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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今日二位來此,有何指教?”
張涵見了戲志才,不由自主就回憶起了大學時光,那可真是一段快樂的日子,玩心大起:
“文臧兄,我是騶縣張涵張伯潤,與宦黨素有勾結,剛剛花了一萬萬錢買了個青州刺史,正感肉痛之際,忽聞兄生財有道,有意請文臧兄助我一臂之力,若我果真能將青州刮個天高三尺,必不會虧待文臧兄,不知文臧兄意下如何?”
'注':戲志才的字歷史上沒有記載,《荀子·;解蔽》說,志者,臧也。所以,白竹豬給他起了個字“文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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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青州'上'
玩笑歸玩笑,張涵可不會以為,這能打動戲志才,趁戲志才愕然,張涵不待他說話,便正容說出了一番話來。
“好了,文臧,不開玩笑了。
民為邦本,有民,方有國。
皇帝闢如威嚴的首腦,文士有如美麗的皮毛,武將就象鋒利的爪牙,士人如同堅硬的骨骼,民眾就是軟弱的血肉。血肉看著最不起眼,平日裡任人宰割,然而,一旦沒有了血肉,首腦、皮毛、爪牙、骨骼,一切都將無法生存。所以說,民為邦本。
不過,流民卻最容易引發是禍亂。
近年來,災禍不斷,外寇入侵,流民日重,還有人趁機蠱惑人心,眼看著禍亂一觸即發。禍亂一起,必會產生新的流民,如果安撫不利的話,這些流抿又會引發新的禍亂……”
張涵這話說的有點含糊不清,但在座的荀衍和戲志才都明白他話中的所指。張角的太平道發展迅速,蠱惑人心,有識之士都隱以為憂,熹平五年(176年)司徒楊賜便曾上奏請禁太平道。但是,張角這人走了同張家一樣的路線,勾結了宦官,因此,此事便不了了之,並沒有結果。
“熹平六年(177年)敗於鮮卑,我大漢國再無還手之力,邊郡形勢十分危急。從此以後,邊郡無處無年不被劫掠,鮮卑實已成為我大漢的心腹之患,檀石槐拒絕了和親,其狼子野心,可見一斑。此時此刻,我大漢國實是經不起動盪了!”
張涵說到此處,心裡是冰涼冰涼的,不知道黃巾之亂的時候,鮮卑為何沒有大舉入侵,如果那時候,鮮卑入寇中原,恐怕大漢國等不到董卓就完蛋了。按說,以檀石槐的眼光,不應該錯過這樣的機會。張涵思索了下,就放棄了——缺乏足夠的資料。
荀衍和戲志才也都面色沉重,大漢國曆來患北不患南。漢武帝的時候,大漢國竭百年之力,一舉打敗了匈奴。但北地苦寒,大漢國無法移民佔領,總不斷會有新的異族崛起,成為大漢國新的禍患。胡騎來往如風,時常劫掠邊郡,大漢國強盛,便佯作臣服,劫掠就少些兒,大漢國稍為虛弱,就撲上來飛擒大咬,如同一群惡狼。
當然,張涵這番話聽起來很不順耳。身為一個強大國家的國民,荀衍和戲志才有著強烈的自豪感,大漢國確實陷入了困境,雖不一定會有傾覆之禍,但形勢惡劣前所未有,兩人不屑強辯,臉色難看就很自然了。
“伯潤,聽說張家與張讓……”
戲志才沒有說下去,一切盡在不言中。
“是啊,關係不錯……我都成萬金刺史了!”
戲志才意思是說,既然張涵明白,為何不講給張讓聽。張涵則表示,張家與張讓關係是有,卻還沒到這個地步。聰明人一點就透,兩人不必多說,張涵繼續他的講話,接下來他的話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雖然張涵能力有限,也不甘心坐以待斃,多少要做點事情。
到了青州以後,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索賄。太守、縣令每人象徵性的收一點兒,太守就先收個三十萬,縣令、縣長收十到十五萬不等……然後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文臧,你意下如何?”
戲志才臉色變化莫測,性格跳脫飛揚,張涵雖然喜歡,卻不免有幾分看輕了他。誰知張涵講出了這番匪夷所思的話,戲志才卻全然不動聲色,面容沉靜如水,唯有眼中不時有光芒一閃,才流露出他的心思。
張涵說完了話,就一言不發,在座的都是心智過人之輩,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沒有必要多說。戲志才一動不動,也不言語,這個計劃他從來沒有考慮過,他得好好想想。兩位主角不說話,荀衍也不會說話,他把戲志才介紹給了張涵,就沒他的事了,兩人之間會如何,還要看他們自己。屋子裡安靜下來,只聽見三人的呼吸聲。
過了約有一刻鐘,戲志才開口說話。
“伯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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