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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的妹妹要跟他學習彈奏這些曲子,他教彈數聲,不一會又都忘了,再也彈不成曲子了。
關別駕
昭宗末,京都名娼妓兒,皆為強諸侯所有。供奉彈琵琶樂工,號關別駕。小紅者,小名也。梁太祖(祖原作宗,據明抄本改)求之,既至,謂曰:“爾解彈手(明抄本手作羊)不採桑乎。”關俛而奏之。及出,又為親近者,俾其彈而飲酒。由是失意,不久而殂。復有琵琶石潀者號石司馬,自言早為相國令狐綯見賞,俾與諸子渙、渢、連水邊作名。亂後入蜀,不隸樂籍,多遊諸大官家,皆以賓客待之。一日會軍校數員,飲酒作歡,石潀以胡琴在坐非知因者,喧譁語笑,殊不傾聽。潀乃撲檀槽而詬曰:“某曾為中朝宰相供奉,今日與健兒彈而不我聽,何其苦哉。”於時識者嘆訝之。(出《北夢瑣言》)
唐昭宗李曄末年。京都長安的一些有名的娼妓、歌妓,都讓勢力強大的諸侯們霸佔去了。憑著善彈琵琶而侍奉皇上的一位女樂工,雅號關別駕,小名叫小紅。後來成為梁太祖的朱溫盤踞長安時,召見關別駕。關別賀趕到朱溫那裡,朱溫說:“你這雙彈奏琵琶的手不能採桑吧。”關別駕殷勤恭謹地為朱溫彈奏一曲。出來後,朱溫又讓關別駕給他的親信僚屬彈奏,並讓她陪著飲酒。關別駕從此心緒抑鬱,不久就死去了。還有一位叫石潀的彈琵琶能手,外號石司馬。他自己說早年曾被宰相令狐綯所賞識,讓他跟他的幾個兒子令狐渙、令狐渢等,在連水邊舉行樂會。石潀在安史之安後來蜀中,沒有加入官辦的樂團,經常奔走在達官貴人家,都待他象賓客一樣。一天,石潀跟幾位軍校一塊兒飲酒作樂。石潀給在位的軍校彈奏一曲琵琶,卻沒有人用心欣賞。滿座的軍校喧譁笑鬧,沒有一個人在聽他彈奏。石潀用手指疾拂一下架弦的槽格,大聲肆罵這些軍校們說:“我曾經在朝中宰相令狐綯府上作過供奉,今天老子高興了,給你們這些臭當兵的彈奏一曲卻沒有人聽。唉,可憐我這個名傳京城的彈奏琵琶的國手喲!”當時,在座飲酒中認識石潀的人,沒有不為他的遭遇而驚訝嘆息的。
王氏女
王蜀黔南節度使王保義,有女適荊南高從誨之子保節。未行前,暫寄羽服。性聰敏,善彈琵琶。因夢異人,頻授樂曲。所授之人,其形或道或俗,其衣或紫或黃。有一夕而傳數曲,有一聽而便記者。其聲清越,與常異,類於仙家《紫雲》之亞也。乃曰,此曲譜請元昆制序,刊石於甲寅之方。其兄即荊南推官王少監貞範也,為制序刊石。所傳曲,有《道調宮》、《王宸宮》、《夷則宮》、《神林宮》、《蕤賓宮》、《無射宮》、《玄宗宮》、《黃鐘宮》、《散水宮》、《仲呂宮》。商調,《獨指泛清商》、《好仙商》、《側商》、《紅綃商》、《鳳抹商》、《玉仙商》。角調,《雙調角》、《醉吟角》、《大呂角》、《南呂角》、《中呂角》、《高大殖角》、《蕤賓角》。羽調,《鳳吟羽》、《背風香》、《背南羽》、《背平羽》、《應聖羽》、《玉宮羽》、《玉宸羽》、《風香調》、《大呂調》。其曲名一同人世,有《涼州》、《伊州》、《胡渭州》、《甘州》、《緣腰》、《莫靼》、《項(明抄本項作頃。疑當作傾)盆樂》、《安公子》、《水牯子》、《阿濫泛》之屬,凡二百以上曲。所異者,徵調中有《湘妃怨》、《哭顏回》。當時胡琴不彈徵調也。王適高氏,數年而亡,得非謫墜之人乎。孫光憲子婦(婦原作父。據明抄本改)即王氏之侄也,記得一兩曲,嘗聞彈之,亦異事也。(出《北夢瑣言》)
王建父子統治蜀中時,黔南節度使王保義,有個女兒嫁給荊南高從誨的兒子高保節。未嫁到荊南前,暫時身著道服。這位姑娘秉性聰慧,彈一手好琵琶。王氏女在穿道服期間,夢見有異人頻頻向她傳授樂曲。傳授她樂曲的人,從形貌上看,有的是道士,有的是俗人。他們穿的衣裳有的是紫色,有的是黃色。有時一個夜晚傳授她好幾支樂曲,有的樂曲聽一遍就能記住。這些樂曲,都聲音清麗,超凡脫俗,跟平常的樂曲不一樣,有點象仙家《紫雲》一類的樂曲。這些人還告訴王氏女,說:“這些曲譜請元昆作序,刊刻在甲寅方向的石上。王氏女的兄長就是荊南推官少監王貞範,是他給這些樂曲作序刻石的。傳授給王氏女的樂曲宮調有《道調宮》、《王宸宮》、《夷則宮》、《神林宮》、《蕤賓宮》、《無射宮》、《玄宗宮》、《黃鐘宮》、《散水宮》、《仲呂宮》。商調有《獨指泛清商》、《好仙藥》、《側商》、《紅綃商》、《鳳抹商》、《玉仙商》、角調有《雙調角》、《醉吟角》《大呂角》、《南呂角》、《中呂角》、《高大殖角》、《蕤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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