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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過石凳上的積雪落座,晏殊隔著石桌看向李靜道:“郡主今日怎麼有興致來相國寺?”
李靜本來就是想這樣安安靜靜坐著的,她覺得,晏殊既然獨自一人來到竹林,必也是想圖個清靜的。
可是,現在晏殊開口打破了靜寂,她也只得回道:“跟朋友一起參拜求籤。晏大人呢?”
被反問道,晏殊頓了片刻,方回答道:“我陪內子前來禮佛。郡主跟劉公子一起嗎?新年我去劉府拜會,好像沒有見到郡主。”
被進一步追問,李靜心中倒也沒有什麼不可說,只是,想到晏殊的身份,有些彆扭地道:“晏大人真是溫柔體貼。不是劉禪,年前,我就從劉府搬到了客棧,是以前在宋州的朋友。”
“應天書院的那幾位嗎?如今前來參拜,想必都是透過了省試的高才。不知我可有幸認識郡主的才子朋友?”
李靜有些遲疑地看了晏殊一眼,她以為,晏殊巴不得避嫌呢。
像是明白了李靜心中所想,晏殊接著道:“郡主不必有過多的忌諱。此次殿試,決定他們名次位置的是皇上。我在朝中人微言輕,不會影響到皇上的決定。我只是對郡主的朋友好奇,想要結識而已。郡主要覺得不方便,就當這話我沒有提過。”
晏殊話說到這份上,李靜再拒絕,那可就真真是不識抬舉了。
“晏大人過謙了。只是今日他們都是過來參拜禮佛的,如果晏大人不嫌棄,願意折節下交,您哪日有空閒,我們到府上拜會。”
拜謁晏府
跟晏殊約定好了時間,李靜又跟晏殊閒聊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把那一方清淨地,又留給了晏殊獨處。
只是,她臨走時,情緒有些恍惚,忘了把圍脖還給晏殊,就那樣戴著到了朱說他們面前。
被問及,李靜才想起忘了還給晏殊。不過,想到隔日就要到晏殊府上拜會,李靜便也沒有太多計較。只跟他們說,是京城認識的朋友送的。
幾人,包括送李靜東西最多的萬麒,都沒有送過李靜圍脖這種東西。而且,雖然雪白的狐裘很是精緻,仔細看得話,李靜頸上的圍脖,確實是男式的。
回去的路上,幾人的神情,尤其是朱說,明顯得有些微妙。
下車之時,李靜跟朱說預約了第二天時間,只說讓他一定把時間空出來,也沒有說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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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只以為李靜是想要跟朱說單獨約會,不管心中作何想,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幾人,面上都沒有什麼表示。
倒是朱說自己,對李靜這樣執意的單獨邀約感到有些怪異,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盯著李靜頸間的圍脖看了一會兒,默默點了點頭。
得了朱說的應諾,李靜也沒有在驛館多做逗留。而是讓車伕帶著她去挑選禮物了。
官位做到晏殊那個身份,畢竟是什麼都見過,什麼都不缺的。
李靜也不是有心要刻意討好晏殊,只是,她覺得,朱說的才能,應該能夠如得了晏殊的眼,雖然說文人相輕是通病。可是,文人,也可以惺惺相惜的。
而且,從李靜前生對晏殊生平為數不多的瞭解中來看,晏殊是一個願意提攜後進的人。
朱說那方面,就看他自己的發揮,和他跟晏殊之間的氣場投合了。
其他的禮數方面,李靜自己也不太懂,但是,她知道絕對不能空手而去。
正月裡到別人家拜訪,還是疑似有所求的拜訪,該選擇什麼樣的禮物,才能既不顯得突兀,又讓對方覺得滿意。
就在李靜站在一個玉器店猶疑不決之時,一個人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李賢……李賢侄,真的是你。禪兒說你回家鄉了,你何時返京的?沒住到禪兒那裡嗎?那小子這些日子,可是想你想得緊呢。”
李靜看著那人,在腦子裡轉了幾圈,才想起眼前這人是她幾個月前在劉禪母親的壽宴上見過的錢惟演,劉禪的舅舅。
李靜有些尷尬地對那人拱手施禮道:“錢大人好,我剛剛進京,正想著挑選禮物,改日到劉禪家裡拜晚年呢。”
這樣說著,李靜在心中對自己做著鬼臉,暗自說自己總算機靈一回。
錢惟演走到李靜身邊,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叫什麼錢大人,賢侄真是見外。要不嫌棄我這個糟老頭子,跟著禪兒叫我舅舅就是。拜年也就是一個心意,禪兒和妹夫都不會爭你的禮物的。正好我待會兒也要去劉家,我們一道走吧。”
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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