緊,他這老妻一貫是明事理的,他也樂意諸事與她商量著來,可事關兒子們,任老頭料定老妻不會同意,是以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先斬後奏了。還是任學金進來,偎在他娘身邊好言好語的安慰,好不容易才讓任夫人停住了眼淚,聽得進父子倆說話。……任夫人雖說同意了,可總覺得小兒子被迫分府出去,這根兒在大兒媳身上,每每任家大奶奶按她那套死板板的規矩來行事兒時,她這心裡就不舒坦……分出去獨門獨戶的單過定下來,任家父子都沒在任夫人面前提起任學金要效仿張家祖訓的話來,生恐引起任夫人更大的反彈來,只是任學金益發避著他大嫂的關懷了,就是屋裡頭那兩個紅袖添香的大丫頭清風和山嵐,任學金都打算著放出去配人。倒不是任學金薄情,只是他既然打算四十無子才納妾,這兩個丫頭自然就不可能抬舉成姨娘,他也不會讓兩個丫頭生孩子,何必耽擱了她們,更何況這兩個丫頭顏色姣美,又是太太所賜,素日裡頗有些傲氣,往日任學金一心讀書也倒無事,如今任學金要議親了,這兩個丫頭便常常邀寵,似乎起了要在新奶奶進門前生下庶長子的念頭,任學金都看在眼裡。任家為求妥當,任老頭特特兒拉下臉去央了老友林如海去說,林如海聽聞笑了半晌才嘆道:“你這老匹夫若是早這麼明白,如今也不至於耽擱了金哥兒!”任老頭也不好受,他哪兒知道根子出在他大兒媳忒賢惠上,要早知道,說不得就能與老友結親了!當著老友的面也不遮掩,任老頭唉聲嘆氣的納罕道:“梅翰林家家教嚴謹,梅翰林也就一妻三妾,怎麼老大家的就賢惠到那個份上去了,但凡老大多看誰一眼,她都給求來封姨娘作丫頭的,唉……”林如海冷笑:“還是叫嫂子轄制著點兒罷,別大哥兒出類拔萃的卻敗在這上頭!梅翰林?哼,當初你要與他家結親我和經緯說什麼來著,你擰著勁兒非要這麼著,說他家清貴重規矩!嘖!重規矩?他家可真是重規矩,把好好的女孩兒都養成會走路的女四書了!見你家二小子生了嫡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