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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這會是我期盼已久的預兆和訊號嗎?一個工業工程師被邀請加入一個建築公司,這聽上去不那麼尋常,然而耶胡達·浮士德對我的邀請又顯得那麼合情合理,這一刻似乎來得也正是時候,沒有讓我感到很唐突。在以色列,要想進入知識密集的高科技行業,基本得靠個人的推薦,並且一般來說,人們願意跟那些在和平年代生活軌跡有交叉或在戰爭年代生死相交的人一道工作,主要是因為人們相互間更加的瞭解和信任。
我跟耶胡達·浮士德是在軍隊裡相識的,後來又一起進入以色列理工大學。耶胡達·浮士德向丹·埃坦推薦我,認為我是個有價值的人,他感覺我會給整個團隊做出貢獻。埃坦信任個人的推薦,因此沒有問太多的問題就同意接收我了,大概是基於未來我一定有所貢獻的考慮吧。當時我沒有謙遜地對他給予的機會表示感謝,而是說道:“我不想成為一個僱工,我可以以自由身份為你工作。”丹並沒有因為我的肆無忌憚而將我排除出局,相反,他微笑著點點頭,並握了握我的手,他一定是很樂意看到我屬於那種有堅定信仰的人。
就這樣,我正式開始了做生意的職業生涯,從一個學校僱員轉變為一個大型建築公司的簽約自由人。我必須努力不辜負他們的信任,同時也想看看我做的冒險之舉是否值得。之後,我跟耶胡達·浮士德一道做財務預算,為建築專案編寫的詳細
規劃方案為公司帶來了可觀的利潤,這都證明了我出色的能力。很快,我對我的選擇充滿信心,並開始夢想著有一天能建立自己的企業。然而,在調查研究了多種可能並做了一些嘗試之後,我深刻地認識到,要自己創業,必須要有耐心並等待合適的時機。
大約兩年後,也就是1972年年底,我在埃坦…戈申體系內部創立了我的第一家公司,命名為安納夫系統公司。不是因為希望的火把出現,也不是因為生意之神在我耳邊召喚,我只是感覺這應當是個好的時機。慢慢地,不斷豐富的經驗教會了我,經濟和商業過程都有其固有的規律,身處其中的人都必須予以遵守。就像種子一樣,它們在地表下生根,然後在合適的時機突然破土而出。
起初,一切事情都是按部就班,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為埃坦…戈申共同的專案工作,唯一的改變是現在我開出的單據上都印上了安納夫系統公司的標誌。這個標誌是由我妻子馬蒂亞設計的,父親也非常自豪,他在團結出版社將公司標誌印在信箋和商務名片上。擁有自己的公司讓我感覺很好,但同時也擔心業務量不足。剛剛獨立的安納夫系統公司,只是簡單地繼續為這家繁榮的建築公司提供金融和管理服務,這也是新公司唯一的客戶。
轉眼時間到了1973年,辦公室的人都在議論國王統治之下的伊朗“發生了很大的事情”,坊間有很多的傳聞。其中一件是關於一家以色列知名建築工程公司的經理,他打算乘坐一輛由專職司機駕駛的梅賽德斯汽車環行德黑蘭。正當我們有些人認為這樣奢侈的行為不可取的時候,有知情人士透露,這位經理是想利用這樣的炫富行為激起伊朗人民對發生“大事兒”的希望。更為重要的是,這個事件的成功能促使埃坦…戈申公司受邀參與並主導一個大型的國外建築專案。現在,埃坦…戈申公司是以色列最大的建築公司之一。
後來,公司的辦公室搬到了哈亞克大街111號,面朝大海,臨近我父母位於諾道爾27號的公寓。這使我能夠經常去公寓裡看望父親。自從母親去世後,父親變得孤獨,沉默寡言,而且越來越脫離這個社會。公寓裡的擺設都跟我母親去世的時候一樣。他不斷地向母親種在陽臺上的巨大仙人掌澆水,但並不知道該怎麼養護它們,最終大多都因為澆了太多的水而死去。父親盡職盡責地餵養母親留下的魚兒,然而這些魚兒同樣在沒有母親的照料下變得虛弱不堪。
父親熱愛其作為印刷社經理的工作,如今他隻身一人,社會活動已大幅減少。我的哥哥烏里經常邀請他去基布茲,馬蒂亞和我則讓他經常來我家小住。我弟弟阿姆農那時已經從部隊退役,並開始在特拉維夫大學學習經濟學,因此他住回了家裡。然而,父親仍然非常孤單。他仍像往常一樣保持著大量閱讀的習慣,但品味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不再喜歡看托爾斯泰的作品,而是經常沉浸在猶太教法典學者邁蒙尼德的作品裡,好像他突然發現了宗教的魅力所在。我沒有詢問他這樣轉變的原因,因為在我們家庭裡,我們通常都不打聽對方的個人隱私。馬蒂亞和我儘可能經常帶著兒子利蘭去看望父親。只有在看到自己孫子的時候,父親才會暫時忘卻悲傷,尋找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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