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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舞的那一段,陳長風拿起手機拍她,被工作人員拿紅外筆提醒,又放下。 陳長風的雲相簿裡存了很多程諾舞蹈的照片,從小到大各種比賽演出的,只要陳長風有時間都會去看她跳舞。 小時候還比較浮誇,學人家送花籃花架,把程諾的名字加大加粗,擺在最顯眼的迎賓位。 後來被他媽提醒,說這樣高調對程諾未必是好事,畢竟她又不是次次都是主舞,陳長風才改成演出後謝幕時送捧花束。 可以說,陳長風對程諾的舞蹈技巧熟悉程度不亞於她的指導老師,即使是新的劇新的編排,可他完全能透過她的眼神和小動作預判到她的下一個姿勢,能知曉她肢體的伸展幅度——這也是捱打挨踢的次數多了,總結得出的實踐結論。 大螢幕上的運鏡用特寫展現舞蹈演員的技藝,陳長風看到她繃直的腳背,感慨她比起兩年前自己看過的那場演出又進步了一些,看來拍戲並沒有讓她鬆懈了舞蹈的練習。 陳長風喜歡看她跳舞,也支援她把跳舞當成事業。 可她要拍戲他就不怎麼樂意,因為他知道她也沒有很喜歡演戲,為了掙錢的話實在沒必要走這條路。 他不止一次提過讓她不要拍戲了,可她的規劃似乎並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他的話因為說太多,有一多半是會被她忽略過去的。 演出臨近尾聲,演員們登臺謝幕,程諾畢竟是演了小有名氣的影片,很多粉絲聚在臺下踮著腳伸著手給她遞花遞禮物。 程諾走到臺邊,一隻手按壓在領口,彎著腰跟大家道謝,並沒有拿任何人的禮物,包括陳長風的花——他憑藉身高優勢和非常放得開的划水姿態,成功吸引了程諾的注意。 怕人群擁擠發生踩踏事故,她沒敢多待,近距離和粉絲打完招呼就跑回自己的站位上,跟隊友們一起鞠躬謝幕。 程諾沒讓陳長風去後臺,她拿到手機以後直接給他發了自己的酒店地址,讓他去那邊等。 陳長風挺傲嬌,抱著花打了輛車去這附近他入住的酒店,“去你那兒幹嘛?我已經安排好住處了,不在你那個酒店,我明天要去山上滑雪。” 程諾:“我也沒讓你住我這兒,約你吃宵夜而已。” 陳長風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悶悶的。 他回酒店拿了行李,不嫌麻煩地又搬去了程諾住的酒店,重新開了一間房,和程諾同樓層。 程諾回來的時候特別晚了,但她知道陳長風肯定在等著她,還是打了個電話給他,問他在哪個酒店,還要不要出去吃飯。 其實這麼冷的天,程諾從外面回到房間就已經不想出去了。 還好陳長風比她更怕冷,“不去了,你不是就想吃那個什麼老太的燒烤嗎,我點了一些,剛送到,我拿你房間吃吧。” “可以可以。”程諾結束通話電話,剛卸了一半的妝,門鈴就響了。 她透過貓眼看到是陳長風,拉開門鎖吃驚地問:“你怎麼這麼快?” 陳長風抱著個大大的保溫箱,給她放到餐桌上往外收拾,“謝謝誇獎,但是男人並不想被誇‘快’。” 程諾改口:“你怎麼這麼迅猛?” 陳長風很滿意這個形容詞,幼稚地接下好評,把盒子和錫箔紙撕開,將烤串們擺成一盤,“因為我是迅猛龍。” 程諾想起熱場時聽他說的話,雖然這麼看著是挺矯健的,別有什麼隱疾,“迅猛龍怎麼著腿斷了?” 陳長風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在劇場時自己的胡扯,居然還點點頭,“那我乾的事要是被你的特種兵老爸知道,不得打斷腿啊。” 又提起那事了,程諾想替自己爸爸辨別一句他並沒有很熱衷於到處打斷人腿,又覺得這種時候開玩笑都不太自然。 好在烤肉的香料味彌散開來,程諾誇張地吸了吸鼻子,快步去沖洗了一把臉,趁著這燒烤還有點溫度,著急要吃下肚子。 陳長風吃過晚飯了,他不餓,只是偶爾吃兩口陪她吃個氣氛而已。 看到程諾臉上都被鋼籤的碳灰給蹭上印子了,陳長風抽了兩張紙,一邊替她把每串鋼籤的頭部擦拭乾淨,一邊吐槽她,“不是節食嗎,大半夜又吃上燒烤了,節的是薛定諤的食是吧?” 程諾吃得高興,不理他。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靠著沙發撫著肚子問他:“你怎麼跑過來了?” 還不是為了看看你。 陳長風沒這麼說,也沒問程諾昨天在哭什麼,他就用的跟他媽說的理由,“來滑雪。” 可他沒說和朋友了,因為程諾幾乎認識他所有的朋友。 程諾對這個理由沒覺得意外,因為任性妄為的陳長風經常有這種突發奇想,說走就走的時刻。 程諾輕輕揉著自己的胃輔助消化,右腳的腳尖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想了想,跟他說,“你自己去嗎?我明天沒事,可以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