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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風而至,哪管它是親非親,一筆又書不出兩個‘鄭’字來,你怕沒人來捧‘國丈’的臭腳嗎?
至此,河間郡王鄭紳就把鄭仕元當做了‘親侄’來看待,便是皇后娘娘也視鄭仕元為‘從兄’,而鄭皇后此次出京前朝廷就頒下了旨,又授河間知府鄭仕元為河北東路經略安撫副使、馬步軍副都總管(其實是一虛職,不掌多少實權,要是摘掉官銜中的‘副’字,那就是實至名歸的河北東路大長官,軍政大權一手在握)。
不過在河間府也非是鄭仕元一手遮天的,宋制本就冗吏,而鄭仕士雖為河間知府,但在河間府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中央朝廷另派一‘通判’制肘著他,小事可作主,大事卻須與‘通判’商議,沒有通判簽署的命令便形同廢紙。‘通判某州某府’都是皇帝派來監督、制衡地方官的,這就等於州府之內有兩個長官同時存在。知府在朝中若有硬靠,自然能壓著‘通判’一頭,反之就要看‘通判’的臉色了,鄭仕元的靠山確實夠硬,但是‘通判河間府’的蔡宏也不是一般角色,此人乃是蔡太師宗親從侄,若非河間郡王鄭紳來府坐鎮,讓蔡宏有所忌憚,鄭仕元想壓他一頭卻是不能,之前也是鄭仕元八面玲瓏,和的好稀泥,倒也相安無事,蔡宏也樂得輕閒,日日在府中擁著美妾嬌奴玩耍的不亦樂乎,政事多甩手不問!這樣一來鄭仕元也多握權柄。
只是今日館驛之事鄭仕元也不無擔憂,他踏入館驛就看到那陸敬武萬分狼狽的給高寵以槍指在地上,心下也不無鄙視,這幾日他更與鄭皇后見過多面,嘯風口內情也完全熟知,同樣為‘妹夫’安貞父子建下的奇勳感覺光采,但是‘外甥’安敬不知輕重的這般處置此事,卻是不好收場了,但事以至此,只有強撐下去了。
幾名府衛護著鄭仕元進來,他面色嚴整的掃了一眼全場,最後目注倒地的陸敬武,哼聲道:“陸指揮使何以如此狼狽?嘯風口畏戰先逃,不顧娘娘之安危,如今又來誣陷忠良之士,鄭廷石倒要與你去娘娘駕前討個說法……人來,帶了陸指揮使前往郡王府……”言罷,他又望了眼廳前的安恭,“安文恭,你卻大膽……”
安敬上前幾步,拱手為禮,“樂壽無職小吏安文恭見過鄭府尹,親軍無憑無證拿人,文恭心下不服……”
“不服便可拔刃對抗親衛侍從?河間府自有法度,你卻無視,人來,一併拿了安文恭,且聽娘娘發落……”
當然這也是給安敬下臺階,只聽最後一句‘且聽娘娘發落’,眾人就放心了,安氏父子救了娘娘,娘娘自不會罪他,親衛龍武軍這邊無人說話了,最高指揮陸敬武都要給人家帶走了,那個馬虞候自然不敢多放個屁。
要知道鄭仕元的身份就是當今‘國舅’,只是未入朝為官罷了,在別人看來,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嗎?誰又敢得罪於他?河間府幾個親衛上來就把高寵槍下的陸敬武提了起來,那陸敬武驚魂甫定,嚷道:“鄭大人……”
“你休多言……”鄭仕元有娘娘撐著腰,自不把這侍衛馬軍的都指揮使放在眼裡,便是高俅在此他也不懼,要知娘娘已經恨透了那無能的腌臢太尉,自已當然要擺明了態度,“安氏父子未賞,你卻誣陷他二人,不知是何居心?娘娘面前自有你說話時候,帶走……”最後又指了指高寵,“你這莽漢也大膽,一併押了走。”
就這樣,一場風波就給鄭仕元三言五語的化解了,還讓他把一干惹禍的‘主角’統統帶到了郡王府去。
安敬自不擔心,這次來河間也不止一次見過鄭仕元了,雖沒怎麼說過話,但鄭仕元也流露了對自已的讚賞,從他此時神情不難看出,他也是要與高太尉對著幹的,眼下不撕破臉也要把高俅的心腹陸敬武先整了。
館驛事件暫平,撤走的龍武軍虞候馬泰卻急慌慌的跑去給殿帥高俅報信,陸敬武給鄭仕元帶走非是小事。
聞報的高俅不由也陰沉下了臉,但說心裡話,他也真是不敢得罪鄭皇后,打發了馬泰就召來了心腹幕士王洛,“……甫初,這遭陸敬武怕是要扛罪了,你的移禍之計落空了,不想這鄭廷石卻是如此難以應付……”
王洛,字甫初,高俅府內一門客,心計過人,頗受高俅賞識,他皺了下眉道:“大人,陸敬武一粗鄙武夫,替罪不惜,大人只管將一切責任推在其身上,此次事件蔡太師也算陰狠,卻將大人也算計了,他與那鄭居中有隙,又借這次機會想一舉滅了‘鄭系’,不料憑空蹦出了安氏父子,以致功虧一簣,大人不若如此這般……”
第10章 鄭廷石
“文恭,你太兒戲了,可知那陸敬武是高太尉的心腹用將?嘨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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