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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哈代拉授課,之後趕去以色列理工大學上課,不過這也會有些遲到。我在工作和學校之間不知疲倦地奔波著,學習成績不可避免地受到些影響。為此,部隊停止資助我,而這又反過來迫使我打更多的工來養活自己。
需要是發明之母。與朋友什穆埃爾·拉赫曼一起合作,我發明了第一個暢銷產品——《熱力學解決方案》小冊子。熱力學屬於物理學中很難的一個分支,首先,對於標準教材上的所有習題,我們都經過仔細論證給出參考答案。然後,我們僱了一個打字員將這些參考答案列印出來並進行校對,再送到團結出版社印刷。最後,用手工裝訂成了幾百本小冊子。這份小冊子在學生聯合商店裡銷售得非常成功,我們兩個感覺就像挖到了金礦。
我認為我不再是父母的負擔,並且可以縮短我與以色列國防部合約的時間,這時候的我有些飄飄然了。當向學校支付最後兩年學費的時候,我簡直是欣喜若狂!賺錢的感覺太好了!有份穩定收入真是太棒了!而且,令我愉悅的是,終於能偶爾讓自己奢侈一下了,比如跟一幫朋友在學校附近的斯蒂芬小飯館吃上一頓維也納炸牛排。
在服完兵役、完成以色列理工大學要求的專業必修課程並提交論文之後,我獲得了碩士學位。更重要的是,在此期間我有了第一個孩子——利蘭,這鞭策我去找一份真正的工作,至少是在當時那種情境下。我的夢想,還有父親關於“不當僱工”的諄諄教導都來不及去考慮。我開始找尋教書的工作,當然這時候不再是副業,而是一份正式的職業。如果我作為一名學術領域的僱員可以支撐起自己的家庭,那麼我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畢竟,自然界的規律就是適者生存。
後來,我成為了以色列理工大學我畢業院系的一名教師。從學生到老師,這個挑戰是巨大的,不過我以高度的熱情去面對它。我教授一些碩士培養計劃裡的核心課程,同時也能在對策和決策論中開發一些創新課程,這後來成了我特殊的興趣所在。不久之後,我得到一個在貝爾謝巴新建的本…古裡安大學兼職的工作機會,儘管我將不得不兩地奔波,並且工作量也會增加很多,但我還是欣然接受了。不論如何,賺取足夠多的錢支撐我的家庭,是當時的頭等大事。在本…古裡安大學,我開設了一門新的課程,即計算機在規劃和工程領域中的應用,這開創了一個新的時代,當然這是後話。當時,作為一個老師讓我感覺非常好,我甚至開始認真考慮將成為一個學者作為我的職業追求。為什麼不呢?這是個令人尊敬的職業,也能讓我父親滿意,再說,我很多一起服兵役的朋友都成了教授。這個職業並不枯燥,也不會像其他工作那樣有很多的領導在周圍指指點點,它是在培養未來的知識分子,老師們過著體面的生活。
然而,我終究還是不滿足於現狀,舒適和安逸的象牙塔並不是我的追求,儘管當時我並不清楚自己的歸宿在哪裡。我很羨慕那些同事們,他們很清楚自己是要成為物理學家還是音樂家,抑或是作家或者研究員,而我自己的路我還沒想清楚。在當時,儘管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學校的工作中,但我一刻也沒有停止過期待其他可能的發生。一個預兆,一束光亮,或者其他明確的訊號,它會如何到來?在什麼時間?以什麼形式?沒有人會知道,但我確信這一刻一定會到來,就像歌曲“西部故事”裡唱的那樣:“好的事情一定會到來……”
沒多久這樣的好機會就出現了,精力充沛的耶胡達·浮士德邀請我跟他一起做些生意。
耶胡達曾是我在以色列理工大學教授《決策論》課程的一名學生。在那個年代,整合化決策、對策論、運營研究和效用論的思想被認為是很超前和大膽的,反而吸引著像耶胡達這樣成熟和有原創精神的學生。1970年秋季的一天,他突然打電話給我,約我一起喝咖啡,一見面,他就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我已經從住房建設部的一個高階職位離職,現在我作為合夥人管理著丹·埃坦和埃裡·戈申的辦事處。”我在軍隊服役期間遇到過很多知名建築師,難道他為這個而來?我尋思著。他吸了口煙,聲音有些沙啞地繼續說道,“自從六日戰爭以來,建築行業的發展空前繁榮,目前我們手頭的專案非常多,員工嚴重不足。我找您不是為了尋找建築師,不瞞您說,我們有很多這方面的人才。”看來,他看出了我臉上表現出來的困惑。“我需要像您這樣懂經濟的專家,”他的鼻孔冒出一圈煙霧,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老實講,難道您沒有厭倦整日的學術問題?為什麼不過來加入我們?我們這裡業務充足,還有很好的一個團隊,過來吧,讓我們一起做些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