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部分(第2/4 頁)
全都把墨跡掐去了,他的臉色象死人一樣,等到侍童來了就問他這是什麼原因,望卿沉默不語,不長時間就病得很歷害。對侍童說:“你記得我前些天用指甲掐去墨跡的事嗎?我那時特別討厭它,不能告訴你,那每一點都是一個鬼字。”幾天後病死了。
崔彥曾
滎陽郡城西有永福湖,引鄭水以漲之。平時環岸皆臺樹花木,乃太守郊勞班餞之所。西南壖多修竹喬林,則故徐帥崔常侍彥曾之別業也。唐鹹通中,龐勳作亂。彥曾為賊執,湖水赤如凝血者三日。未幾而兇問至。昔河間王之徵輔公袥也,江行,舟中宴群帥,命左右以金碗酌江水。將飲之,水至忽化為血,合座失色。王徐曰:“碗中之血,公袥授首之徵。”果破之,則禍福之難明也如是。(出《三水小牘》)
滎陽郡城西有個永福湖。引入鄭水使它充滿。平時環繞岸邊都修臺栽樹種上多種花木,這是太守在郊外慰勞餞別用的場所,西南面的空地上多栽竹植樹,這是已故徐帥的常侍崔彥曾的副業。唐朝鹹通年間,龐勳作亂,崔彥曾被賊人抓獲,湖水紅得象凝血長達三天。不長時間凶信就到了。過去河間王征討輔公袥,在江中行船,於船中宴請眾帥,命令左右的人用金碗酌取江水,將要飲用。水打上來忽然變成了血。滿座的人都變了臉色。河間王慢慢地說:“碗中的血,是公袥被砍頭的徵兆。”果然打敗了公袥。象這樣禍福很難斷定囉!
崔雍
崔雍起居,譽望清美,尤嗜古書圖畫。故鐘王韓展之跡,萃於其家;常寶太真上馬圖一軸,以為畫品之上者。唐鹹通戊子歲,授祿二千石於和州。值龐勳構逆,豐沛間賊鋒四掠,歷陽麼(“麼”原作“歷”,據明抄本改。)郡。右史儒生,非枝拒所及矣,乃命小將齎持牛酒犒賊師,且以全雉蝶活黎庶為請,由是境亡剽戮之患。雖矯為款諭,而密表自陳。時宰有不協者,因置之以法。士君子相吊。後有得崔君所寶畫者,軸杪題雲:“上蔡之犬堪嗟,人生到此,華亭之鶴虛唳。天命如何。”字雖真跡,不書時日。識者雲,聞命之後,無暇及此,其予知耶?復偶然耶?(出《唐闕史》)
崔雍這個人的起臥動止等日常生活,追求清奇高雅的環境,特別愛好古書古畫。所以鐘王韓展的墨跡,都薈萃在他家裡,以前收藏太真上馬圖一軸,認為這是繪畫的上品。唐朝鹹通戊子年,在和州授俸祿二千石。在龐勳反叛時,豐沛之間賊寇所到之處四處搶掠,達到陽麼郡。一個右史儒生,不是他的能力所能抗拒的,於是就命令小將帶著酒肉犒勞賊軍。並且請求他們保全城鎮免除百姓性命之危。因此竟沒有遭到搶掠殺戮的禍患。雖然假託是皇帝的命令,但還是上表書自己陳述當時這樣作的理由,當時的宰相有和他不對付的,因此最後還是以法處置了。當時的仁士君子們都來弔唁。後來有得到崔雍所收藏的寶畫的人,看見在軸底下題了幾行字說:“上蔡的犬叫得很歷害,人生到了這種地步,華亭的鶴也只能空鳴,天命啊,又能怎麼樣呢?”字雖然真是崔雍的字跡,但沒有寫時間。有明白此事的人說:“知道自己的命運後,沒有閒暇顧及到這些了。”這是自己預知呢,還是偶然呢?
龐從
唐昭宗乾寧丙辰歲,朱梁太祖誅不附己者。兗師朱瑾亡命淮海,梁祖命徐師龐從,(舊名“師古”)會軍五萬於青口。(東晉命謝安伐青州,堰呂梁水,樹柵,立七埭為坬,擁其流以利運漕,故謂之青州坬,其實泗水也。浮磬石在下邳。)所屯之地,蓋兵書謂之絕地。
人不駕肩,行一舍,方至夷坦之處。時梁祖命腹心者監護之,統師莫之能御。(明抄本“之能御”作“敢自主”。)未信宿,朱瑾果自督數萬而至。從聞瑾親至,一軍喪魄。及戰,無敢萌鬥志,或溺或浮,唯一二獲免。先是瑾軍未至前,部伍虛異,尤多怪驚,刁斗架自行於軍帳之前。家屬在徐州,亦凶怪屢見。使宅之後,素有妖狐之穴,或府主有災即見。時命僧於雕堂建道場。(蓋多狐妖,故畫雕於中。)統未亡之前,家人望見燕子樓上,有婦人衣紅,白晝憑欄而立。見人窺之,漸移身退後而沒。時登樓之門,皆扃鐍之。不數日,兇問至。(出《玉堂閒話》)
唐昭宗乾寧丙辰年,朱梁太祖誅殺那些不依附順從他的人。兗軍統帥朱瑾逃命到淮海,梁祖命令徐州統帥龐從在青口會合五萬軍隊討伐朱瑾,但他駐紮軍隊的地方,都是兵書上所說的絕境,山高路窄,人不能並肩而行,行軍三十多里,才到了平坦的地方,當時梁祖又命令一個自己信任的人在龐從的身邊監護他。雖然他統帥軍隊。但不能自作主張。連宿兩夜,朱謹果然親自率領幾萬大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