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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53) 八五年八月二十七日,晴。
二十五號的早晨,準確地說應該是上午了,餘雙看我一直昏睡著不醒,並覺察到我和往日的狀態不一樣時,他便喊著我的名字推醒了我。
人雖然醒了,意識卻沒有完全醒過來,卻突然有了騰空飛舞的本領,一瞬的弦暈中,沉重的身體飄逸著飛到了空中,我剛想睜眼看看空中的美景,卻看到自已正快速往無邊黑暗中的深淵中墜去。。。。。。
餘雙這時才發現我病了,他問我怎麼了?我含混不清地應吮著,半昏半醒中,知道有一隻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是餘雙的手,他在給我試體溫,我的意識完全醒了過來。餘雙的手感受到的或許只是我身體裡發出的高熱,而我感受的卻是一種異樣的溫馨,並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餘雙叫來了劉軍醫,劉軍醫的手也放在了我的額頭上,我再次感受到了一種溫暖的傳遞。餘雙問劉軍醫:是不是很燙手?劉軍醫點頭肯定著,並給我掖上了體溫計。
因為貓耳洞中的昏暗,他們是到洞外看的體溫計。我知道自已在發著高燒,昏昏欲睡中劉軍醫給我打了肌肉注射,餘雙給我餵了口服藥。
中午吃飯的時候,餘雙關切地問我想不想吃點什麼,我想到了我在家鄉最喜愛的飲料——糖開水。可這糖開水在平時是沒有機會多喝的,也只是在生病了才有機會喝。還是我記事後的那次生病,我吃不進別的食物,媽媽總是拿糖開水餵我,從那時起,糖開水就一直甜在了心裡。
這貓耳洞裡是不會有糖的,我想到了糖水密桃罐頭,自打上了陣地也只發過一瓶,已經吃了。其他的罐頭都是肉類和菜類,這在平時都已經吃膩了的罐頭,現在是不可能吃得下的。我對餘雙搖搖頭說,我什麼也不想吃。
其實我很想喝一杯糖開水。
餘雙拿出了一瓶桔子罐頭,這是陣地上最美味的食物了。我的那一份往往是一發到手我就忍不住嘴饞而吃掉了,水果罐頭的配額是一天只有二兩,一瓶二斤裝,也就是說下一次的份額要到十天後才能發到手上。
想必這瓶罐頭是餘雙平時不捨得吃才積攢下來的,而他卻拿給了我。
到今天,我的身體已基本恢復了正常,只是還有一點虛弱,感覺自己沒有那麼強壯了。
一個士兵的戰地日記(54) 八五年八月二十九日,晴。
138師偵察連的弟兄們上來了。
偵察兵就是偵察兵。偵察小分隊都是清一色的迷彩服,和我們身上的粗布作訓服相比,就讓我們羨慕的不得了。
特別是他們的裝備更是比我們普通步兵牛B得多,都是清一色的小口徑微型衝鋒槍。這種槍重量輕,裝彈量大,可摺疊,因此攜帶十分的方便。這種槍的射程不是很大,但考慮到偵察兵的作戰特點一般是近距離作戰,這款微衝就非常適合他們使用了。我們普通步兵使用的衝鋒槍,偵察兵只作極少量的配備,在我們看來,應該是彌補微衝的火力不足吧。
偵察兵的微衝讓我眼熱的不得了,很想拿過來打上一梭子過過癮,但想到別人是執行任務去的,多一顆子彈或許就多一份生命的保障,就沒好意思開口。我又盯上了偵察兵的另一件裝備——一把多功能匕首,聽說功能十分的齊備。從小我就對刀具有一種近乎狂熱的喜好,戰爭電影裡我軍偵察兵用匕首殺死敵哨兵的鏡頭根植在腦海裡。要打仗了,我渴望也有一把這樣的匕首,在古木鎮搞戰前訓練時,那裡市場上的刀具款式十分的豐富,我特意挑了一把刀柄上刻有"自衛還擊"字樣的匕首掛在身上,因為做工精細,戰友們十分地羨慕,但現在和偵察兵們的匕首一比,我引以為豪的匕首隻能算是一把刀子了。
偵察兵的任務是抵近越軍陣地,摸清越軍的防禦態勢。
我們的偵察兵終於主動出擊了。
我和二機連一個新兵的任務是潛伏在偵察兵出擊的通道上,接應偵察兵的回撤和阻擊越軍特工隊利用通道潛入我軍陣地。當離開戰壕進入叢林的時候,我的心又提了起來;這裡的每寸土地下都有可能埋藏著地雷。開闢通路的工兵萬一沒有排除乾淨呢?這是完全有可能的,早先我就聽說過在開闢好的通路上,通行了多次卻仍然有人觸雷的先例。
我緊緊跟在偵察小分隊的後面,保持著和偵察兵完全一樣的行進姿態。這樣做是為了保證自己的腳,可以不偏不倚地和前面的腳步完全吻合,也是為了儘可能地避免意外觸雷的不幸發生。
離開戰壕三十米左右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