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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尷尬的跟那位婦人拱手說了句“受教”,快步追上前面緩步的等待她的一行人。
看看左右行人大多數都準備了香燭,李靜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只聽客棧老闆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參拜求籤多會靈驗。沒想到今天還是相國寺和尚開壇講經的日子。反正離殿試還有一段時間,要不,我們今天就別湊這個熱鬧,先下山吧。”
說是下山,已經走了三分之一山路,李靜回身看了看石階上越來越多的行人,臉上的笑容更加尷尬苦澀了。
朱說拉下李靜放在後腦勺上的手輕輕握了一下,又鬆開道:“既然來了,就上去吧。這個時候載回去,小心得罪神明。”
李靜看其他人也是這個意思,只得率先走在前面道:“那我們走快些,趁人不太擁擠的時候上山。早早參拜,早早下山。”
幾個人看著李靜一步兩階的背影,不約而同地微微苦笑搖了搖頭。明明聲稱自己不信神佛,卻還堅持著起個大早拉著他們到寺院參拜。這得是多麼病急亂投醫,才走到這一步呀。
參拜過後,幾人並沒有如李靜所願下山。而是擠進講經堂,聽道源大師開壇講經。
雖是初春,可是,一個房間擠了幾百人,那股熱氣以及汗漬的氣味,還是讓李靜有些吃不消。
見朱說幾人聽得認真,李靜也不好拉他們離開,只是,她自己著實是受不了了。拉了拉朱說的衣袖,對他比了比後山的方向,又對著正在講經的道源和尚和他身後的佛像合了合掌,李靜就悄悄退出了將講堂。
出得大堂,鋪面的寒氣讓李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可是,空氣中清新的氣味,還是讓她忍不住貪戀地做了兩個深呼吸。
李靜走到積雪未及完全融化的竹林,本來以為這種日子凡來相國寺參拜的,都聚集到講經堂了呢。
可是,看著前面小徑上的一排腳印,李靜微微覷眉,她難得想到了清靜地方,竟有了先來之客。
李靜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決定往竹林深處走去。雖然知道,對方多半是跟她一樣,想塗個清靜才來到這冷冽荒涼的竹林的。可是,她一時之間,著實是想不出其他清靜去處。另一方面,更怕朱說他們離開之時,找不到她。
“大不了我不跟他說話就是了”,李靜這樣想著,腳下的步伐卻放輕了許多,甚至,不自覺間,提氣運起了輕功。
李靜是真的有心不理那人的,可是,好巧不巧,那人正是她來京城這麼長時間,認識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還是讓她印象非常深刻之人。
隨著李靜一聲輕忽,原本背對著負手而立的人聽到動靜轉過身來。
那人先是一怔,隨即,顯然是認出了李靜,掩映在雪白的狐裘圍脖中的臉上露出微微一笑。
不說傾國傾城,卻也著實溫文爾雅,暖色宜人。
莫名地,這個笑容讓李靜想起了幾年前那個晚上的李讓。同樣是掩映在狐裘下的臉,比這張臉稚嫩、比這張臉漂亮,當然,也比這張臉憔悴,笑容也比這張臉更加直爽親暱。
心中微微搖頭,揮散已經逝去的影像。李靜率先拱手開口道:“晏大人,新年好。”
晏殊被李靜這種狀似無意又狀似親暱熟稔的打招呼方式弄得片刻怔忪,過了片刻,才收拾了情緒微微點頭還禮道:“郡主好。”
李靜見晏殊這樣的反應,知道對方必是因為自己打擾了他的獨處在生氣了。早知道竹林深處的先到之客是認識的人,她寧願到佛堂門口站著望天,也不過來了。
可是,來到來了,不想打擾也打擾了,現在再這樣離開,人家的情緒也已經被她的貿然打擾劈壞了。
李靜臉色微紅地撓了撓頭道:“不好意思,我本來是想過來圖個清靜,也做好了不驚動先客的覺悟。只是,剛剛乍然看到晏大人,一時情不自禁,打擾了晏大人獨賞雪景的意趣,還望晏大人見諒。”
晏殊本來就沒有生氣,李靜這樣紅著臉道歉,更讓他的心情愉悅了三分。
下意識的,晏殊摘下了頸上的圍脖,遞到李靜身前道:“山中風刺骨,郡主穿得單薄,小心受寒。”
李靜有心說我有內力,不會覺得冷的。
但見晏殊解下的只是圍脖,而不是披風,她覺得太過推拒,反而會尷尬。因此就道了謝接過,隨手系在了頸間。
晏殊見李靜毫無嫌隙地繫上他遞過來的圍脖,心中的愉悅,又化開了一層。
每次見到李靜都會覺得開心,不管是初見時,還是隔了幾個月再見時。
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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