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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風:“聊聊。” 程諾:“你扣我安全帶幹嘛?” 陳長風:“我怕你打我,讓它攔著你點。” 程諾無語。 她上午開車回家的時候確實挺想打他的,後來她想通了,昨晚的一切都是意氣用事,她發起的“挑戰”,他並不想應戰,甚至算是明確拒絕了。至於後來,人在睡得半夢半醒之間時意志力是比較薄弱的,那種情況下滾到一起也挺正常。 她不是說過了嗎,跟陳長風發生什麼她都不覺得意外。她甚至還在想,這種事沒有在他們青春期時最好奇最懵懂的情況下發生已經算是不錯了,畢竟那時候,如果他們想要探索異性的不同的話,再沒有比對方更熟悉的人了。 她用了一天自我消化,又因為排練身心疲憊,此刻只想回床上睡覺,沒心情跟他閒聊。 “昨天……”陳長風開口。 程諾打斷他,“昨天喝醉了,但我感覺還行,你應該感覺也不錯,咱倆也別論誰吃虧誰佔便宜了,就這樣吧。” 陳長風設想的幾種情況裡,這確實是最像程諾會說出來的話。 可陳長風親耳聽到了還是挺難過的,他“哦”了一聲。 程諾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腦袋,“我有點累,今天可能不適合談心。” “好。”陳長風沒再阻攔她,看她下了車走向電梯間,自己卻沒動彈,坐在車裡,心裡空落落地發呆。 嘀嗒,嘀嗒。 有液體順著他下巴落下。 他抬手一擦,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靠,是鼻血。 暖風開太久,鼻子抗議了。 矛盾 程諾回去的時候儘量小聲了, 可依然不可能完全沒動靜,等陳長風再進家門的時候,還沒睡覺的陳奕安從房間裡出來看情況。 就看見陳長風領口暈染一攤血, 臉色蒼白,嘴唇顏色也有些暗沉。 他嚇了一跳,跑到他大哥身邊, 壓低了聲音問他:“你又去打架了?” “沒有,流鼻血。”陳長風否認, 然後不滿地“嘖”了一聲, “什麼叫又?我什麼時候去打架了?” 陳奕安沉默,給他面子沒提他當年打架打得被他爸踢出國的黑歷史。陳奕安跟在大哥身後進了他臥室, 看他冷水洗了臉, 把髒襯衣脫了扔進髒衣簍裡。 原本是想看看陳長風身上有沒有傷的,可淤青沒見到,倒是在他背上看見了兩道抓痕, 一道長的顏色淺,一道短的抓得深。 陳奕安眯了眯眼,想起上午要去上學時, 在門口遇到的剛回來的程諾, 她當時表情不虞,跟他打了個招呼就匆匆走了。 電光火石間, 有什麼念頭在他腦海裡成形。 再看陳長風的鼻子,好像就說得通了,確實很像浪花姐的風格, 打人先打臉。 陳長風換上睡衣, 扭頭見陳奕安盯著他的腰出神,一把將衣服下襬解開兩顆釦子, 撩起來露出腰,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自己繃起的腹肌,“看吧,理解,誰看都迷糊。” 陳奕安嘴角揚起,後退一步,“確實讓人迷糊,我去睡了,大哥晚安。” 有的人永遠往前看,想通了就不會再糾結,比如已經熟睡的程諾。 有的人喜歡覆盤,一絲一縷的細節都不放過,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活”不好才被人嫌棄了,比如正在床上翻來覆去嘆氣的陳長風。 他的人生好像走進了非常重要的拐點,而他好像,走順拐了。 不是拐得很順,是滑稽的步伐引人發笑。 陳長風幾乎徹夜未眠,早上頂著明顯的黑眼圈吃早餐,餐桌上見到了程諾,和她對視一眼,默默移開了視線。 剛好陳家爸媽都在,程諾便跟他們知會了一聲,“柚柚姨,我這幾天排練時間可能都挺晚的,回來太遠了不方便,我就直接在文化館附近酒店住了。” 李柚柚先是點頭說好,想了想又問陳奕安,“你文化館那兒有套公寓的吧?介意讓浪花住幾天嗎,外面酒店總歸不乾淨。” 陳奕安忙搖頭,“姐你去住吧,我讓阿姨打掃一下,密碼我生日,地址我發你。” 程諾斟酌了一下,謝絕了,“我還是住酒店吧,就幾天,吃飯也方便。” 李柚柚便不再勉強,囑咐了幾句讓她照顧好自己。 擱在往常,陳長風大概要發表一下高見的,比如什麼破劇團那麼窮,租不起全天場館嗎,非要黑燈瞎火才排練。 可他今天難得地安靜,像是被俠義之士毒啞了那聒噪的嗓子。 李柚柚多看了大兒子幾眼,關心一下他的反常,“長風,你哪裡不舒服嗎?” 陳長風:“沒,就是不太想說話。” 李柚柚:“那看來是真不舒服,我一會兒讓張醫生來看看,你晚點去上班。” 這不是老母親誇大其詞,從小到大,但凡遇到陳長風不想說話了,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