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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其實挺蒼白無力的,再忙,真想找她的話,肯定能擠出時間來。 不過程諾也沒立場生氣,她也沒關心他身體健康不是,畢竟走之前是知道他不舒服的,走了卻沒問問他病沒病。 算是半斤八兩吧。 拖著行李箱到車庫的時候,卻又遇見了據說最近早出晚歸的陳長風。 程諾看一眼時間,還不到五點,天都沒黑。 陳長風看她的動作,自己主動說:“回來換身衣服,晚上要出去吃飯。”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公事。” 程諾朝著自己的車走,神色自若地點點頭,絲毫沒有剛才跟陳世羽說話時語氣裡帶出來的不高興。 陳長風從自己的車邊走到她身旁,替她把行李裝進她的後備箱,蓋上蓋子。 程諾這時才問了句,“聽奕安說你發燒了,現在還好吧?” 陳長風:“好了。” 程諾剛想像個知心姐姐一樣,叮囑他注意身體,別太勞累,應酬少喝酒。 陳長風一句話就結束了對話。 他說:“我查過了,破處是容易發燒,正常的。” 這荒繆的理由讓程諾到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裡,想粉飾太平也不知道從哪裡下刷子。 可以,這很陳長風。 程諾匆匆離開,再見都忘了說。 直到晚上在機場候機的時候,她才一拍大腿回過神來:不是,他有病吧?人家 滑雪 陳長風在任何一個公司上班, 都可以隨心所欲自由自在。 唯獨在他爸眼皮子底下,他連假裝出差都沒辦法。 他索性耍賴,早上起床沒晨跑, 去到他爸媽房門口蹲守,第一時間提報領導:“我要休年假。” 陳世羽:“你工作不滿一年,哪來的年假。” 陳長風:“那我要休病假。” 陳世羽:“你不是才休的病假麼?” 跟金主兼爸爸裝病這招好像行不通, 但陳長風知道中國人總是喜歡折中,開窗不行就拆屋頂, 他跟他爸說:“那我要辭職。” 陳世羽沉默了一秒都不到, 就點頭,“可以。” 然後轉頭向屋內梳好頭髮的夫人說:“你聽見了吧, 是他自己不想幹了, 我說什麼來著?” 陳長風滿頭問號和歎號,不能挽留一下嗎?! 李柚柚從屋裡走出來,拍了陳世羽一巴掌, “你幹嘛,他病才好,累了想休息就休息一下唄,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陳世羽表情滿是不屑, 對大兒子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這才多少工作量, 你看我這麼多年病過幾次?你小子,就喊苦喊累最積極。” 李柚柚不讓陳長風繼續聽他爸數落了,挽著兒子手臂跟他一起下樓吃飯, 悄悄話說給陳長風聽:“你爸更年期, 別理他。” 陳長風點頭:“更了幾十年了,沒事我習慣了, 畢竟是我爸,還能不要他了咋。” 這兩人的悄悄話音量完全沒打算避著人的,陳世羽在後面聽的一清二楚,額角血管直跳。 陳世羽算是知道自己為什麼總看大兒子不順眼了,因為陳長風其實是最像夫人的,只是夫人的任性藏在暗處,而長風的頑劣擺在明面。 兩個人都是來治他的。 雖然媽媽很開明,但陳長風還是瞞了她,騙她說自己跟朋友約著去滑雪。 怕說多了會給程諾帶來什麼困擾。 他拖著全套的滑雪裝備,飛去程諾演出的城市,恰好還趕上了一場有程諾上場的演出。 陳長風的鈔能力讓他買到了最前排最中央的位置,演出開始之前的熱場環節,主持人點兵點將點到他,邀請他上臺做互動遊戲。 陳長風看了眼大螢幕上自己被鎖定的臉充斥著整個屏,慌忙拿起場刊擋住自己臉,對著遞過來的麥克風說:“我腿斷了,上不去。” 主持人面對這樣睜眼說瞎話的觀眾,也只能打個哈哈,贊他一句“身殘志堅的舞臺劇發燒友”,轉向其他願意互動的觀眾。 雖然陳長風的臉只出現了幾秒,可還是被來到備臺區看一眼觀眾席落座率的程諾捕捉到了。 她有些吃驚,演出就要開始了,手機不在手邊沒法跟他打電話詢問,只能帶著滿腹疑惑開始她的表演。 萬幸,昨天狀態不佳的同伴今天換成了b角,程諾全程跳得都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