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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保住,在信的末尾,他向大哥請罪。
‘先祖的牌位 ’張若鎬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晃,險些暈倒。
“家主!老爺!”張煬和管家一齊將他扶住,急聲呼喚,半晌,張若鎬長長嘆了口氣,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就在這時,一名家人進來稟報,“十八郎來了,求見家主!”
“他現在來添什麼亂,沒看見這裡有大事嗎?”張煬怒斥道:“讓他回去!”
“不!讓他進來,我有話要對他說。”張若鎬心亂如麻,出了這件大事,他無論如何也必須得趕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張煥被帶了進來,他也是有大事要稟報,昨日家主忽然告訴他,大朝因相國染恙,將推遲到初六進行,但初六正是省試第一天,也就是說,他如果按計劃出面作證,那就必須放棄科舉。
“家主,出了何事?”一進門,張煥便感覺到了房間裡氣氛的異樣。
張若鎬苦笑一下,將鴿信遞給張煥,“你自己看看吧!”
張煥匆匆看了一遍,便立刻想到了王夫人那張蒼白、削瘦的臉,不由冷冷一笑,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家主準備怎麼辦?”張煥不露聲色問道。
“十八郎!”旁邊的張煬終於忍無可忍,一個庶子看了密信不說,還竟敢用這種口氣和家主說話,他斷喝一聲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沒關係,我讓他進來就是想告訴他此事。”張若鎬擺了擺手。
“家主不能大朝結束後再走嗎?”張煥沒有理睬張煬的怒火,繼續問道。
張若鎬嘆了一口氣,神色黯然道:“若是平時晚兩日也無妨,但明天就是宗祠年祭之日,我必須趕在年祭之前,向列祖列宗請罪!”
他揹著手慢慢走到窗前,寒冷的風將他銀色的髮絲吹亂,目光憤怒而又無奈,這一刻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慢慢地,他轉過身來注視著張煥,目光由黯淡漸漸變得明亮,“就算我走;他也未必能如願以嘗;你放心,在走之前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
張煥回到客棧已是下午,他把自己關在屋裡,默默地凝視著崔寧送來的長刀,家主無奈離去,讓他終於明白了張破天的話,‘崔圓的手段不是你能瞭解,借刀殺人一向是他的慣用手法。’
王夫人這步棋,恐怕在十年前他便佈置好了,一直到今天他忽然出手了,七大世家,他第一個要下手除去的,極可能就是張家。
“去病!去病!”門口傳來趙嚴焦急地拍門聲。
“什麼事?”張煥上前開啟了門。
趙嚴探頭進來左右看了看,見一切正常,這才輕輕鬆一口氣,“平平說你一直沉默不語,整天盯著把刀,可能要尋短見,讓我來阻止你!”
張煥一回頭,見窗戶紙上有兩個核桃大的洞,不由又好氣又好笑道:“這個死妮子,我怎麼會尋短見。”
他將門拉大了一點,對趙嚴道:“你進來吧!我正好有話要對你說。”
趙嚴滿腹疑惑地跪坐下來,不知張煥想對他說什麼,張煥低頭沉吟片刻,方道:“今年科舉我打算放棄了。”
“什麼!”趙嚴猛地瞪大了眼睛,此刻,他寧願聽到張煥說想尋短見,放棄科舉,他瘋了嗎?
張煥知道他會是這個表情,便笑一笑道:“我只是放棄今年的科舉,明年再來就是。”
趙嚴盯著他看了半天,看樣子不是開玩笑,是真的,他嘴巴動了動,最終忍住沒有開口詢問,張煥若想說原因,他自然會告訴自己,恐怕這涉及到張家的隱秘。
“那你準備怎樣向你娘交代?”
張煥搖了搖頭道:“我想我娘會理解我的苦衷!”
“張十八!”平平急匆匆推門跑進來,她盯著張煥手中之刀,遲疑一下,指著外面道:“門口有個姓張的老頭找你!”
“姓張?”張煥凝神想了一下,‘難道是……’他立刻跳了起來,向門口跑去,他已經知道是誰來了。
“賢侄,可有時間?”張破天在門口呵呵笑道。
張煥上前深施一禮,隨即亦笑道:“現在我什麼都沒有,惟獨有時間。”
鳳翔也就是今天的寶雞,從長安到鳳翔最多不過半天時間,一行人趁夜在官道上疾馳,約一更時分,他們趕到了鳳翔郡。
馬速漸漸慢下來,張破天抹了一把汗,哈哈笑道:“痛快!已經好久沒這樣盡興狂奔了。”
張煥從後面趕上來笑道:“我還以為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