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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的挪動,喜子傷口流的血滴在枯草和地上,小豆子一邊自己向前爬,一邊不時的回頭拉喜子一把,鬼子的槍彈在他們身前身後擊飛起塵土和碎枝枯葉,喜子抬頭看了看不遠處山腰陣地上那噴著火一樣子彈的機槍,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咬緊了牙關爬向陣地。
喜子和小豆子離陣地不遠了,兩個人跌跌撞撞的向陣地靠近。眼看就要到陣地邊上了,山下的鬼子突然射來了一陣子彈打中了小豆子,常川和兩個先撤回來的戰士跳出陣地抱住喜子和小豆子滾進了戰壕。
喜子猛的抱住腰部中彈的昏了過去的小豆子放開聲的哭喊:“好兄弟!你醒醒!”保林和衛生員急忙為小豆子包紮了傷口。
山下的鬼子再次組織了強攻,一連和二連陣地上的彈藥基本上打光了,眼看鬼子向山上攻進了一百多米,情況十分危急。
就在這個時候,山頂響起了喊殺聲,三連和山後團部派出的運輸隊、擔架隊像猛虎下山一樣衝過來,運輸隊進入兩個連的陣地迅速開啟彈藥箱把機槍子彈送到每一個機槍手眼前,他們把一箱箱手榴彈扛到工事裡,然後擰開蓋,絞好弦。
各連的機槍手們興奮的跳起來把子彈壓進了彈膛,兩個陣地上的機槍同時瞄準了敵人,機槍有節奏的響起了噠噠噠噠的掃射聲!戰士們聽到這密集的槍聲,精神為之一振,一時間三八大蓋、輕機槍手榴彈排山倒海的向山下的鬼子傾瀉過去!
幾個擔架隊員來到二連陣地一個側翻滾,人先進了戰壕,然後伸手把擔架拉進來,他們把傷員集中到一起,先把重傷員抬下陣地。
吉順一看反攻時機已到,命令司號員吹起了衝鋒號!激越的號聲在大山上空迴盪,戰士們精神振奮躍出戰壕向山下的敵群衝去!已經死傷慘重的日寇措手不及。
日寇指揮官下令留一個小隊掩護撤退,鬼子的大隊人馬迅速後撤,身後,八路軍的槍聲和喊殺聲炸鞭般密集的響了起來!
一個鬼子向後退著,被地上一具屍體絆倒了,他爬起來又向後退,衝過來的常川一槍打中他的頭部,他後仰著撲通倒地,蹬了幾下腿斷了氣!常川樂的邊追另一個鬼子邊喊:“連長!我又一槍打中一個小鬼子!”旁邊一個鬼子瞄準了常川正要開槍,被保林一槍打死,保林朝著常川吼道:“你給我多長几隻眼留心你自己的小命!”
留下來掩護撤退的鬼子一個不剩的被消滅在山道上,一場激烈的戰鬥結束了。
黑石坡激戰,雙方傷亡都不少,吉順的三營傷亡近百人,日軍僅遺留陣前的屍體就達四百多具。 。。
第二十九章 麥山夼的女人們(下)
第二十九章麥山夼的女人們(下)
下大雪了,密密匝匝的雪片紛紛揚揚、鋪天蓋地地遮住了大山的蒼翠。麥山夼的草垛、房頂、雞窩蓋上都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白雪。那一枝枝雪絨,一串串冰凌使村子裡的樹木看上去像織布機上的素絲倒掛銀線低垂。出國做過小買賣、見過大世面的連貴把這樣的雪叫做‘鵝毛大雪’,村裡人聽了都笑他拽,說這明明是:‘棉花套子雪!’
村東的石崖河面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靠邊的地方隔不遠就有幾個被洗衣裳的女人們砸開的冰窟窿,那露出冰面的水便響著清脆悅耳的丁冬聲去尋找下一個冰窟。閒不住的孩子們趁著大人沒注意,冒雪跑到河面上用自己做的小鞭抽打柳木刻的冰陀螺。
該做早飯了,俊子拾了一簍子地瓜下河來找了一個冰窟窿蹲下身洗著,一會兒那手就凍的通紅。她手裡洗著地瓜,心裡惦記著吉順,不由得看著水面波紋裡自己的倒影出神。
冰面上打陀螺的孩子們忽然一陣歡呼“富得叔他們回來嘍!”俊子抬頭一看孩子們歡蹦地爭著往連會趕的馬車上爬,是支前的男人們回來了!俊子扔下手裡的地瓜跑過去,馬車上除了雪人似的支前回來的五個男人,還有兩個蓋著棉被的傷員,俊子揭開被一看認得:“是喜子和來秋葉家養過傷的小豆子!”他們趁天黑趕了一宿夜路。
這一頭晌,秋葉家裡人來人往的一陣陣熱鬧,這家男人背了一捆燒柴添進秋葉家門口的草垛,那家的媳婦和嬸子送來一把雞蛋或幾張白麵烙餅。等秋葉媽出門上草垛抱草的時候,原本矮矮的草垛堆起老高。秋葉媽往炕洞裡添著草,看了看熱炕上守著喜子的秋葉:“葉啊,喜子來家養傷,一天半月的走不了,甭那麼一步不離的,下來幫媽做晌午飯那。”秋葉抹了抹哭紅的眼睛,掖了掖喜子的被角下炕去外間灶屋燒火去了。
趴在喜子旁邊的小豆子看著這小兩口,臉上笑著,嘴角卻因為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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