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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怎麼也沒有平白幫他的道理。
所以,張何也只有在待遇上豐厚些兒,聊盡故人之情。
有些話不能跟孩子說,張何邊給介紹黃淵,邊想著那些有的沒有的,不覺有點兒出神。
張何沒有注意,張涵已出了一身汗。正午的太陽散發出熾熱的光芒,把大地曬的滾燙,上下交徵,張涵覺得自己現在是走在烤箱裡。
“父親,我們怎麼不走後門?”那裡樹多,還近些兒。
“阿涵,我們今天是去拜師……”
頗有些兒不情願,但張涵也知道,張何不會改變主意,這是教育他要尊敬老師。身教勝於言傳,張何以身作則,來教育他,他什麼也不能說。
“父親,這次拜師怎麼這麼莊重?”
“老師傳授知識,教授做人的道理,對老師當然要敬重。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那上回……”
這話有些不好說,張何停頓了一下,思考該怎麼講,才不讓孩子誤解。
“伍家與張家關係非同一般,從伍家先祖元健公,作為張家家將起,迄今快有一百年了,伍師傅是第六代了。伍家世代忠心耿耿,早與已張氏融為一體。所以,具體儀式不必表現的太客氣,那樣反而會傷了你師傅的心。但是,伍師傅也是你的老師,你要尊重他。”張何嚴肅地說道。
“嗯,我很尊敬伍師傅的。”張涵有氣無力的答應著。
“至於黃先生,他是你外祖的弟子,為父是在你外祖那裡求學時,與他也曾認識。後來家中學堂的先生老了,你外祖就推薦了黃先生。黃先生的學識確實不錯,教的也認真,任職幾年來,深受好評。
不過,黃先生與伍師傅又不一樣。他是族學請的先生,不是自己家人。與張家是賓主,跟伍師傅大不相同。故在禮儀上就不能疏忽的。否則的話,令黃先生覺得張家輕慢了。他就絕不會收下你的。”
張何七纏八繞的講了一大圈,反而把張涵繞糊塗了。在腦子裡重新過了一遍,才終於知道了,清楚了,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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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拜師'下'
張何無非是說,伍師傅是自己人,在張家有主僕之別,在戶籍上伍天德就是張家的人,儘管使喚不用客氣,太客氣了反而不好;而黃先生則是外聘來的,不是自己人,份屬主賓,又有外祖的關係,身份半賓半友,沒有明顯的上下之分,所以不能不按照禮儀,以免他覺得受到輕視。
族學與張宅確實不遠,說話間,張涵已看見了學堂。從僕從手裡接過大雁,將其雁頭向左抱在懷裡,這就是贄禮了。醃好風乾的大雁並不重,但毛茸茸熱乎乎的大雁抱在壞裡,說不出的難過。
因為事先已約好時間,啟門的童子通報沒一會兒,黃淵就迎了出來。
黃淵個子不高,剛剛超過七尺(一米六八),是個面容清瘦,表情嚴肅的中年人,他似乎對自己的山羊鬍子很滿意,說話時常用手挽鬍鬚。
族學所在是個不小的院子,門前生有一顆大櫟樹,亭亭如蓋,樹影婆娑,距離張涵僅有一步之遙。張涵站在張何身後,天氣熱的令他不僅想把舌頭伸出來,還想躲進樹蔭下。
不過,張涵也就是想想而已。在這麼莊嚴正式的場合裡,跑去乘涼,實在沒有可能。戀戀不捨地看了眼樹蔭,張涵便死了那條心,雙手抱著大雁,微低著頭,端端正正地站在那裡。
黃淵聲音洪亮,與他瘦小的身軀呈鮮明的對比。與張何說著話,暗地裡卻在觀察著張涵。
黃淵在張氏族學做先生,已經四年多了。在族學教書期間,他專心鑽研學問,並用心教書,深受眾人好評。初至張家時,他對張家懷著隱隱約約的期盼,但時間一久也就淡了。張氏族人眾多,張何尚未被舉孝廉,如何輪的到他。張家給予的待遇相當可觀,頗令他滿意,黃淵索性便專心教書了。
今天,張家的小神童前來拜師,黃淵既得意,又頗有幾分好奇。得意自是受到了認可,而他在這裡幾年,關於張涵的傳聞聽的多了,雖未深信,卻也難免生出好奇之心。
張涵的發育極好,這些年他加意鍛鍊自己,張家又能夠提供充足的營養供給,使他比別的孩子高出半頭,看起來倒象七八歲的孩子。他的臉上沒有塗脂,卻也白皙可愛,長了些嬰兒肥,五官相貌倒是尋常,沒能繼承張何夫婦的好模樣。
站在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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