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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身後的左邊一點兒,他對樹蔭的渴望,黃淵看的一清二楚。這一路走來,顯是熱的狠了,細密的汗珠從他額頭雙頰慢慢滲了出來,漸漸匯成大大一滴,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七彩紛呈,一閃即落入塵埃中。
看到一個小小的孩童一臉沉穩地站在那兒,黃淵不由有些好笑,便與張何多說了兩句。看在眼裡,張何痛在心上,這可是親兒子。但先生見面後,要考教一下弟子,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他只有配合。
汗珠從臉上蜿蜒而下,似有螞蟻在臉上爬過,癢癢的,張涵微低著頭,避開日光的直射,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站在大大的太陽底下,說什麼求學趣事、同學新聞。不過,這裡可沒有他說話的地方,他又不是個小孩子,太失禮的事,他做不出來。
張涵的小臉沒一會兒工夫,就變的汗漬漬的,緩緩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吐出來,這該死的天氣,連空氣都是熱的,心靜自然涼,心靜自然涼,他成功的令自己放鬆下來。
看著張涵滿頭大汗,仍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一臉的沉穩,不急不躁,黃淵不由得起了愛惜之心。
“……,唉呀呀,一時忘情,竟忘了請元敬兄入內敘話,失禮了!”
黃淵微微躬身,以示歉意。
“哪裡,哪裡,小弟還不是一樣,令則兄言重了。”
兩人相視一笑,把臂同行,一起走進院子。張涵則懷抱大雁,緊隨其後。
一進院門,先是一片寬敞的庭院,兩側稀疏的種了些兒桑樹,正中一條大道,其盡處是幾間大屋,這裡便是族學平時上課的地方了。平日裡,黃淵每天上午在這裡上課,每六日休息一天。穿過大屋來到後進,黃淵一家就住在這兒。
堂屋的擺設很簡單,木地板平整光潔,一張矮几放在正中,正面的牆上,掛了一幅孔子的畫像。
黃淵也不多說,帶著張涵持香,拜祭了孔子,張何在側觀禮,也隨之施了一禮。
拜祭了孔子,黃淵與張何才在矮几兩側坐定,黃淵坐在上首,張何坐在下首。
張涵邁著緩慢的步子,恭恭敬敬地來到黃淵面前立定。躬身把大雁舉過頭頂,用清脆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大聲說:“騶人張涵,仰慕夫子仁德,願委贄行禮,請為弟子。”說著上前呈上大雁。
黃淵接過大雁說道:“可以。士以仁為己任,不亦重乎!士不可以不弘毅(剛強而有毅力),任重而道遠!納百川而終成海,張涵不要辜負了長輩對你的期望!”
“弟子定銘記在心,死守仁道,死不旋踵!”
“善哉!張涵自此可為吾弟子!”
話說到這兒,拜師禮基本結束,就剩下最後一個步驟,張涵心知不可避免,乃拱手稽拜,額垂至席,三叩,然後退後再前,再三叩。
磕頭這事,張涵開始還挺不習慣,但架不住年年磕,月月磕。逢年過節拜祭祖先,得磕頭;在重要場合給長輩行禮,得磕頭;隔段時間,沒有給父母親、祖父母請安了,再見了也得磕頭。時間久了,漸漸的,也就習慣成自然了。禮節而已,別在敵人面前屈膝磕頭,也就是了。
說磕頭不如說叩首,前者重,有懇求的意味;後者輕,只是個禮節。
臨來之前,張涵已經學過拜師禮了。早知道在拜師過程中,必得如此,預先已做好心理建設,所以,張涵一氣呵成,順利完成了拜師禮。
自此,張涵成為黃淵之徒,兩人關係為之一變,立刻親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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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續拜師'上'
黃淵把這個新收的弟子,拉到跟前,詢問起他的功課。都說是神童,也該滿足下老師的好奇心了。
張涵也不緊張,傳說本就屬實,他的理解能力遠超孩童,現在的記憶力又好,用心學了兩三年,比別人學六七年的,還要強些兒。加上前世的底子,有些方面甚至說世間第一也不為過。
“弟子粗識《詩》,略明算學,正在學習《禮》。”
黃淵大為震驚,不由自主瞥了眼張何,這口氣也太大了。
《詩》就是《詩經》,分為風、雅、頌,雅又分為大雅和小雅,共計三百零五篇詩歌,還有六首有目無辭的笙詩,總字數四萬有餘,光生字就有五千之多。你一個小毛孩子,能讀下來就不錯了,竟敢說“通”,就是說“粗通”也過分了。
至於說到“略明算學”,就更過分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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