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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維克和列寧的事情,幫助他們認識當前發生的種種事件。
保爾把客人送走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
朱赫來每天傍晚出去,深夜才回來。他正忙著在離開之前,同留在城裡的同志們商量今後的工作。
有一天,朱赫來一夜沒有回來。保爾早上醒來,看見床鋪還空著。
保爾模糊地預感到出了什麼事情,慌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他鎖好屋門,把鑰匙藏在約定的地方,就去找克利姆卡,想打聽朱赫來的訊息。克利姆卡的母親是一個大臉盤、生著麻子的矮胖婦女,正在洗衣服。保爾問她知道不知道朱赫來在什麼地方,她沒好氣地說:“怎麼,我沒事幹,專給你看著朱赫來的?就是為了這個傢伙,佐祖利哈家給翻了個底朝天。你找他幹什麼?你們湊在一起,倒真是好搭檔,克利姆卡、你……”她一邊說,一邊狠狠地搓著衣服。
克利姆卡的母親一向就是嘴皮子厲害,愛嘮叨。
保爾從克利姆卡家出來,又去找謝廖沙。他把自己擔心的事告訴了他。瓦莉亞在一旁插嘴說:“你擔什麼心呢?他也許在熟人家裡住下了。”可是她的語氣並不怎麼自信。
保爾打算走了。瓦莉亞知道,保爾這幾天在餓肚子,家裡能賣的東西,全賣掉換吃的了,再也沒有什麼可賣的。她強迫保爾留下吃飯,否則便不再和他好。保爾也確實感到飢腸轆轆,於是留下飽餐了一頓。
保爾走近家門的時候,滿心希望能在屋裡看到朱赫來。
但是,屋門還是緊鎖著。他心情沉重地站住了,真不願走進這間空屋子。
他在門口站了幾分鐘,左思右想,一種說不出的力量推著他向板棚走去。他撥開蜘蛛網,把手伸到棚頂下面,從那個秘密的角落裡掏出一支用破布包著的沉重的曼利赫爾手槍。
保爾從板棚出來,朝車站走去。口袋裡裝著那支沉甸甸的手槍,他心裡有些緊張。
在車站上也沒有打聽到朱赫來的下落。回來的路上,剛好經過林務官家那熟悉的花園,他放慢了腳步,懷著連自己也不明白的希望,瞧著房子的窗戶。但是花園裡和房子裡都沒有人。走過去之後,他又回頭朝花園的小徑看了一眼。只見遍地都是去年的枯葉,整個花園顯得十分荒涼。顯然,那位愛護花草的主人已經好久沒有侍弄過這座花園了。古老的大房子,冷落而又空蕩的景象,更增添了保爾的愁思。
他和冬妮亞最後一次拌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厲害。這是一個月以前突然發生的事。
保爾兩手深深插在衣袋裡,漫步朝城裡走去,一面回憶著他和冬妮亞爭吵的經過。
那天,他和冬妮亞偶然在路上相遇。冬妮亞邀他到家裡去玩。
“我爸和我媽就要到博利尚斯基家去參加命名禮。只有我一個人在家。保夫魯沙,你來吧,咱們一起讀列奧尼德·安德列耶夫[列·安德列耶夫(1871…1919),俄國作家。——譯者]的《薩什卡·日古廖夫》。這本小說很有意思。我已經看過了,可是非常願意和你一起再讀一遍。晚上你來,咱們一定可以過得很愉快。你來嗎?”一頂小白帽緊緊扣住她那濃密的栗色頭髮,帽子下面那雙大眼睛期待地望著保爾。
“我一定來。”他們分手了。
保爾急忙去上班。一想到他要和冬妮亞在一起度過整整一個晚上,爐火都顯得分外明亮,木柴的噼啪聲也似乎格外歡暢。
當天黃昏,冬妮亞聽到他的敲門聲,親自跑來開啟寬大的正門。她有點抱歉地說:“我來了幾個客人。保夫魯沙,我沒想到他們會來,不過你可不許走。”保爾轉身想走,但是冬妮亞拉住他的袖子,說:“進來吧。讓他們跟你認識認識,也有好處。”說著,就用一隻手挽著他,穿過飯廳,把他帶到自己的住室。
一進屋,她就微笑著對在座的幾個年輕人說:“你們不認識吧?這是我的朋友保爾·柯察金。”房間裡的小桌子周圍坐著三個人:一個是莉莎·蘇哈里科,她是個漂亮的中學生,膚色微黑,生著一張任性的小嘴,梳著風流的髮式;另一個是保爾沒有見過的青年,他穿著整潔的黑外衣,細高個子,油光光的頭髮梳得服服帖帖的,一雙灰眼睛現出寂寞憂鬱的神情;第三個坐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穿著非常時髦的中學制服,他就是維克托·列辛斯基。冬妮亞推開門的時候,保爾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維克托也立刻認出了保爾,他詫異地揚起尖細的眉毛。
保爾在門口一聲不響地站了幾秒鐘,用充滿敵意的眼光盯著維克托。冬妮亞急於打破這種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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