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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下這麼豐盛的酒宴將我款待。在漫漫人生之旅中我們剛剛見面就如同相知已久的朋友;雖然我剛剛踏入佛門,但並不覺得我們相距特別遙遠。飲酒的慾望隨著頻頻斟酒更加氾濫了,心中的意願象猨猱鳴叫一樣化作詩篇隨口吟出。有誰憐愛我這隻失群的孤雁?就讓我象秋天的落葉那樣隨風飄去吧。這兩首詩,好、壞都差不多。他們二人互相吟詠唱合,恨相識太晚,一直玩樂到第二天早晨,蕭翼才離開永欣寺。離去時,辨才和尚說:”施主得閒就請過來坐坐。“於是,蕭翼第二天就帶著酒又來到寺院裡。兩個人還是飲酒吟詩,極盡玩樂的興致。這樣往來多次,用詩酒為由頭,蕭翼已經跟辨才和尚混得很熟了。說話間,距他來時已有十多天了。一天,蕭翼帶來梁元帝自書《職貢圖》給辨才和尚看。辨才看後讚賞不已。由此談論到書法的話題上來。蕭翼說:”弟子先祖傳下來王羲之父子的楷書字帖,我從幼年就臨摹練習。現在隨身帶著幾帖,大師不嫌棄,我拿來給你看看。“辨才高興地說:”明天來時,可將它們帶來給老僧看看。“第二天,蕭翼果然將字帖帶來給辨才看。辨才和尚很諳熟地說:”確實是王羲之父子的書法真跡。然而不是最佳的上品。貧僧有一真跡,很不尋常啊。“蕭翼故作不知地問:”什麼帖?“辨才和尚回答說:”《蘭亭序》。“蕭翼笑著說:”幾經離亂,《蘭亭序》真跡怎麼還能夠存在呢?必是拓本偽造的吧。“辨才和尚說:”智永禪師在世時非常珍惜地收藏它,臨死前親自託付給我。交與接都有頭緒,怎麼會出現差錯呢?待明天來時,我拿給你看。第二天,蕭翼來到永欣寺後,辨才大師從屋樑上的暗穴內將《蘭亭序》書帖取出來,給他看。蕭翼看罷,故意挑出指點所謂的“毛病”說:“果然是拓書偽品啊!”二人紛爭不定,各說各理,各持己見。辨才大師自從將《蘭亭序》拿給蕭翼看後,便不再將它放回樑上暗穴中。而是將《蘭亭序》和蕭翼拿來的二王字帖,一塊兒放在書案上。這時的辨才大師已經八十多歲的高齡了,每天還臨窗將這些字帖或臨摹或把玩,不下數遍,可見他老而好學啊!蕭翼也因來寺院的次數多了,辨才的童僕和徒弟們等也不把他當外人看。後來有一天,辨才大師進城裡去為汜橋南嚴遷作家齋法事。蕭翼看機會到了,走近辨才大師的禪房前,對童僕說:“我昨天將一塊手帕遺落在大師床上”。童僕即開門讓他進去。蕭翼於是從書案上取走《蘭亭序》和他拿來的二王雜帖,走出寺院後直接去永安驛館。告訴陵訴驛長說:“我是朝廷的御史,奉皇上敕命來到這裡,現在皇帝親手書寫的敕令在此。你立即告訴都督府善行得知,讓他立即騎馬來拜見本御史。”說完,將太宗手書敕令拿出給驛長看,並將具體事由也告訴了他。都督府善行得知這一事情後,立即派人召告辨才大師來見御史。都督府的官差到永欣寺去召見辨才大師時,大師尚在城裡嚴家做家齋法事未有回來。官差一直追至嚴家。辨才大師見官差追到嚴家來召見他,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又聽說御史專門要見他,更不知為了什麼。待他匆忙返來趕到驛館去拜見御史,見這位御史乃是這些天跟他在一起盤桓的蕭翼,越發不明白了,如墜雲霧中。待蕭翼報說他是特奉敕命來江南取《蘭亭序》的,現在《蘭亭序》已經拿到手,特地召喚他來告別時,辨才大師聽到這裡昏厥倒地,許久才甦醒過來。蕭翼辭別驛館,返回京都,上奏太宗。太宗皇帝得到《蘭亭序》後非常高興。因為房玄齡薦人得力,賞賜錦彩千段。蕭翼智取《蘭亭序》有功,太宗皇帝提升他為員外郎,加五品,並賞賜給他銀瓶、金縷瓶、瑪瑙碗各一隻和珍珠等。又賜給他宮內御馬兩匹,並配有用珠寶裝飾的鞍轡,宅院與莊園各一座。唐太宗初時還生氣辨才大師將《蘭亭序》秘藏起來不奉獻給他這位當朝天子,稍稍平息一會後又考慮到辨才年事已高,不忍心再加刑在他身上,又過了幾個月,太宗皇帝又賜給辨才大師錦帛等物三千段,谷三千石,下敕書讓越州都督府衙代為支付。辨才大師得到這些賞賜後,不敢將它們歸為己有。將這此賜物兌換成錢,用這些錢造了一座三層寶塔。塔造得特別精麗,直到現在還在。他本人因為受刺激身患重病,不能吃硬飯,只能喝粥,過了一年多就去世了。得到《蘭亭序》後,太宗皇帝命令侍奉在宮內的拓書人趙模、韓道政、馮承素、諸葛真等四人,各拓數本,賞賜給皇太子及諸位王子和近臣。貞觀二十三年,太宗皇帝身體不適,病臥在玉華宮含風殿。臨去世前,對太子李治說:“我想向你要一件東西,你誠心盡孝怎麼能違揹我的心願呢,你的意思怎麼樣?”太子李治淚流滿面,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俯身伸耳聽太宗皇帝的要求。太宗皇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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