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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茲瓦利欣不願意下鄉。他跟那些農村小夥子合不來,得不到他們的信任,常常把事情搞糟。莉達和保爾平易近人,很自然地就和那些青年打成了一片。莉達把姑娘們團結在自己周圍,交了好多知心朋友,並且同她們保持著聯絡,不露聲色地培養她們對共青團生活和工作的興趣。全區的青年都認識保爾。第二軍訓營負責對一千六百名即將應徵入伍的青年進行軍事訓練。在各村的晚會上,在大街上,手風琴對宣傳工作的開展起到了前所未有的作用。手風琴使保爾同青年們成了“一家人”。手風琴奏起快速的進行曲,熱烈而動人;奏起憂鬱的烏克蘭民歌,親切而溫柔。許多烏克蘭農村青年就是在這迷人的琴聲引導下,走上了共青團的道路。大家傾聽著保爾的演奏,也傾聽著這位工人出身的政委兼共青團書記的講話。琴聲和年輕政委的話語在他們的心中和諧地融合在一起。村子裡開始聽到新的歌曲了,各家除了禱告用的讚美詩集和圓夢的書籍以外,又出現了別的書。
走私者的處境越來越困難了。他們要提防的已經不只是邊防人員,因為蘇維埃政權現在有了許多年輕的朋友和熱心的助手。邊境各村團支部的同志由於一心想親手捉住敵人,有時甚至把事情做過了頭。碰到這種情況,保爾就不得不出面援救他們。有一次,波杜布齊村團支部書記格里沙·霍羅沃季科——一個性子急、愛辯論的藍眼睛小夥子,反宗教的積極分子——透過他自己的特殊途徑得到線索,說夜裡將有一批私貨運交村裡的磨坊老闆。於是他就把全支部的同志都動員起來,帶上一支教練槍和兩把刺刀,由他領著,當夜就小心翼翼地包圍了磨坊,等待野獸落網。國家政治保安部的邊境哨所也掌握了有關這次走私的情況,並且設下了埋伏。雙方在夜間發生了誤會,多虧保安人員沉著冷靜,共青團員在格鬥中才沒有傷亡。他們只是被解除了武裝,送到四公里外的鄰村裡關了起來。
保爾當時正在加夫裡洛夫營長那裡。第二天早上,營長把剛接到的報告告訴了他,於是他趕緊騎馬去搭救同志們。
當地保安機關的負責人笑著把昨天夜裡發生的事件告訴了他。
“咱們這麼辦吧,柯察金同志。他們都是好小夥子,我們不能委屈他們。不過,為了叫他們往後不再包辦我們的任務,你不妨嚇唬嚇唬他們。”衛兵開啟板棚的門,十一個小夥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顯得很難為情,兩隻腳不安地倒換著,站在那裡。保安機關負責人兩手一攤,做出毫無辦法的樣子,說:“你瞧瞧他們吧。闖了這麼大的禍,我只好把他們押送到專區去。”格里沙一聽就激動起來,說:“薩哈羅夫同志,我們幹什麼壞事啦?我們只是想給蘇維埃政權出點力。我們早就盯住這幫富農了,可是你們倒把我們當強盜關起來。”說完,他委屈地扭過身子去。
保爾和薩哈羅夫好不容易板著面孔,進行了嚴肅的交涉以後,才停止了這場“嚇唬”。
“要是你給他們擔保,今後不再到邊界上走動,而採取其他方式協助我們,我就客客氣氣地釋放他們。”薩哈羅夫對保爾說。
“好吧,我擔保。我相信他們是不會再讓我下不了臺的。”這個支部全體十一名團員一路上唱著歌,回到了波杜布齊。發生的事情沒有張揚出去。不久,那個磨坊老闆終於落網了。這一次是依法逮捕的。
德國移民們住在邁丹維拉一帶的森林莊園裡,過著優裕的生活。這些富農的莊園彼此相距半公里,房子蓋得很堅固,加上各種附屬建築物,像一座座小小的堡壘。安託紐克匪幫就在邁丹維拉藏形匿跡。安託紐克過去是沙皇軍隊裡的司務長,後來蒐羅一些親友,拼湊了一個“七人幫”,在附近的大道上持槍行劫。他們殺人不眨眼,既不輕饒投機商人,也不放過蘇維埃政府的工作人員。安託紐克行蹤詭秘。今天干掉兩個農村合作社的工作人員,明天又在二十公里以外解除一個郵遞員的武裝,把他搶個精光。安託紐克和另一個土匪頭子戈爾季競賽,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壞。專區警察局和國家政治保安部在他們身上費了不少時間。安託紐克就在別列茲多夫鎮附近活動,因此,進城的道路都很不安全。這個匪首確實不容易捕獲:風聲一緊,他就溜到國境線外去躲避,過後又出其不意地回來作案。每當聽到這個出沒無常的害人蟲又出來行兇作惡,利西岑就煩躁得直咬嘴唇。
“這條毒蛇還要咬我們多久呢?畜生,等著吧,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他咬牙切齒地說。有兩次,利西岑抓住了線索,立即帶著保爾和另外三個共產黨員跟蹤追捕,但是,這個土匪還是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