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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走的話,是逃不過漢軍的追擊的。也就是說,想要撤離的話,便須拋下族民,只帶青壯。
固守待援同樣是速度問題,但是,這個速度是指蹋頓的來援速度。小淩河水流平緩,有多處適合渡河。而漢軍兩面夾擊,憑遼東屬國自己,是堅持不了幾天的。
至於投降,本來是個好主意。在草原上,投降沒有什麼可恥的,站在強者一面,是理所當然的選擇。而沮水之誓,及上谷烏桓的事,蘇僕延也都聽說了。投靠張涵,生命財產都會安然無恙。對絕大多數人而言,日子只會更好過。不過,身在帳中的,都是遼東屬國烏桓中的貴族。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蘇僕延打心眼裡不願意……
躊躇再三,蘇僕延下了決定。
正文 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北定遼東'2'
徒河城即後世的錦州,扼守著濱海道的東端,是東北地區的門戶,實屬兵家必爭之地,不容有失。因此,即便有著重重困難,蘇僕延依然決定固守待援。但是,蘇僕延也不會傻傻的寧死不屈。烏桓人是遊牧民族,擅長野戰,不善於守城。而且,蘇僕延手中兵力薄弱,漢軍大軍壓境,數倍於彼,不是他們能夠力敵的。
於是,蘇僕延邊派人出使漢軍大營,探聽虛實,拖延時間;邊給自己定了個期限_守城五天。徒河距離柳城不到三百里,求援的人昨天沒到,今日也肯定到了。若是蹋頓率兵來援的話,三天之內,一定會到來。如果五日都還不到,那便是有意拖延,卻怪不得他了。當然,這話蘇僕延心中有數,他可沒有與別人說起過。尚未開戰,就想著投降,只怕這城,一日都守不住!
不過,未待使者無末廆抵達漢軍大營,漢軍就先來了。
五月二十四日,張郃帶領留下的三千兵馬,守衛著大營和碼頭。太史慈則親自出馬,領兵七千,攜帶著大批攻城器械,兵鋒直指徒河城。從大營到徒河城,地勢平坦,一馬平川,只有七十里之遙。太史慈清晨出發,一路警戒行軍,下午就兵抵城下。
同日,在海軍第二艦隊的配合下,孫齊雲揮軍渡過了小淩河,兩軍會師於徒河城下。海軍第二艦隊是為騎兵運送補給的,伏波校尉伍子矩拿捏著時間,從葫蘆島出發,於昨天抵達。
五月二十五日清晨,天剛亮,漢軍營壘便悄然甦醒了。拆著零件,以便運輸的投石車被重新組裝起來,巨大的車身排成三排,長長的梢桿直指藍天。石彈旁邊,是一團團圓泥彈——經過一夜,泥彈也風乾的差不多了。
旭日東昇,小小的徒河城外已經樹立起了上百座投石車,以及更多的弩車。在靜靜的軍陣面前,太史慈高高舉起寶刀,猛然向下一揮——攻城開始了。
“嗚嗚嗚~”
亮的號角聲一聲接一聲響起來,越傳越遠,傳遍了柳城遠近。在號角聲中,男人們默默地準備好刀馬,背上弓箭,帶上女人準備的乾糧,飛身上馬,向柳城馳去。匹馬三三兩兩的匯成小股騎士,小股騎士又匯成了洪流。邑落的小帥們平日指揮生產,此刻便成為了低階將領。在他們的指揮下,騎士們井井有條匯聚成萬千雄兵。
蹋頓掀開門簾,清新的空氣令他精神一振。揉了揉酸漲的眼睛,蹋頓舒展下手臂,深深吸了口氣。極目遠眺,北方的龍山鬱鬱蔥蔥,露珠浸染過的草原綠油油的,清脆欲滴,散發出迷人的芬芳。
越有才能得人心便越有野心,蹋頓完全符合這一點,他是個有武略的人,也是個有野心的人。趁著叔叔死後,弟弟還小,蹋頓取樓班而代之,成為遼西烏桓大人。號令之下,三郡烏桓無所不從,那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遙想當年,蹋頓胸中湧起一股豪氣,這大好的山川,豈能平白落入張涵之手。軟弱的漢人只配生活在安逸富饒的南方……
昨日下午,來自遼東屬國的信使帶來了不幸的訊息——漢軍大舉來襲。顯而易見,張涵吞併了上谷烏桓,又把目光投向了三郡烏桓。
在眾人面前,蹋頓慷慨陳辭,誓言要火速發兵徒河,給漢人一個教訓。但是,在蹋頓的內心深處,他可沒有那麼信心十足。上次慘敗,不僅重創了三郡烏桓,大大削弱了蹋頓在部落裡的威望,也影響了他的信心。漢軍的弩發雷鳴、箭落如雨,無數烏桓勇士慘叫著倒在河裡,把河水染的通紅——儘管已經過去兩年了,這一幕仍時常讓他從夢中驚醒。昨天夜裡,這個該死的夢緊緊抓住了他,蹋頓眼睜睜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這是個不詳之兆!
蹋頓搖晃著腦袋,想擺這個念頭拋開。沒關係的,大薩滿都說是吉兆,那就一定會勝利。在心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