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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平四年,張涵終於開始了繪製地圖。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張涵如是說。
地圖繪製是熹平元年(172年)天書記載的,但是,直到此時,張涵才能把地圖測繪初步形成一套可行的體系。這其中原因很多,張涵的責任佔了大半。對地圖,他是很熟悉的。大致說來,就是比例尺、符號標記、等高線和方位。比例尺可以自己定,符號可以自己編,其餘也不難確定。但如何測繪地圖,他就一竅不通了。天書上的記載,十有八九都是張涵想象出來的(—_—|||)
因此,地圖的繪製一開始就遇到很多問題。
大漢國的文字書寫,都是使用毛筆。但是,用毛筆繪製地圖,是難以想象的。當然,並不是不可能的,大漢國已經擁有比較準確的地圖了。可是,張涵還是覺得,這太困難了。所以,他‘發明’了鉛筆。有了石墨,製造鉛筆是極簡單的事。不過,由於張涵的車床只是個幻想,在有生之年基本沒有實現的可能。切削圓杆依然是個難以解決的問題。所以,張涵的鉛筆截面都是正六方形。
鉛筆的用途很廣,在記錄方面,鉛筆有著天然的優勢——非常方便。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應用到家中的各個地方。
書畫不分家,在鉛筆製成的時候,張涵一時手癢,便畫了幾幅鉛筆畫。當然,張涵的繪畫水平,遠不如他的書法水平。他所畫的蘋果、人物和風景畫中,只有蘋果被準確無誤地辨認了出來。這並不是說,張涵畫的人物畫像被看成了妖怪畫像。只是他明明畫的是張三,別人偏偏說是李四;明明畫的是寫實風景畫,別人偏偏說是抽象畫而已。張涵是很大度,但這樣的汙衊,也非是他能忍受的。與張超展開了激烈地辯論,大講光影、明暗、線條、層次什麼的。不過,幾天以後,看著張超的鉛筆畫,張涵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是很講究天份的——張超把上述理論應用的很好,起碼比他要好一點兒。
繪製地圖的問題,更多是出在測繪上。張涵對測繪不能說一竅不通,他會畫三檢視的,但也只能說是,十通竅了一二竅。
好在測繪在大漢國也不是前所未有,張涵專門請教了騶縣負責土地測繪的小吏,搞清了一點皮毛。然後,用了兩年時間,帶著族學的學子們,把卞南莊測繪了一遍又一遍,不斷的完善測繪方法,改善測繪的精度和測繪工具。除了圓規、三角尺、水準儀等原有工具外,張涵又製造了一批角度尺、捲尺、標杆等輔助測量工具。
地圖是非常敏感的資料,雖然沒有法令禁止,但士族的私人愛好是一回事,有組織的測繪是另一回事。張涵左思右想,也不敢妄動。去年一年來,也只是利用各種有利時機把張家的各農莊,還有往來經過之處,繪製了一點略圖。
忙了一年下來,也僅完成了魯國的略圖,唯有卞縣和騶縣的地圖稍微詳細些兒。如此小打小鬧,進展很慢,顯然是不行的。張涵就找到張昭,向祖父說了自己的設想。
張涵是想要組建一張應用於商業的情報網。時間還早,張涵也不會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他對這個目的說的很明確,並進行了詳細地解釋——“張家沒有這方面經驗,也沒有這方面人手,非常容易暴露。所以,張家只能組建商業情報網”。一旦暴露了,問題也不大。同時,收集到的商業情報,將來未必就用不上。比如,特產、環境、氣候和知名人士等資訊,都是可以利用的。這樣一來,利用張家的酒樓、商隊和遍及周邊數州的農莊,收集情報,再建立一條情報快速傳遞網路就可以了。
張涵的解說很詳細,張昭很快就聽明白了其中的利益所在,自然是大力支援。張家的生意做的很大,南到巴蜀、南海,北到幽並,本來就有這方面的操作,只是各做各的,不成體系,如今不過把之組織起來。
而且,張氏子弟經過這些年的學習,其中年齡較大的,都已經二十來歲了,他們入學較晚,也不可能取得多大成就,是畢業的時候了。這些人是自家人都識文斷字,能寫會算,又苦練了數年武藝,大小也算個人才了。張昭自不會不好好利用,他們大多被安排到張家的各個商隊、酒樓裡。四十七個離開族學的,看似不少,但撒在張家各處,就象胡椒麵一樣,轉眼就不見了。其中各家的書童,早已經被張王氏買了下來,都是張家自己的人了。
張涵並沒有干預他們的分配,那是張昭的事,他只是把各人擅長之處,提供給了張昭作參考。還有少數幾個學問優秀的,繼續留在族學裡。張涵趁機給他們安排了工錢,不多,每人每月一千幾百錢,但包吃包住,還有其它福利,也滿豐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