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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少年成名,張涵的徵辟,荀攸未必願意屈就……而且,這時候的人,作州郡屬吏的,一般都是本地人,很少有外地人。一來留在家鄉,可以照顧家人;二來親族在此,有事情也好處理。
“是啊,我也知道希望不大,所以,有些猶豫。”
“伯潤兄,不知兄與荀氏……”
初到張涵這兒,韓彰急於表現自己,立刻接了一句。
“子文,我與荀氏沒有直接聯絡,不過,丈人姓王名烈,與慈明君(荀爽)曾一同就學於陳太丘君(陳寔)……”
張涵與荀氏並沒有直接往來,他認識的,唯有荀衍、荀攸叔侄。張涵本打算婚後到穎川遊學,然而,他那時候需要親自管理族學,脫不開身。畢竟,荀氏雖人才輩出,族學卻是張涵立身的根本所在。之後,張涵便舉茂才,去了雒陽。所以,張涵一直沒能到穎川,自然也談不上與荀氏有什麼往來了。
“哦,”韓彰會意,“伯潤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涵一向覺得這句話,純屬廢話,但他與韓彰不是很熟悉,所以,還是和煦地笑道:
“子文,不必客氣。在決定未下之前,一切話都可以說。”
“既然如此,韓彰就直言了。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伯潤兄可以嘗試一下。畢竟,荀氏因為慈明君的緣故,而被禁錮中,此時黨錮稍弛,若沒有他人邀請,荀氏子弟也許會被伯潤兄的誠意感動,於是屈就了——這也是說不準的。”
張涵摸了下鼻子,韓彰的意思分明顯是說,萬事皆有可能。
“然而,此事還是不要抱以過高的期望為好。荀氏穎川望族,穎川文人薈萃,即便荀氏不肯屈從,也必會不好意思。在荀氏回絕之後,伯潤兄再請荀氏介紹一二才俊之士,荀氏豈能不盡心盡力?”
嗯,與他想的差不多,張涵撫掌笑道:“子文所說的,極有道理,正合我的心意。”
韓彰並不以此為意,微笑著回答說,“不過是人之常情,伯潤謬讚了。”
張涵的能力如何,還不知道,對張涵的心胸氣度,韓彰已微覺滿意了。
張涵的荀氏之行一如之前所料,荀衍、荀攸等很感激張涵不避嫌疑,卻並沒有應允張涵的邀請。有才能的人總有更遠大的目標,張涵的吸引力太小了。雖然張涵說到萬金刺史時,坦然自若、灑脫自嘲的胸襟,令人頗有好感。但是,這並不足以使荀等屈身於張涵之下。
不過,張涵遠道前來,其意甚誠,荀衍、荀攸叔侄委婉拒絕了,荀衍也有些不好意思,便轉而介紹了三個人——遜丘戲志才、穎陰許凌和長社鍾繇。張涵大喜,許凌沒聽說過,但能與戲志才、鍾繇兩人並列,想來也不會是無能之輩。喜悅過後,張涵又犯愁了——荀氏叔侄不願屈就,難道鍾繇等人就會願意了嚒?
“荀休若安敢欺我?”
自張涵說明來意之後,戲志才怒喝一聲,半晌無語。張涵擔心戲志才已被氣死,有心在他身上嘗試下心肺復甦術,戲志才猛然躍起,搶前一步,以居高臨下之勢,惡狠狠地怒視荀衍。
“荀公達祖父名列八俊,恐墜了先祖令名;荀仲豫潔身自好,不願意與宦黨搭上關係;你荀休若不得不謹慎從事;難道我戲志才一個平民百姓,就這麼讓人瞧不起嗎?”
戲志才越說越悲憤,一回頭,又詰問張涵:
“還有你,張伯潤!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不會想一想嗎?
我們窮人也是有骨氣的!”
荀彧不久前娶了中常侍唐衡之女,唐衡生前與左悺並稱「左迴天,唐獨坐」,人雖早就死了,惡名卻流傳至今,荀彧娶了唐衡女,時人頗有些不好的議論,所以,荀衍與張涵相談甚是融洽,也不得不謹慎從事。
荀衍滿臉的無可奈何,歉意地看了張涵一眼。
“文臧兄,坐下講話,可好?你這樣子,也不怕嚇跑了客人。”
張涵僥有興致的打量著戲志才,笑道:“沒事,沒事,文臧老兄若是把袖子也挽起來,再這樣,”張涵做了個曲臂展示肌肉的動作,“然後,再說‘我們窮人也是有骨氣的!’,我想,效果會更好一點兒。”
戲志才是個二十二三歲的年青人,大眼睛黑白分明,眉眼開闊,面目清秀,個頭與張涵彷彿,但文弱了許多。
聽張涵如此說話,戲志才翕張了兩下嘴巴,也沒能接下去,沒趣的坐回原處。隨即,他咳嗽一聲,整了整衣襟,擺出一幅彬彬有禮的模樣,嚴肅地說:
“原來是休若兄和伯潤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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