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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党項王拓跋喜道:“我已經問清情況,二大王在五天前曾到賀南山中打獵,誤傷了山神的女兒,山神震怒,便讓山鬼索命,大王明日可殺牛羊祭祀山神,以免殃及族人。”
拓跋喜將信將疑,忙帶人進帳察看情況,就在眾人進帳之時,巫女卻和拓跋千里悄悄地交換了一個眼色。
此時營帳內的拓跋悅早已死得硬邦邦了,但巫女卻不把他的死放在心上,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經過她的努力,本來要肆虐党項人營地的山鬼已被趕走,她崇高的精神領袖地位沒有被動搖。
拓跋悅死了,他的屍體立刻被燒成了灰燼,撒在賀南山之上,以平息山神的震怒,所有人都對此深信不移,大多數人都是因為和自己並無關係而不想多問,而拓跋悅的奴隸們卻因為少了一個吝嗇、殘暴的主人而感到高興,更重要是接替的他是年輕有為、對手下寬容愛護的二王子拓跋千里。
上午,六個党項貴族一致同意後,拓跋千里便正式搬進了叔父的大帳,繼承了他的一切,財富、奴隸、牛羊和女人,就在當天夜裡,拓跋千里秘密派人給巫女送去了五百兩黃金。
第一百七十八章 烏鞘嶺的烽火
拓跋喜眯著眼睛躺在軟褥上,在他眼前,如意夫人嬌軟的身軀在輕盈舞動,這個女人也是他極寵愛,不過他此時的心思卻不在女人身上,他在想著流沙河畔那一袋袋黃澄澄的金砂,這些日子他已經幾次派人去探察,流沙河的出金量更多,據說最好時一天淘到了五十斤黃金,而河西人都在南岸淘金,北岸也有一些零星的牧人在淘金,但南岸的軍隊並沒有干涉。
這就猶如霧裡看花,拓跋喜似乎看到一點希望,但這希望卻並不明晰,是不是自己也可以去北岸淘金呢?
這個問題拓跋喜已經考慮了很久,準確地說流沙河並不屬於武威郡,按照唐蕃間達成的諒解,這條流沙河應該是吐蕃人的所有,河西人只是捷足先登罷了。
這就像象一個賊在別人的院子裡偷東西,而另一個賊不服氣一樣,拓跋喜始終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分一杯羹,但是他膽小,始終沒有勇氣和唐軍去對抗。
跳了一會兒,如意夫人發現拓跋喜並沒有在看自己,她也沒有什麼熱情了,便走上前,倒了一杯酒遞給他笑道:“大王這兩天憂心忡忡,在想什麼?”
拓跋喜捏了捏她的臉頰,不懷好意地笑道:“我當然在想你了。”
如意夫人媚然一笑,她軟軟地倒在拓跋喜懷中,輕輕摸著他那象鼓一樣的肚子,嬌笑道:“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還有什麼可想的,我看你是在想流沙河的金子吧!否則眼睛怎麼那樣放光。”
拓跋喜一怔,這個女人眼光倒也毒,他呷了口酒,微微嘆道:“我怎麼會不想呢?這裡土地貧瘠,牛羊也不能多養,現在我們全靠吃一點老本度日,本想做西域貿易。但吐蕃人也不給面子,一年只准過境一次,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要各自散夥,所以我就在想,淘金卻是個不錯的法子。既然河西人在流沙河的南岸淘金,那我們就在北岸好了,可我又擔心他們不肯,所以心裡煩悶。”
如意夫人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又問道:“那大王準備怎麼辦呢?”
“我本想送一百個漂亮的女人和一千隻羊給河西張煥,讓他答應我們在北岸淘金,可我又覺得這似乎是在與虎謀皮,他不大可能答應。”
這時如意夫人眼珠一轉,她想到了拓跋千里讓自己慫恿大王與張煥為敵。這可不就是個機會嗎?她又給拓跋喜的羊角杯裡倒滿了酒,笑道:“我倒有一個辦法,讓大王能分享流沙河的金砂。”
“哦!”拓跋喜一下子坐了起來。摟著如意夫人熱切地道:“我地美人快說,是什麼辦法?”
“很簡單,你先派兵把那些淘金的人全部抓來,然後再和張煥談條件,我想他要顧忌這些人質,還有吐蕃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他也不敢真和你動手,最後你們兩家達成和解,不就行了嗎?還用得著又送女人又送羊嗎?”
拓跋喜呆了半晌,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但這涉及到出兵問題,必須要和其他幾家進行商議,他心花怒放地狠狠親了一下身上的女人,呵呵笑道:“談判時女人也要送,我就把你送出去。”
如意夫人抓著他的鬍子。嬌痴地笑道:“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傢伙,你敢送我,我就把你這幾根老雜毛拔光。”
三天後地一個晚上,月光皎潔,燕然小城內遠遠地傳來陣陣鼓聲。時斷時續。彷彿在進行什麼儀式,讓我們把視角切進小城看個究竟。只見在小城內的一片空地上,巫女披頭散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