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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曹操看來,此去青州,張涵三成可能一毛不拔,有三成可能敷衍了事,也有三成可能滿足他的要求。當然,還有一成,就是曹操拿捏不準的地方了。就算張涵強留下他,甚至直接殺了他,也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形勢逼人,為了不寄人籬下,曹操也只好賭一下了。另外,討伐董卓到了關鍵時刻,曹操也有心去探聽張涵的意圖。張涵把王羅打發出來討伐董卓,又擅自攻了泰山郡,曹操明白他心懷叵測了,但也他早知道,張涵從不是忠心之臣。
可是,一州三郡國連成一片,有泰山郡在手,青州便成為穩固的後方,精兵十餘萬,錢糧充足,進可攻,退可守,形勢與以往大不同。如今張涵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伯潤兄,你可害死我了!”
見了張涵,曹操一如既往稱呼著張涵,他行著禮邊大聲抱怨起來。
“孟德兄,害的就是你嘍!”
曹操半真半假的抱怨,張涵也不在意,大笑著還了一個平禮。
“一點小麻煩,想來也難不倒孟德兄?”
“……”
曹操苦笑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張涵如今是家大業大,可以不把袁紹放在心上,他如何得罪的起。但是,這番示弱的話,他也不願意 說。張涵已經陷害完了,又出乎意料的坦率,全然不見絲毫愧疚之意。曹操不由自主嘆息說:
“曹某何德何能,伯潤兄這樣青睞有加……”
“孟德兄大才,我素知之,自然要高看一眼啦!”
見到張涵這樣無賴,曹操也是無語了。他知道,再說起來也佔不到便宜了,只好自嘲道:
“伯潤兄這一眼,可非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區區小事,孟德兄不必客氣。”
張涵的臉皮比曹操厚多了。如今他沒有了害死曹操的意思,但能給曹操製造些麻煩,還是他所樂意見到的。曹操瞪了一會兒,也就放棄 了。如此說笑,曹操也是試探之意,見張涵待他一如既往,便放下心來,知此行即使不能成事,也多半不會有事。
曹操抵達青州,是在七月中旬,正是戰事結束不久,張涵忙於善後處理。不過,張涵仍不時抽出時間,在自家置酒招待他,曹操甚是滿意。
這一日,張涵又置酒相邀,除了曹操,並沒有請別人,也沒有陪客。閒聊了一陣兒,酒酣耳熱之際,曹操不經意間又舊話重提,說起了泰山郡事。
張涵漫不經心地看了曹操一眼,別看他臉上紅撲撲的,他可一點都沒喝多。這事他已經解釋過了,曹操再問是什麼意思。自然,應劭邀請青州軍剿泰山賊,並心甘情願讓了泰山郡,這樣的官方說法,誰都不會相信,曹操不信也是理所當然……腦袋裡飛快地轉過了幾個念頭,張涵卻沒有猶豫,繼續了之前的說法:
“……,應仲遠苦苦哀求,我實在是於心不忍吶!”
“噗嗤……”一聲,曹操忍不住了,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笑得喘不過氣來,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張涵,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陣兒,他才能夠開口:
“伯潤,你這話也太假了!”
“孟德,何出此言,這事可是有書信為證的……”
張涵也不著惱。曹操一擺手:
“要什麼書信,應仲遠就在臨淄,我與他也是老相識了,一起去看看他怎麼樣?伯潤不會攔著我吧?”
“這個,”張涵語塞了,不過這難不倒他,“哎……”
一聲長嘆過後,張涵已經想好了藉口,他顯得愈發悲切。
“孟德欲往,我怎會阻攔。可是,應仲遠病的很重,元化先生好不容易才將他救了回來,先生有話囑咐,他需要靜養,不要見外客……”
“沒關係!沒關係!久未相見,我只在屋外去看一眼,略盡心意便是,不會有礙應仲遠養病……”
“這麼說來,也並無不可。不過,先生還有話說,應仲遠的病很是奇特,旁人前去很容易加重病情,如果孟德實在想去,也不是沒有辦 法……”
張涵不懷好意地看了看曹操,才接著說了下去:
“只需要孟德沐浴齋戒三十日,如此就可以無礙了……”
“……”
這不是胡扯嘛,但此時道術很盛行,神醫華佗這麼說,曹操也反駁不得,他一摸鼻子不說話了。即使他真的齋戒三十日,張涵沒準還會說,‘抱歉!他記錯了,應是齋戒三十月’——曹操相信,張涵能幹出這事來。
話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