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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儀同,領衛尉,封晉陽公。卒贈司徒,諡曰文宣。(出《談藪》)
北齊趙郡人李元誠,是鉅鹿貞公李恢的孫子,簡公李靈的曾孫。性情放蕩怪誕,不願意做家務事,把喝酒當成營生,官為太常卿。太祖想任他為僕射,卻疑慮他喝酒誤事。李元誠兒子李騷勸說他少喝酒。他說:“依我說作僕射不如喝酒快活。你愛僕射這個官職,應當不喝酒。”行臺尚書司馬子如和孫騰,曾到李元誠家。見到他家庭院荒蕪空曠,周圍的院牆已經坍塌。李元誠披著被子獨自一人在喝酒,自得其樂,他妻子穿著很短的衣裙。李元誠看到他們進了院,忙招喚他妻子撤去他坐的褥子去換酒,來招待他們。二人感嘆李元誠這樣好客,各自拿出自己的餉銀送給他。李元誠欣然接受一點也不推辭,將這些銀錢送給親朋。李元誠還有一個名字叫元忠。他官任儀同,領衛尉,被封為晉陽公。他去世後被皇上贈為司徒,追認為文宣。
陶弘景
丹陽陶弘景幼而惠,博通經史。覩葛洪《神仙傳》,便有志於養生。每言仰視青雲白日,不以為遠。初為宜都王侍讀,後遷奉朝請。永明(永明原作水平,按梁書五—陶弘景傳謂永明十年上表辭祿,據改)中,謝職隱茅山。山是金陵洞穴,週迴一百五十里,名曰華陽洞天。有三茅司命之府,故時號茅山。由是自稱華陽隱居,人間書疏,皆以此代名。亦士安之玄晏,稚川之抱朴也。惟愛林泉,尤好著述。縉紳士庶稟道伏膺,承流向風,千里而至。
先生嘗曰:“我讀外書未滿萬卷,以內書兼之,乃當小出耳。”齊高祖問之曰:“山中何所有?”弘景賦詩以答之,詞曰:“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雲。只可自怡悅,不堪持寄君。”
高祖賞之。(出《談藪》)
丹陽陶弘景幼年聰慧,博覽群書。自從他閱讀了葛洪的《神仙傳》後,便產生了隱居山林、修仙養道的想法。他常常對人說:“仰觀青雲白日所顯現的天象,離我歸隱山林修仙養道的時日不遠了。”陶弘景起初官拜宜都王侍讀,後來改遷奉朝請,這是一個閒職,定期參加一些朝會了事。齊武帝永明年間,陶弘景辭去官職歸隱茅山。茅山有個金陵洞,洞長環回一百五十餘里,又叫華陽洞天,內有三茅司命的府廟,因此當時人叫它茅山。由這個洞名,陶弘景自號為華陽居士。此後,凡有記載他的書文,都用華陽居士這個稱謂。陶弘景隱居茅山,就象士大夫以能參加古代聖賢的禮教玄晏為榮、葛洪懷抱木皮守持本真一樣。陶弘景不但有林樂之好,而且尤為喜愛著書立說。晉紳庶士中仰敬他的人很多,有的不遠千里來拜謁他求道。陶先生曾說:“我讀修煉以外的雜書不到萬卷,同時也讀有關修仙成道的書,權當小小的研究吧。”齊高祖問詢陶弘景:“卿歸隱泉林,山中有什麼東西那麼吸引著你啊?”
陶弘景賦詩作答。詩中說:“山中何所有?嶺上多白雲。只可自怡悅,不堪持寄君。”齊高祖讀詩後,非常讚賞陶弘景。
田遊巖
唐田遊巖初以儒學累徵不起,侍其母隱嵩山。甘露中,中宗幸中獄,因訪其居,遊巖出拜。詔命中書侍郎薛元超入問其母,御題其門曰,“隱士田遊巖宅”,徵拜弘文學士。(出《翰林盛事》)
唐朝人田遊巖,起初想以儒學做為進身為官的道路,屢次參加科考都不得中。之後,隱居嵩山侍奉母親。甘露年間,中宗皇帝遊五嶽居中的嵩山,訪問田遊巖居所,田遊巖出迎參拜。中宗皇帝命令中書侍郎薛元超進內室問候田遊巖的老母,親自為田家居室門上題“隱士田遊巖宅”六個大字,並且賜拜田遊巖為弘文學士。
朱桃椎
朱桃椎,蜀人也。淡泊無為,隱居不仕。披裘帶索,沈浮人間。竇軌為益州,聞而召之。遺以衣服,逼為鄉正。桃椎不言而退,逃入山中。夏則裸形,冬則以樹皮自覆。凡所贈遺,一無所受。織芒履,置之於路上。見者皆曰,“朱居士之履也。”為鬻取米,置之本處。桃椎至夕取之,終不見人。高士廉下車,深加禮敬。召至,降階與語。桃椎一答,既而便去。士廉每加褒異,蜀人以為美談。(出《大唐新語》)
朱桃椎,巴蜀人士。生性淡泊不求有所做為,始終隱居不出來作官,身披獸皮用藤索纏縛,浪跡在民間。竇軌為益州長官時,聽說這件事後讓人將朱桃椎喚來詢問他的生活狀況,並送給他衣服讓他穿上,同時強行讓他做鄉里的里正。朱桃椎一句話不說,轉身逃往深山中。朱桃椎隱居深山裡,夏天赤身裸體,冬天冷了就用樹皮蓋在身上取暖。凡是別人贈送給他的一切物件,一律不接受。他將織好的芒鞋放在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