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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書記如此激動。就連他杜巴瓦也捱了好朋友保爾一悶棍:保爾竟連招呼也不打,就向各隊挑戰了。
“真是朋友歸朋友,有煙各自抽——這裡有個'誰戰勝誰'的問題。”潘克拉托夫說。
快到中午了,柯察金小隊正幹得熱火朝天,突然一聲槍響,打斷了他們的工作。這是站在步槍垛旁邊的哨兵,發現樹林裡來了一隊騎兵,在鳴槍示警。
“拿槍,弟兄們!土匪來了!”保爾喊了一聲,扔下鐵鍬,朝一棵大樹跑去,樹上掛著他的毛瑟槍。
全隊馬上拿起武器,貼著路邊直接臥倒在雪地上。走在前面的幾個騎兵揮著帽子,其中有個人喊道:“別開槍,同志們!自己人!”五十來個騎兵順著大路跑了過來,他們都戴著綴紅星的布瓊尼帽。
原來這是普濟列夫斯基團的一個排,前來探望築路人員。
排長的坐騎少一隻耳朵,這引起了保爾的注意。那是一匹漂亮的灰騍馬,額上有一塊白斑,它在騎者身下“跳著舞”,不肯老實站著。保爾跑到它跟前,一把抓住籠頭繩,馬嚇得直往後退。
“小斑禿,你這個淘氣鬼,想不到在這兒碰見你!你沒讓子彈打死啊,我的缺只耳朵的美人。”他親切地摟住馬的細長脖子,撫摸著它那翕動的鼻子。排長仔細地端詳著保爾,一下認出來了,他驚奇地喊道:“啊,這不是保爾嗎!……馬你認出來了,老朋友謝列達反倒不認識啦。你好,兄弟!”城裡各部門都積極行動起來,全力支援築路工程。這立刻產生了良好的效果。扎爾基把還在城裡的人都派到了博亞爾卡,團區委的人走個精光。整個索絡緬卡區只剩下一些女團員了。扎爾基又到鐵路專科學校去動員,結果他們又派了一批學生到工地去。
他向阿基姆彙報這些情況的時候,半開玩笑地說:“現在只剩下我和女無產者了。我想讓拉古京娜替我,門口換上'婦女部'的牌子,我就上博亞爾卡去。要知道,我一個男子漢在人家女人堆裡轉悠,實在不像話。姑娘們都懷疑地瞧著我。這幫喜鵲私下裡準在嘁嘁喳喳議論我:'他把別人都攆走了,自己卻泡在城裡,這個大滑頭。'說不定還有比這更難聽的。求求你,讓我也去吧。”阿基姆笑著拒絕了。
一批一批的人不斷到博亞爾卡來,鐵路專科學校的六十名學生也到了。
朱赫來設法讓鐵路管理局調了四節客車到博亞爾卡,給新到的工人住宿。
杜巴瓦小隊從工地撤了下來,派到普夏…沃季察去。他們的任務是把供輕便鐵路用的小火車頭和六十五節平板車運到工地來。這項工作頂替他們在工地上承擔的一部分任務。
杜巴瓦出發前向託卡列夫建議,把克拉維切克調回來,叫他領導新成立的一個小隊。託卡列夫採納了他的建議,下達了命令,根本沒有去想他的真實動機。而杜巴瓦這個時候會想起那個捷克人,卻是安娜託索洛緬卡來的人帶來的一張便條引起的。便條上這樣寫著:德米特里:我和克拉維切克給你們挑了一大批書報。我們向你和博亞爾卡的全體突擊手們致以熱烈的敬禮。你們都是好樣的!祝你們身體強健,精神飽滿。昨天,各木柴場的最後一批存貨都配售完了。克拉維切克要我向你們致意。他真是個好小夥子。他親自給你們烤麵包。他對面包房裡的人,誰也信不過。他自己動手篩麵粉,自己用機器和麵。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好麵粉,麵包做得好極了,跟我領到的簡直沒法比。晚上咱們的人都到我這裡來,有拉古京娜、阿爾秋欣、克拉維切克,扎爾基有時也來。我們也搞點學習,但主要是議論我們所知道的人和事,無所不談,而談得最多的還是你們。姑娘們對託卡列夫不讓她們去工地意見可大了。她們說保證能和你們大家一樣吃苦耐勞。拉古京娜說:“我換上一身爸爸的衣服,一下子跑到那老爺子跟前,看他能把我攆回來!”說不定她真會這樣做。替我向你那個黑眼睛的朋友問好。
安娜
暴風雪突然襲來。灰色的陰雲低低地壓在地面上,移動著,佈滿了天空。大雪紛紛飄落下來。晚上,颳起了大風,煙筒發出了嗚嗚的怒吼。風追逐著在樹林中飛速盤旋、左躲右閃的雪花,淒厲地呼嘯著,攪得整個森林驚惶不安。
暴風雪咆哮不止,猖狂了一夜。車站上那間破房子根本存不住熱氣,雖然通宵生著火,大家還是從裡到外都凍透了。
第二天清晨上工,雪深得使人邁不開步,而樹梢上卻掛著一輪紅彤彤的太陽,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
柯察金的小隊在清除自己地段上的積雪。直到這時保爾才體會到,嚴寒造成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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