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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到這離奇的現實,悲慘的世界,茫然的將來,委屈、困惑、恐懼、迷茫……萬般滋味一起湧上心來,張漢傑越哭越傷心,越哭越大聲,有如杜鵑啼血,蒼猿夜泣。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疲憊不堪的張漢傑寶寶終於睡著了,也許在睡夢中他又夢見了從前,小小的臉蛋上露出一絲甜美的微笑。
這可真是艱難的一日!
這樣的日子,張漢傑寶寶還要過很久……
嗯,很久!
第二章 幸福?'上'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十餘名騎士左佩刀右挾弓,護著一輛輕車,從騶縣西南的大道急馳而過,捲起一路煙塵,隨風飛揚出老遠。
“呸!真他奶奶的囂張……”大道距離騶縣南門僅二十步(一步約合一米四),一個看守城門計程車卒吃了一鼻子灰,不由大聲叫罵道。
“閉嘴!”一個老卒照他腦後勺就是一巴掌,“少說話能把你憋死啊?!你不想幹了,別連累我!”
“……”
“小武,你新來,不是本地人,你叔叔託我照顧你,你也老實一點兒。旁的話不說,就看這架勢,是你能惹的起的嗎?”
小武滿面堆笑,“劉叔,我這不也就在您老跟前念幾句,換了別人,我還不說呢!”
“行了,就你能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老卒口中不留情面,臉上卻緩和下來,“騶縣張氏,你總知道吧?”
“知道,知道!騶縣張氏誰還能不知道,本地最大的望族……”
“剛剛過去的,就是張氏的族長張公……”
“啊~”
“張氏家財萬貫,良田無數,私兵數百之眾……你說點兒什麼,張公是不屑與你計較的。但是,你知道縣裡有多少吏是出自於張氏,國中有多少大人又是張家人,縣令大人見到了,也得恭恭敬敬叫聲‘元惠公’,如果這話傳到別人耳裡……”
“……”
帶著從人飛馳而過,這些閒言碎語,張昭自然不會聽到。五月之初的太陽也漸漸毒辣起來,他擦了把頭上滲出的汗珠,用力拍打著自己痠痛的肩膀,揚起一片塵土。
皺皺眉頭,張昭卻無可奈何,一身都是土,越扇動灰越大,想了想,他大聲告訴車伕,“慢點兒!”
最多有一個時辰到家了,這一路飛馳,他坐在車上,仍然累的不輕。等會兒下了大道,照著這個速度,未到家就先給他顛散了架兒。
“好咧!”老王大喊一聲,慢慢把速度降了下來。
這趟穎川之行,比想象的還要艱難許多。穎川一百七十餘萬人口,有八個半孝廉名額,但穎川文風極盛,豪族世家眾多,張昭不惜工本,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為丁跬爭取了一個,算是了卻了一件心事,卻也不免延誤了時間。
接到“長孫出世,母子平安”的書信,張昭高興壞了。子孫繁衍枝繁葉茂,乃人之所向,他也一樣。這不,事情一辦完,他便不顧丁跬的挽留,迅速離開了。一路上曉行夜宿,緊趕慢趕,總算可以在孫子滿月當天到家。此時心中有數,便不必那麼著急了。
丁跬是穎川人氏,二十年前,張昭遊歷到穎川,感染時疫,多虧了丁跬父母的照顧。後來,張昭痊癒,丁氏夫婦卻感染時疫,病死了。丁氏在當地,不是大姓,丁氏夫婦這一枝素來人丁不旺,又是旁枝末節,主家也不甚待見。張昭感其恩德,見沒有合適之人照料,便把丁跬帶回騶縣撫養,一切待遇都與自己的兒子相同。
丁跬也很爭氣,人品出眾,學有所成,精明強幹。幾年前,丁跬長大了,張昭又安排其認祖歸宗,為其娶了一房好媳婦,並在穎川謀了個倉曹史。這回兒去,張昭一是看望一下,更重要的,則是為其謀個晉身之路。
大漢國的官吏選拔,是以察舉為主,考試為輔。也就是說,丁跬必須先被舉為孝廉,然後經過公府的考試,才能正式做官。而大漢國每年的孝廉人數也不過三百名上下,競爭非常激烈。此次張昭花費巨大,又動用了很多關係,才算把這事辦下來。
張昭是個清瘦的人,個子不高,只有七尺三寸(172公分),他相貌長的也不算好看,鼻子不挺,臉部稍長,一雙眼睛溫潤有神,頜下三屢長髯,也已有絲絲花白,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頗有些兒書生氣。惟有額頭刀刻般的皺紋和薄薄的嘴唇,才反映出他內心的嚴厲。作為一族之長,魯國的豪強,他可不是個軟弱之人。
這年頭,日子都不好過,軟弱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