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第2/4 頁)
默祈禱了片刻,蹋頓逐漸安下心來。
這兩年來,蹋頓勵精圖治,三郡烏桓也依然元氣未復。漢軍興兵十萬,兵力遠在三郡之上。實在不是與漢軍開戰的時候。可張涵在上谷的所作所為,就把蹋頓逼到了懸崖邊上。想來想去,蹋頓毅然決定與漢軍決一死戰——他還年輕,決不能去信都養老。
想到樓班,蹋頓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時候,樓班的支持者蠢蠢欲動,蘇僕延給他找了不少麻煩。幸好樓班年紀還小,不足以與他抗衡。在他的竭力周旋下,還是維持了下來。想到了張涵,蹋頓心中更是憤恨不已。拔出長刀,在虛空中揮舞了兩下,似乎張涵就在眼前。
……
日上三杆,烏桓人完成了集結,附近地區的烏桓青壯都已到達。超過兩萬餘騎聚在一起,黑鴉鴉的無邊無際。如果延遲一日,還能集結萬餘。但救兵如救火,蹋頓也只能先率領這支人馬出發了。
騎在馬上,蹋頓大聲吶喊:
“勇士們,張涵貪婪無比,就象草原上的惡狼,永無休止。他不滿足每年沉重的皮稅,興大兵前來,想要滅亡我烏桓族裔,我們能答應他嗎?”
“不能!”
零亂的呼喊從近處慢慢傳向遠方。蹋頓待安靜下來之後,再次高聲喝問:
“勇士們,張涵想劫掠我們的妻子,我們能答應嗎?”
“不能!”
那呼喊的聲音整齊了許多。蹋頓繼續他的問題:
“張涵想抓我們去做奴隸,我們能答應嗎?”
“不能!”
所有的烏桓人均熱血沸騰,從心中發出的呼喊匯聚成一個聲音。蹋頓猛然拔出長刀:
“張涵調動了大軍前來,我們怎麼辦?”
烏桓人一起拔出長刀,大聲呼喊:
“殺死他!殺死他!”
在呼喊聲中,蹋頓長刀南指,大喊:“殺!”
龐大的騎兵隊伍湧動起來,開始奔跑,開始飛馳,終於它飛奔起來,排山倒海,挾風帶雷,宛如奔騰的海潮洶湧而至。巨大的馬蹄轟鳴聲震動了整個原野……
五月二十四日,蹋頓親率領兩萬三千烏桓鐵騎,南下救援徒河城。希望趁漢軍分兵之機,重創漢軍的騎兵部隊,以便在戰爭之中,取得先機。
烏桓忍不住擅長攻城,也不擅長守城。可是,徒河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徒河城地勢北高南低、三面環山:西北有北普陀山、雞冠山、二郎洞山等,為城北的制高點;東面為大小紫荊山,與東南山地卡住了徒河城的東出口。南側越過小淩河、女兒河為城南高地,略成東北——西南走向,由架子山、松山、大架子山組成,是徒河城南側的屏障。而且,徒河城又三面臨水:小淩河在西北繞城至城南,女兒河由城西南至城南,在城還東側有百股河。
就是佔據了這樣險要的地勢,蘇僕延才有信心,在五倍以上的漢軍圍攻下,守住徒河城。顯而易見,他低估了漢軍的戰鬥力。蘇僕延從沒有想過,烏桓人據險而守,還會失敗的如此徹底——只守了半日,徒河城便已搖搖欲墜了。
戰棚支離破碎,一根斷裂的木杆斜斜地刺向天空。女牆傾頹,殘餘的尺半高牆頭已經無法遮掩住守城者。直角城角損壞嚴重,沒人知道它還能堅持多久。角樓已完全倒塌,下面滲出大片殷紅的血跡,在破碎的泥塊、石彈和骨肉、肢體間,觸目驚心。
“砰砰砰……”
泥彈砸在城頭上,飛濺一地煙塵,守在城頭的烏桓人早已經學乖了,他們把自己藏的嚴嚴實實,除了幾個倒黴蛋被擊中,不由自主發出最後的慘叫。比之上午,要強上許多倍。可蘇僕延沒有半點高興。
緊接著,漢軍在震天的鼓聲裡,吶喊著衝了上來。長長的壕橋將河水變成了通途,士兵們低著頭,用厚實的頭盔對著守軍,堅實的雲梯也被充做盾牌。很快,雲梯便逼近了城頭,烏桓人被迫站起身來,用各種方式努力將雲梯推倒。
不過,他們的努力註定徒勞無益。強勁的蹶張弩不是烏桓人簡陋的皮甲能夠抵禦的,“苜蓿~”的厲嘯聲,令苜蓿苜蓿苜蓿上插滿了弩箭,象被砍倒的大樹,轟然倒下。漢軍兵力遠在烏桓人之上,戰鬥力也是如此。甲堅兵利、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殺起人來,尤在烏桓人之上。蘇僕延也曾試圖將漢軍放上城頭交戰,然後,集中強弓在近距離攢射。結果,漢軍迅速作出了反映,在隨後的進攻裡虛張聲勢,烏桓人稍為掉以輕心,就被呼嘯而至的石彈、泥彈砸倒一大片……
如此這般,石彈、泥彈、蹶張、手弩、大黃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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