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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取笑了幾句,伍子方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十七,我總覺得,出了雒陽……不對,是進了雒陽,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嘿嘿,”張涵不自在的笑了幾聲,才低聲說道,“江永,我不喜歡雒陽!在那裡,張家不算什麼,張涵也不算什麼,在很多人看來,張家和張涵如同螞蟻一樣,隨手就可以消滅……
身家性命繫於人手,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江永,你好好看看這裡吧!”
張涵的聲音漸漸激昂起來,“在很長時間裡,我們都不會再來這裡了,但等我們再來的時候,江永,我一定會親手掌握住自己的命運。”
“舉國滔滔,人心思變,”長出了一口氣,張涵大聲向整個世界宣佈:“這世道要變了,大丈夫建功立業當在此時!”
一直以來,張涵都在為此努力,坦率地在人前說出自己的心聲,卻還是第一次,張涵既覺得熱血沸騰,又有點莫名的失落感。
張涵的話可謂大逆不道,伍子方卻感到渾身發燙——年輕人總嚮往著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一團火焰從心頭升起,燒的他血向上湧。伍子方翻身下馬,拜倒在張涵馬前。
“主公,伍子方願意助你建功立業!”
張涵也激動起來,躍下馬背,張涵握住伍子方手臂,將他扶了起來,大聲問道:
“江永,你可有什麼想要做的?”
“主公,伍子方想在你身邊,助你一臂之力!”
“江永,我是問你,你有什麼想做的?”
“我,我,我想要讓我父母能過的更好點兒,想給我兒子掙出份家業……想要率領大軍征戰四方,想要把那些鮮卑狗打的再也不敢南窺!”
伍子方越說越有力,越說越大聲,說到後來,簡直是在吶喊——有故事,肯定有故事,然而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張涵正色道:
“江永,上有皇天,下有厚土,我必不讓你失望!
我會讓你父母過的更好,我會讓你的兒子有份家業……我會讓你征戰四方,我們會一起打斷鮮卑狗的脊樑,讓他們永遠不敢南窺!
江永,以後便要辛苦你了!”
衝著伍子方,張涵躬身行禮。
伍子方滿臉漲的通紅,猛一發力,掙脫了張涵的雙手,側身而立,不肯受他這禮,反而回了個大揖,大聲說道:
“主公不可如此,伍子方敢不盡心竭力!”
“江永,私下裡,你也不要再行這樣的大禮了。”
張涵受了此禮,才上前扶起伍子方,兩人相視一笑,都覺默契在心。
按說,伍子方是張家部曲,有張何在,輪不到張涵作主公。至少,也應秉明張昭之後,再行此事。但是,張涵多年前便建立了張家的“黃埔軍校”。對伍子方而言,張涵亦師亦友亦主,本就唯其馬首是瞻。此刻所發生的一切,實是水到渠成,兩人都覺理所當然。
穎川位於雒陽東南五百里,張涵一行曉行夜宿,沒幾日便到了陽城。進入穎川郡境。這一天行在路上,伍子方見張涵心神不定,便開口問道。
“十七,近日看你心神不安,不知有何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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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路上'下'
張涵與伍子方定了主從,卻約好暫時還是依原來的稱呼,待徵得張昭同意後,再作變更。所以,伍子方還是在稱呼張涵的排行。
“沒什麼,江永,穎陽荀氏子弟,你是見過的,上次婚禮的時候……”
“嗯,是荀衍、荀攸叔侄一同前來賀喜。”
上次張涵婚禮,整個族學都動員起來,伍子方自也參加了。對這對風采過人的叔侄,他還記憶猶新。
“哦,伯潤兄是想招攬荀氏子弟吧?”
韓彰在一旁卻聽明白了。
韓彰字子文,揚州吳縣人氏,是張涵招攬的幾個太學生中唯一跟來的。韓彰家境不好,是考入太學讀書的,不過,按照靈帝的政策,韓彰就算學問再好,也當不了官。張涵稍微示意後,韓彰考慮一夜,還是跟了來。
伍子方也正有此意,見張涵微微點頭,不由面露難色。
“十七,這個,恐怕很難……”
張涵也正為此事躊躇。以荀氏的身份地位,他想納入麾下,不是一件容易事。聽荀衍的意思,荀彧已經很有名氣了,但他今年才十六歲,正是讀書求學的好時候,是不用考慮了。荀攸與張涵同年,也是二十二歲,他為人機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