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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特血城有禍了!那天是市集,我走到市場去,在幾個地方徘徊,找地方站著,照樣呼喊李吉斐爾特血城有禍了!而沒有人干涉我。我走遍各街巷呼喊,覺得似乎有一道血流流到街上來,而那個市場看起來好像一個血池。當我已宣告上帝要我說的話,覺得自己已盡了責任時,我安心地走出城外,回到那些牧人那裡給他們一點錢,取回我的鞋。但上帝的火是這般充滿在我的腳上,充滿我的全身,我穿鞋與否已沒有什麼要緊,而站著想應否把它穿上,直至我覺得上帝已經准許我這樣做;然後我洗淨了腳,把鞋穿上。〗
這真是最奇怪的。上帝所能做的事情多過人的宗教所夢想的,但宗教中也有許多歸之於上帝的事情,上帝連作夢也沒有想到要去做。我說這句話,並沒有輕視朋友會創立者的意思,對於他們我是非常尊敬和讚賞的。但許多屬於這種型別的宗教,已招來,且應招來較有理性的人的恥笑。我們不必列舉一切被當作宗教的形形色色的經驗,如精神病者的行為、幻覺、癲病病發作、滾地、說方言,以至宗教奮興的一切形態。
因為這種宗教信仰的混亂及教會的分門別派,我曾一度努力渡過可咒詛的地獄之火的西拉險攤及法利賽黨的女妖,而自稱為異教徒。我站在理性主義及人文主義的立場,想到各宗教互相投擲在別人頭上的形容詞,我相信“異教徒”一詞可避免信徒們的非難。因為很奇妙,異教徒一詞在英文的習慣上不能應用在基督教、猶太教,及回教等大宗教之上。
雖然“異教徒”常是一個表示輕蔑的名詞,但它有一隻典雅的古指環,因為奧林帕斯山全部神祇的後代,最少曾得過近代基督徒的敬愛。因為這個名稱和文藝復興及十八世紀理性主義的關係,及和典雅古代的關係,可能我所採取的立場,對許多理性主義者的心,暗示為某些人所羨慕的表示知識分子的解放,及人的理性時代來臨的立場。一個異教徒常是信仰上帝的,不過因為怕被誤會而不敢這樣說。
真的,在流行的宗教形式中,一定有許多永遠會使有較清醒的心和曾受教育的近代人懷疑的宗教風頭主義;同時在人文主義及理性主義中,也一樣有許多東西令一個近代人起敬。近代人的確容易尊重及讚賞孔子適度的人文主義,或馬卡斯·奧里歐斯斯多亞派的沉思,甚至留克利希阿斯詩的唯物主義。現代人的確在下面那段馬卡斯·奧里歐斯的沉思錄中,找不出天然的可反駁之處,雖然他用呼籲宙斯之名來代替基督教的上帝。
〖呵!宇宙!每一件東西都和我協調,因為它是和你協調。呵,自然,對於我,沒有一件事情是太早或太遲,因為它遵守你的適當時間。每一樣東西都為我結出果實,因為是你,季節帶來的。一切東西由你而來,一切東西在你之中,一切東西都復歸於你。詩人說:親愛的西哥羅斯的城:難道你不說,親愛的宙斯的城嗎?〗
上面的引文顯示那些所謂異教徒是多麼常常接近上帝,正如我在上文所曾談及的中國人文主義者一樣。聖經說:“愚人眼中沒有上帝。”但在思想史上,愚人卻少的令人驚異。
這就是我想說的。讓我覺得反常而且不安的是,在基督教的國家裡,那些曾受教育的人,對理性主義及人文主義較對同宗教的人易於產生同情。在另一方面,一個自稱為異教徒而公開轉回宗教去的人,可能被懷疑為已背棄對理性力量的充分信賴,或甚至是一種智力的衰弱。我已觀望了多年,相信上帝,但覺得難於參加任何教會。我永不會十分滿意於這種情況,但在信仰、信條及教義的混亂中,很難表示一個人對上帝的信仰。
【三、可理解的止境】
但在一個健全的社會中,一個有宗教信仰的人,應比一個無宗教信仰的理性主義者,比一個只顧他的俗世責任及物質享受而以此自得,不再理會較高靈性渴望的人,及比一個自甘及故意限制人類知識和睿智的範圍,緊抱著人類冷淡態度,靠近火爐舒適角落的唯物主義者,保有較高的榮譽。
我們已經知道方法的混亂已經把我們導至什麼地方。我們可說一個接受上帝的人代表一個比單純理性主義者更高尚、更圓滿、更成熟的心智嗎?如果是,為什麼?或我們要說一個趨向上帝的人必須從理性走開嗎?人認為理性的意義是什麼?在理性和宗教的概念之間有必然的對立嗎?如果沒有,什麼是它們之間的關係?那一種是人類智力的較高狀態?一個純理性主義者的心,抑或是一個能接受較高直覺的宗教概念的心?什麼是理性?什麼是信仰?
我相信人的理性,相信如柏拉圖所提供的,人有把握環繞他世界的實在能力。它是一幅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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