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部分(第2/4 頁)
此人大逆戕忍,不日間即抵法,不宜在至尊前。”又指一笙雲:此人神魂已遊墟墓,不可更令供奉。“上大駭焉,令主者潛伺察之。既而琵琶者為同儕告訐,稱其六七年前,其父自縊,不得端由。即今按鞠,遂伏罪。笙者乃憂恐不食,旬日而卒。上轉加欽重,面賜章服,累召對。每令察樂,樂工悉惴恐脅息,不敢正視。沇懼罹禍,辭病而退。(出《羯鼓錄》)
宰相宋璟的孫子宋沇對音律學很有造詣。唐德宗貞元年間,宋沇進獻樂書二卷,唐德中讀後很是讚賞。又得知宋沇即是宋璟的孫子,於是詔見宋沇進宮坐在對面,跟他談論音律,談得非常高興。過了幾天,德宗皇帝又召見宋沇到宣微院,讓樂工們奏樂給他聽。說:“有錯誤不符合音律的地方,你儘可以說出來。”宋沇說:“請允許臣與樂工們商討議論後,列出條條來給您看。”德宗皇帝聽了後,指派宣微院和宮內教坊的樂官參加討論。幾天以後,一些參加討論的樂官進奏德宗,說宋沇並不懂得樂理,不通曉節拍,他還有眼疾。因此,不能用這樣的人評論音律。德宗皇帝感到詫異,又召見宋沇詢問。宋沇回答說:“臣我的確年老多病,耳朵也確實聾了。但是在評論音律方面,我還是可以做些事情的。”德宗皇帝又讓樂工們演奏,一曲終了,詢問宋沇:“這次他們演奏得有什麼長處與錯誤的地方?”宋沇好半天也沒有說出子午卯酉來。在坐的樂工有很多人都譏笑宋沇。宋沇看到樂工們譏笑他,立刻怒容滿面,回答德宗皇帝說:“演奏得雖然很精彩,但是演奏的樂工中間有不適合再在這兒幹下去的人。”德宗皇帝驚異地問:“都是哪些人?”宋沇即指著一個演奏琵琶的樂工說:“這個人犯下了大逆不道的罪刑,不久就會受到法律制裁的。因此,不適宜在皇上面前演奏。”又指一個吹笙的人,說:“這個人的靈魂已經出竅了,現在正在一片墓地上閒遊。
這樣的人更不能侍奉在皇上身邊。“德宗皇帝聽了後,大為震駭。命令主管人暗中察看這兩個人。過了沒多久,彈奏琵琶的那個樂工,同事告發他在六七年前,他父親無緣無故就上吊死了,如今已被拘捕,並已認罪伏法。那個吹笙的樂工整天憂愁不吃飯,過了十多天果然死了。德宗皇帝更加敬重宋沇,當面賜與他赤、白相間,繡有日、月、星、辰的禮服。並屢次召見宋沉跟皇上對坐。每次讓宋沇審察演奏,樂工們都惴惴不安,斂聲屏氣,不敢正視宋沇。宋沇看到這種情形,怕遭至禍患,於是藉著身體有病為由,引退了。
皇甫直
蜀將皇甫直別音律。擊陶器,能知時月。好彈琵琶。元和中,嘗造一調,乘涼,臨水池彈之。本黃鐘而聲入蕤賓,因更弦,再三奏之,聲尤蕤賓也。直甚惑不悅,自意不祥。隔日又奏於池上,聲如故。試彈於他處,則黃鐘也。直因切調蕤賓,夜復鳴於池上,覺近岸波動,有物激水如魚跳,及下弦則沒矣。直遂集客車水,竭池窮泥,索之數日,泥下丈餘,得鐵一片,乃方響蕤賓鐵也。(出《酉陽雜俎》)
蜀將皇甫直善於識別音律。他敲擊陶器,便能判斷出這件陶器是哪年哪月燒製的。他尤其喜愛彈奏琵琶。唐憲宗元和年間,皇甫直譜寫了一支曲子,乘涼時,在水塘旁邊彈奏。本來曲子用的是黃鐘陽律,彈奏出來的琴聲卻入到蕤賓陽律去了。他調絃,再三彈奏,發出的樂音還是蕤賓。皇甫直特別疑惑不解,心中暗自認為:這恐怕是不祥的徵兆啊。隔了一天,皇甫直又在池塘旁邊彈奏這支曲子,聲音跟前天一樣。他試著在別處彈奏,就又是黃鐘陽律。皇甫直急於調去蕤賓,當天夜晚又在池塘邊除錯不停。忽然覺得靠近岸邊的水波在湧動,有個東西激撲著水波象魚在水中跳躍。待到他松下琴絃就沒有聲息了。於是,皇甫直召集莊客從池塘裡往外車水。將池塘的水車幹了又挖泥,折騰了好幾天,在塘泥下面深有一丈的地方,挖到一片鐵。這片鐵,原來是一隻古代磬類樂器中,名為“方響”的蕤賓鐵。
王 沂
王沂者平生不解弦管。忽旦睡,至夜乃寤。索琵琶弦之,成數曲。一名《雀啅蛇》,一名《胡王調》,一名《胡瓜苑》。人不識聞,聽之者莫不流淚。其妹請學之,乃教數聲,須臾總忘,不復成曲。(出《朝野僉載》)
有個叫王沂的人,從打生下來到現在也沒接觸過弦、管等樂器。忽然有一天他在白天睡覺,一直睡到天黑透了,才醒過來。立即讓人拿過琵琶來彈奏,一氣彈了好幾支曲子。一支曲子名叫《雀啅蛇》,一支曲子叫《胡王調》,一支曲子叫《胡瓜苑》。人們都沒有聽到過,從來不知道有這些曲子。但是聽過王沂彈這些曲子的人,都被感染得不斷流淚。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