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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把這個地區的匪徒肅清。另外,再從部隊派一列裝甲車和幾名爆破手來。其他事情我自己安排。我夜裡回去。讓利特克在十二點以前把車開到車站來。”在板棚裡,阿基姆簡短地講過幾句話以後,朱赫來接著講起來。他親切地同大家交談著,一個小時不知不覺地過去了。朱赫來告訴大家,原定的計劃不能變,第一期工程必須在一月一日以前完工。
“從現在起,築路隊要按戰時狀態組織起來。所有黨員編成一個特勤中隊,中隊長由杜巴瓦同志擔任。六個築路小隊都接受固定的任務。沒有完成的工程平均分成六段,每隊承擔一段。全部工程必須在一月一日以前結束。提前完成任務的小隊可以回城休息。另外,省執行委員會主席團還要向全烏克蘭中央執行委員會呈報,給這個小隊最優秀的工人頒發紅旗勳章。”各隊的隊長都派定了:第一隊是潘克拉托夫同志,第二隊是杜巴瓦同志,第三隊是霍穆托夫同志,第四隊是拉古京同志,第五隊是柯察金同志,第六隊是奧庫涅夫同志。
“築路工程隊隊長、思想工作和組織工作的總負責人,”朱赫來在結束髮言時說。“仍然是安東·尼基福羅維奇·託卡列夫,這是非他莫屬的。”彷彿一群鳥突然振翅起飛一樣,噼噼啪啪地響起了一陣掌聲。一張張剛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朱赫來一向很嚴肅,他最後這句話卻說得既親切又風趣,一直在注意聽他講話的人全都輕鬆地笑了起來。
二十幾個人簇擁著阿基姆和朱赫來,一直把他們送上軋道車。
朱赫來同保爾道別的時候,望著他那隻灌滿雪的套鞋,低聲對他說:“我給你捎雙靴子來,你的腳還沒凍壞吧?”“好像是凍壞了,已經腫起來了。”保爾說到這裡,想起了很久以前提出過的請求,抓住朱赫來的袖子,央求說:“我跟你要過幾發手槍子彈,現在你能給我嗎?我這兒能用的只有三發了。”朱赫來抱歉地搖了搖頭,但是他看到保爾一臉失望的神情,就毅然決然地解下了自己的毛瑟槍。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保爾開頭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得到一件盼望了這麼久的貴重禮物,可是朱赫來已經把槍帶掛在他的肩膀上。
“拿著吧,拿著吧!我知道你早就眼紅了。不過你要多加小心,可不許打自己人。這支槍還有滿滿三夾子彈,也給你。”一道道羨慕的目光立刻射到保爾身上。不知是誰喊著說:“保爾,咱倆換吧,我給你一雙靴子,外帶一件短大衣。”潘克拉托夫在保爾背上推了一下,打趣地說:“鬼東西,換氈靴穿吧。要是再穿你那隻套鞋,連聖誕節也活不到!”這時候,朱赫來一隻腳踏著軋道車的踏板,正在給保爾開持槍許可證。
清晨,一列裝甲車轟隆轟隆駛過道岔,開進了車站。一團團天鵝絨般的白色蒸汽,像盛開的繡球花一樣噴發出來,又立即消失在清新而寒冷的空氣裡。從裝甲車廂裡走出來幾個穿皮衣的人。幾小時以後,裝甲車送來的三個爆破手在斜坡上深深地埋下了兩個深藍色的大南瓜,接上了長長的導火線。
放了訊號槍之後,人們便紛紛離開現在已經變成險地的小山包,四散隱蔽。火柴觸到了導火線,磷光閃了一下。
剎那間,幾百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一分鐘,兩分鐘,等待是那樣難熬——終於……大地顫抖了一下,一股可怕的力量炸開了小山包,把巨大的土塊拋向天空。接著,第二炮又響了,比第一炮還要厲害。可怕的轟鳴響徹密林,山崩地裂的隆隆聲在林間迴盪。
剛才還是小山包的那個地方,現在出現了一個張著大口的深坑,方圓幾十米內,在像糖一樣潔白的雪地上,撒滿了爆破出來的土塊。
人們拿著鎬和鍬一齊向炸開的深坑衝去。
朱赫來走後,工地上展開了爭取首先完成任務的異常激烈的競賽。
離天亮還很早,保爾誰也沒有驚動,就悄悄地起來了。他獨自艱難地邁著在水泥地上凍僵了的雙腳,到廚房去了。燒開了一桶沏茶水,才回去叫醒他那個小隊的隊員。
等到其他各隊的人醒來,外面天已經亮了。
在板棚裡吃早點的時候,潘克拉托夫擠到杜巴瓦和他的兵工廠夥伴的桌子跟前,激憤地對他說:“看見了沒有,德米特里,天矇矇亮,保爾就把他那夥人叫了起來。現在他們大概已經鋪了十俄丈了。聽大夥說,他們鐵路工廠的人,弦都讓他給繃得緊緊的,他們決心在二十五號以前鋪完自己分擔的地段。他這是想給咱們點顏色看哪。但是,對不起,咱們走著瞧吧!”杜巴瓦苦笑了一下。他非常理解,為什麼鐵路工廠那一隊的行動,會使這位貨運碼頭的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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