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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這個身體。不會再犯‘想抓鼻子,卻摸到了耳朵;去摸耳朵,卻碰到了眼睛’之類的錯誤。
慢慢的,他學會了抬頭,學會了轉頭觀察,學會了伸手去抓、拉和推,學會了伸腿、抬腿和蹬腿,學會了翻身,學會了爬,也學會了字正腔圓地說:“啊、呀、咦、窩、哦……”
好不容易重新學會說話,張漢傑非常的興奮,事情往往就是如此,在失去以後才知道它的寶貴。張漢傑從不知道,能夠說話,竟是如此的快樂。
他非常非常想與人說說話,他迫切希望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他有太多太多的問題要問……即便不管這些,哪怕只是單純的閒聊也好,他足足有十七天沒有說過話了。
可是,不行!
一出生就會說話,被當成聖人崇拜的,聞所未聞;反之,被當成妖孽,以黑狗血灌之的,他卻曾聽人說過。左思右想,也是覺得,十有八九會是黑狗血的~伺候。
用最大限度的決心,以最最頑強的毅力,他勉強抑制了自己找人說話的衝動。
鬱悶啊!滿腹心事說與誰人知,張漢傑感嘆了好幾天,“啊~”、“啊~”、“啊~~~~”
這就夠怪異的了(^x^)。
有天晚上,柳氏半夜醒了——這是她的工作需要——準備看張漢傑寶寶醒了沒,好給他喂喂奶、換換尿布什麼的。誰成想,忽然聽到一聲幽怨的嘆息——“啊~~~”
當時,屋裡黑漆漆的,只有柳氏與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孩。柳氏剛剛點燃一盞油燈,燈光昏暗,只能看到近處。屋子裡靜悄悄的,人走在木製地板上,發出細碎的聲音,屋外的風聲,都聽的清清楚楚。就在此時,忽然從黑暗中響起一聲蒼涼的嘆息……
柳氏幾乎沒有嚇死,還以為遇到鬼了。她腿一軟兒,立馬就癱坐地上了。好在油燈不是拿在她的手裡,不然的話,非掉在地上不可,搞不好還會著火的。
……
柳氏當時的心情,我們姑且不談。等到後來,知道是張漢傑寶寶發出的怪聲,柳氏的心理活動一定很有意思,反正她眼神怪怪地瞅了張漢傑好幾天。
張漢傑也管不了那許多,‘鬱悶啊!我就“啊~”了,你能怎麼樣?’
時間一長,張漢傑沒有更怪異的行為,柳氏也就習慣成自然了,遂不了了之。
無所事事,又著急收集情報,張漢傑寶寶充分發揮了他的觀察能力,胡亂地分析揣測他所見到的每個人。只要他醒著,腦袋就會隨著他看到的每個人不停的轉動,眼睛也會仔細觀察著該人,並專心致志地聆聽別人談話。
奶媽柳氏很不習慣他的觀察,私下曾說,“這孩子忒古靈精怪,好似什麼都明白……”
這些兒倒也罷了,張漢傑沒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張王氏說自己的孩子聰明,別人說不出,也不敢說什麼。沒有給張漢傑的新生活,造成多少困擾。待到後來,張漢傑闖出了‘神童’的名聲,一切怪異之處也就都順理成章迎刃而解了。
最近幾天,張漢傑又添了個‘發呆’的毛病——柳氏倒不覺得這是什麼毛病,反之,她以為這‘孩子’終於正常了一點兒。
張漢傑的活動範圍很小,每天都是在自己的房裡,或者張王氏的房裡,要不就是在兩者的途中。曾經有一次,他被抱著去看祖母,呃,應該說是讓祖母看。但不幸的是,來去途中他始終在睡覺,一覺醒來,就看到了一個老太太和一間陌生的房子,其它的東西全沒看見。
而他接觸的人員就那麼三五個,整天談論的都是東家長西家短的。情報收集的效率可想而知。於是,無奈又無聊下,張漢傑便開始整理以前學習過的知識。不管在哪裡,有本事的人總會受到更多的優待,過的更好。
在他默默地整理知識的時候,外在的表現就是發呆。
當然,這項枯燥乏味的工作進展緩慢,通常在進行不久之後,張漢傑寶寶就會回憶起從前的幸福生活,心情大壞,便鬱悶地睡著了。
第三章 張氏'下'
“黃帝少昊青陽氏弟五子揮為弓正,始制弓矢,子孫賜姓張氏。是為河北張氏。”這話扯的有點兒遠,往近了說,張氏比較有名的就是留侯子房公,張良是也。
不過,那與騶縣張氏關係也不大。清河東武城張氏才是留侯嫡脈,騶縣張家只是留侯十一世孫懷遠公傳下的一支。至張漢傑這一代,已經是第九代,落戶騶縣有百四十餘年了。
懷遠公在清河東武城張氏本是支系,家中人丁不旺,父親早亡後,家財被族人侵佔。他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