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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坐馬車,沒想到竟也是騎馬,果然老當益壯。”
“現在真的不行了,當年我跟隨李光弼大帥從河北殺向淮西,千里奔襲,那才叫痛快!”
張破天說著,瞥了張煥一眼,見他談笑風生,絲毫沒有半點頹喪,不由暗暗點頭讚許,又行一段路,張破天抬頭看了看昏暗的月色,便勒緊韁繩和張煥並排而行,他微微笑道:“十八郎可能猜到我叫你來鳳翔是何意?”
“該不會是四叔又懷舊了吧!”張煥笑道。
張破天沒有說話,過了半晌,他才淡淡道:“張若鎬今天離開長安了,他臨走時給我留了一封信。”說到這裡,張破天仰望夜空,感慨地嘆道:“十年了,想不到他第一次來找我便是有求於我!滄海桑田,轉眼我們已經老了!”
張煥沉默了片刻,徐徐道:“我也已決定放棄科舉!”
“我知道你會這樣做,正如我決定接受張若鎬的請求一樣,我們張家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無人能置身於事外,我們一定要在後日朝會上奪回主動權。”
張煥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低聲道:“四叔,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都是自家人,有什麼關係,你說便是了。”
張煥沉吟一下,便緩緩說道:“崔圓這次繞過內閣,以皇上的名義硬塞崔慶功入閣,他豈能不防備眾人在朝會上發難?去掉王昂和楊琦,還剩裴、韋、張、楚四人,事關家族利益,他們都不會輕易同意,所以他指使王煙蘿燒了張氏祠堂,逼走家主,這樣七宰相中只剩其六,只要裴俊或楚行水再保持中立,以三對二,崔慶功入閣便算過了,所以家主和韋尚書便商量用崔雄冒功一事來做文章,使崔慶功失去大義而無法入閣,辦法雖然可行,但以崔圓的遠謀,他焉能考慮不到此事,從他推遲大朝和今天家主離去來看;崔圓早已有了應對之策,所以我們若不出奇兵,恐怕這次朝會之爭勝算不大。”
“奇兵?”張破天喃喃低語幾句,他看一眼張煥笑道:“你知道張若鎬為何要寫信給我,十年前張家被崔圓分裂,十年後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你放心,奇兵張若鎬早已安排!”
“十八郎,你隨我來!”張破天一縱馬,下了官道,沿著樹林飛馳而去。
約行了三里路,眾人到了一個叫梅林驛的驛館,這時張破天對一名心腹使了個眼色,心腹迅速進了驛館,片刻,從驛館裡急匆匆走出數人。
其中兩人遠遠看見了張破天,二人飛奔過來,一下子跪在他馬前,泣道:“屬下有罪!”
張破天急忙下馬將二人扶起,撫慰他們道:“當年你們是服從我命令,又何罪之有?這麼多年你們忍辱負重,保全了我河東軍的精銳,向你們下跪的應該是我才對!”1 6K…
說罷,他將張煥叫上前,給他介紹道:“這兩人是我當年的愛將,一個叫楊烈,一個叫盧千里,現在分別是鳳翔節度下保田軍兵馬使和西鳳軍兵馬使,皆是你的叔輩,你替我回個禮吧!”
張煥立刻跪下給他們行了一個大禮,“小侄張去病,見過兩位世叔!”
“不敢!不敢!”那個叫楊烈的中年男子急忙將張煥扶起,上下打量一下他笑道:“我聽劉元慶說起過你,膽識過人,果然是大材!”
張破天微微一笑道:“此子就是我與張若鎬同時定下的張家家主繼承人;不過,今天找你們來,我是有大事和你們商量!”
第五十一章 聯姻難
楚氏家族一直便是淮南楚州的豪門望戶,和其他世家顯赫的背景不同,楚氏家族在官場上的崛起始於開元初年,李隆基初登大寶,他革舊圖新、銳意進取,大膽提拔肯幹務實的官員,時任揚州司馬的楚明元上書朝廷,建議疏通漕運,將富庶的江淮和長安連為一體。
李隆基極為欣賞他的建議,當即命他御史大夫、江淮漕運使,全面負責整治漕運,開元五年,楚明元又升為淮南道巡訪使兼揚州刺史
安史之亂中,楚明元之子楚檀設計殺死賀蘭進明,併吞並了他的軍隊,隨後的回紇亂華,淮西田神功又被楚檀所殺,他命長子楚行水率兵六萬救援軍事重鎮陳留,血戰三天三夜,損兵過半才擊潰了兩萬回紇騎兵,救了當時被困於此地的皇太子李豫,楚檀也由此被封為楚國公、揚州大都督、尚書左僕射,而其子楚行水則接任淮南節度使一職,其楚氏家族十九人皆為州郡,天下第五世家由此形成。
楚行水現任刑部尚書、淮南節度使,其弟楚行雲為淮南節度副使兼廣陵郡長史,掌控三萬淮南軍。
天下承平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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