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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動了遷移之念,都說江南好,四季如春,更有無數南國佳麗,若於有生之年,再遷徒大江之南享受一番,確也不枉此生了,而河間這邊遲一日捲進刀兵,哪一遭宋遼兩國又起了矛盾,只怕遼軍鐵騎不須數日便能開進至河間府地,自已已然垂垂老去,難道還要疲於奔命不成?
心中想及這些,越是鬱悶不已,若無嘯風口之襲,鄭紳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必竟這些年來宋遼無大沖突。
又議了一些三兩日後啟程回京的事宜,鄭居中才和高俅退去,國丈鄭紳卻借這個機會向女兒言說遷徒祖祠的想法,又借嘯風口之襲說祖祠風水欠佳,然後又言說大江之南如何如何,鄭皇后自然聽出了弦外之音。
“父親,這些都是家事你定奪便是,河北也好,江南也罷,莫不屬我大宋治下,只是此一遷移頗耗錢銀。”
見女兒不反對,鄭紳便笑了,“無礙、無礙……為父自尋鄭廷石計議此事,倒不需娘娘操心勞神……”
鄭皇后微微頜首,也沒說其它什麼,鄭紳也便退了去,金鸞殿上只剩下了陪坐在鄭皇后身側後的靖國。
“素嬌……這番你可滿意了?整日絮絮叼叼的煩我?莫不是急著要將那安家小郎一口吞進肚裡去?”
給姐姐取笑,靖國素嬌羞紅了臉兒,吱吱唔唔的道:“皇后姐姐休要取笑,素嬌豈會便宜那禍精……”
“這話卻也不假,端的是個惹禍的精怪,若不是官家欽點了他覲見,本宮卻萬萬不許他邁進東京……”說著鄭皇后站了起來,走近素嬌,低聲又叮囑道:“你卻不敢與那小郎暗渡金風,行苟且勾當,若吃本宮察知,定將他鎖進宮中來,閹了為宦,充進入內省終身為奴……”嘴裡說著狠話,面上神情卻有戲謔妹妹之意。
靖國素嬌吃了一驚,慌惶道:“萬萬不敢做那沒廉恥的勾當,莫不是妹妹在姐姐眼中只是個小淫婦?”
鄭皇后瞪她一眼,卻道:“你卻以為你靖國府之前挑漢子的事沒人知曉?雖則你未出面,只交付那些府婢去做這營生,卻不曉得那些婢子如何耍弄漢子?宮中有一秘事你可知曉?早些年那慕蓉貴妃便曾把那梁師成的乾子王黼私召進宮秘戲了多次,本宮手裡抓著她的把柄,她卻須乖乖做人,同是深宮寂婦,本宮只做不見。”
後宮爭鬥異常激烈,鄭皇后頗有奇謀,更懂借勢御人,下面幾個貴妃無有念她的好,而鄭皇后亦知官家許多秘事,他把蔡京父子的美妾嬌妻都弄進宮裡狎耍了,皇后早便看透了他,如何不傷心?所以後宮秘事她自是有目不見,睜一眼閉一眼。
第26章 大名府
政和三年、四月下旬;鄭皇后鸞駕返京,這一日在河間數萬百姓爭相張望之中,鄭皇后嫋嫋登上鉅艦,在鄭紳、鄭仕元為首的一眾河間官員相送之下離岸而去,除了鄭居中、高俅和一眾侍衛軍將領相隨之外,另有安氏父子、高寵、鶯美等樂壽府官員,舟船行至樂壽縣後,歇腳了半日功夫,便改行陸路南渡黃河……
歇腳期間,安敬告假領了高家兄妹回了一趟安府,找人把鄧懷都頭召來,秘議了一番,才又拜別了父母和奶奶安老夫人,重新返回了侍衛大隊隨軍南去,鄧懷這兩日卻是做下了大勾當,前一日他把離了河間返京的蔡通判一行家眷劫在黃河河渡口給打劫了,幾大車金珠悉數落入鄧懷手中,他為人忠厚,更因對衙內敬服,不敢貪半絲便宜,秘密押運回樂壽之後,按衙內之前吩咐就藏了這批金珠,據細點之後,發現這批金珠竟達50餘萬貫,當真是驚死人,那蔡宏在河間履任一年,卻颳得這些銀錢,不知是此人太狠還是河間太富?
其實這批金珠有一部分是鄭仕元賄賂蔡宏的,他連自已一個小妾都送了蔡宏,只為安撫此人不與他搶權,那蔡宏是屬狗的,見鄭仕元肥的流油,自然每次敲的他狠,鄭仕元也發覺自已慣壞了此人,心裡卻是恨的要命,所以當安敬暗示要除掉此人時,鄭仕元把心一橫就吩咐了一句‘卻須小心行事’,可見他恨透了蔡宏。
高寵、鶯美也被這偌大的一樁買賣驚的楞呆,暗稱蔡宏為蔡剝皮,端的是刮民財的超級能吏,心下再無一絲對他的憐憫,反而暗贊衙內殺的好賊,安敬心下卻另有想法,臨去前又細細囑咐了鄧懷好一番,讓他如此這般進行籌措南北舟事局的勾當,鄧懷也是聰明人,一一領悟,至此,鄧懷、耿忠成了衙內的心腹用士。
過了黃河,進翼州、恩州,沿著永濟渠一路直奔大名府,五月上旬,鸞駕開進了北京大名府,梁中書親率大名府一干官吏迎出城外十餘里之多,當今皇后娘娘駕至,他可不敢怠慢,雖說他是蔡京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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