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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演說著,跟身邊的人使著眼色。那人快速趨步到李靜身邊,躬身施禮,還把胳膊伸出來,作勢讓李靜扶上。
李靜不知錢惟演因何對她如此熱情,可是,這份熱情,她著實是招架不起。
暗自向後退了半步,李靜神色尷尬地道:“其實,晚輩今日來選禮物,除了劉禪家裡,還想到一位神交已久的人家裡拜會。今日客棧還有朋友等待,晚輩這樣貿然晚歸,怕是會讓他們擔心。”
想是沒有想到李靜會拒絕,錢惟演怔了片刻,方笑著道:“是老夫思慮不周了。你們年輕人,該喜歡跟年輕人在一起交遊。不過,老夫剛才看賢侄覷眉沉思,可是在為選禮物煩惱?賢侄有什麼煩惱不妨說出來,不是老夫自誇,對於送禮交遊,老夫還是頗有自信的。”
李靜苦著臉猶豫了片刻,終是忖度著分寸道:“是晚輩仰慕的一位先生。晚輩對先生的所知,只限於他的詞曲文章,不知先生有什麼喜好忌諱,不知挑選什麼禮物合適。”
李靜說得含蓄,可是,她那一曲《浣溪沙》的暗潮洶湧,以及後來晏殊站出來來為她求情,如若錢惟演不知道她說得是誰,那他半生仕途,也就白混了。
微笑著拉起李靜的手腕,錢惟演一邊走一邊道:“既然他詞曲文章做得好,你送他文房四寶總不會錯,別再這玉器店猶疑了。到隔壁那條街的文曲軒去挑禮物才對。”
李靜暈暈乎乎地被錢惟演拉著挑了一套杭州名匠打造的毛筆筆架,又被他拉著轉到一個深深巷子的鋪子買了本孤本曲譜。
在李靜再三的謝絕下,錢惟演才沒有送她回客棧。
不過,既然今日在街邊偶遇了錢惟演,她再不到劉禪家裡拜年,就說不過去了。
第二天,李靜到客棧巷口早餐鋪喝了碗豆漿,就拿著前日買好的禮物,僱了輛比較講究的馬車,去驛館接了朱說。
雖說兩人訂下了婚約,確定了戀愛關係,可是,以往,李靜每次去驛館,跟朱說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幾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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