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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美卻知衙內是謀定後動的個性,幾番算計也告功成,日後的事日後再說,你卻須依我,不敢逞強。”
“自然依得,沒那般能力,我自不去逞強,本衙內向來不做費力不討好的勾當,有那閒功夫,卻不及與鶯美堂前月下說說情話……”安敬又伸出爪子拉著鶯著,非要讓她坐在自已腿上,卻把鶯美羞的想逃掉。
偏是每遭給這冤家牽了手,渾身遍沒了力道,最終還是給他擁著柳腰坐在了他大腿上,“衙內欺我……”
安敬輓著她細腰,手掌卻滑至鶯美纖腰下輕柔撫捏,一邊笑道:“算不得欺吧?郎情妾意,花前月下,正該如此,哈……你須放寬了心,本衙內不是沒心計的笨撮鳥,論耍陰謀鬼計,自詡不差給哪一個,眼下我等卻是弱的可憐,先與民間置些產業卻好,我異日入朝為官輔政卻能利用,那趙官家若還是個明君,有圖治之志,三五年內亦能扭轉頹局,若一味執迷不悟、逗花戲嬌的充做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卻怪不得本衙內了……”
鶯美聽他此言也便點頭了,好過這冤家此時就有謀逆心思,真若那般哥哥誓不相隨,自已也進退維谷了。
“官家也算是個明君吧,崇寧年他亦有紹述之志,西北也曾大勝,朝野一度轟動。”鶯美忙分說兩句。
安敬卻哧之以鼻,微微用力捏她臀側,鶯美不由嚶嚀出聲,呼吸亦急促起來,其實安敬也給她豐臀壓的心頭火起,某一部位發硬竟翹了起來,鶯美自然感覺的到,卻是嚇的不敢挪動分毫,心裡緊張的那叫要命。
“……大勝?自欺欺人罷了,鶯美你哪懂的政治?只怕你對戰爭的深層含意亦沒有真正瞭解,任何一場戰爭無非是政治的延續,若無利益收穫,那無疑就失去了這場戰爭的基本意義,只為了擴大宋室的版圖嗎?卻不知無形之中給自家添了多大的麻煩,那河西之地,一毛不拔、鳥不拉屎,每年各項費用所須幾何?稅賦能徵上幾貫錢?這筆帳他可曾算過?朝野上下那堆只會捧趙官家臭腳的腌臢官吏可曾合計過?一個個還沾沾自喜,彈冠相慶,卻不知遼人、西夏等人也在爭相慶賀,慶賀宋室皇帝又多了一份負擔,只怕每年拔往河西的各項費用也須千萬貫吧,所徵之費卻不及拔出的十之一二,而那場大戰亦把大宋的國力進一步的削弱……”
鶯美聽罷更是點頭,冤家所言極是,細細琢磨,可不正是這麼回事?河西苦寒之地,哪徵得上稅項?憑白卻多支出一項,西北之戰卻是‘入不敷出’,“衙內真好見識,鶯美這趟卻是服了你,你若入朝為官……”
“嘿,鶯美,你若不想我給東京那幫腌臢官欺負,卻不敢勸我入朝,眼前時機不至,去了亦是枉然……”
……
“娘娘,龍武右廂禁軍已開進河間府境內,入暮時分可至府城外紮營下寨。”鄭仕元恭身稟明瞭最新軍情。
“甚好……鄭大人且坐……待禁軍休整兩日,本宮便返回京城,此趟河間之行,感觸良多,鄭大人確為我鄭氏親族不可多得之幹才,日後還須忠心不二為朝為國盡心盡力,官家面前,本宮自會為河間美言……”
鄭仕元誠慌誠恐的連忙言謝,鄭皇后卻是擺了擺手,“罷了,你無須多禮,只是眼下官家未必許你入朝,外戚不擔重任,乃是歷朝之律,但也非是不能更改,鄭樞密便是一例,你若有番作為,本宮則更易進言!”
“微臣省得,此後必竭力盡心為朝廷全忠效力,不敢給娘娘面上失色……”鄭仕元心裡忽忽的跳,激動異常。
“最好……”鄭皇后微微一笑,話鋒一轉又道:“那安家父子忠貞不二,此次朝廷降旨怕有分賞,本宮啟程再即,你卻須傳下本宮口諭,著那安文恭、高寵等數人一便護鸞駕去東京,此行關山萬里,難保路上不再遭難強賊悍匪,安家小郎忠心耿耿,可鑑日月,那高寵武藝精熟,可敵萬人,有他們相隨護駕,本宮亦心安。”
“喏……微臣遵領娘娘聖諭……”鄭仕元叩首退出了金鸞殿,下首坐著的鄭樞秘和對面的高俅卻是對望了一眼,娘娘最後一句話,仍含著對他們的一絲怨恨,高俅心頭也是惴惴,必竟娘娘如今還是中宮國母。
鄭居中還好一些,說直自已在朝中和娘娘卻是齒唇相依,即便她心中有些怨氣,卻還有藉助自已之處。
倒是河間郡王鄭紳面上多有鬱色,女兒這趟迴轉,只怕日後都未必再來河間了,嘯風口一事定給她心裡留下了陰影,自已這個郡王卻也會選地方,偏偏跑到了北地,離的遼邦這般近,也怪當初頭腦一熱就……
現在後悔這些卻是沒意義了,在心中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