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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失之於疏瘦。
一次,褚遂良問虞世南:“我的書法跟智永禪師比較誰的更好些?”虞世南說:“我聽說智永禪師的書法一字值五萬錢,你的字能賣到這個價嗎?”褚遂良又問:“跟歐陽詢比較又怎麼樣呢?”虞世南說:“我聽說歐陽詢不挑選紙筆。不論用什麼樣的紙和筆,都能隨心所欲地書寫。你能做到這樣嗎?”褚遂良說:“既然如此,我為什麼偏要講求對筆、紙的選擇呢。”虞世南說:“要使手、筆相協調,互相配合,這是最難能可貴的啊!”褚遂良高高興興地告辭了。
薛 稷
薛稷,河南人,官至太子少保。書學褚,尤尚綺麗媚好。膚肉得師之半矣,可渭河南公之高足。甚為時所珍尚,稷隸行入能。(出《書斷》)
稷外祖魏徵家,富圖籍,多有虞褚舊跡。銳精模效,筆態遒麗。當時無及之者。又善畫,(畫原作書,據明抄本改)博採古蹟,埒於秘書。(出《譚賓錄》)
薛稷,河南人,官至太子少保,書法學習褚遂良體。尤其喜愛將字寫得綺麗媚好。褚遂良書法的形體,他學得一半,可稱褚遂良的好弟子,他的書法很為當時的人珍視崇尚。薛稷的書法隸書、行書都能寫。
薛稷的外祖父魏徵家中,藏書很多。其中收藏有許多虞世南、褚遂良書法的早期作品。
薛稷銳意精心臨摹仿效。他效仿虞、褚而書寫的字,遒勁中顯露出俊麗之氣,當時諸多仿效虞、褚二人書法的人都達不到他這種造詣。薛稷還擅長繪畫,他博採古人留下的作品、手跡,又從秘書中汲取有益的東西。
高正臣
高正臣,廣平人,官至衛尉卿。習右軍之法,睿宗愛其書。張懷素之先,與高有舊,朝士就高乞書,或憑書之。高常為人書十五紙,張乃戲換其五紙,又令示高。再看不悟。客曰:“有人換公書。”高笑曰:“必是張公也。”乃詳觀之,得其三紙。客曰:“猶有在。”高又觀之,竟不能辨。高嘗許人書一屏障,逾時未獲。其人乃出使淮南,臨別,大悵惋。高曰:“正臣故人在申州,正與僕書一類,公可便往求之。”遂立申此意。陸柬之嘗為高書告身,高常嫌之,不將入秩。後為鼠所傷,乃持示張公曰:“此鼠甚解正臣意。”風調不合,一至於此。正臣隸行草入能。(出《書斷》)
高正臣,廣平人,官至衛尉卿。高正臣學習的是王羲之的手法,唐睿宗喜愛他的書法。
張懷素的先人與高正臣家有交往,朝中的官員們,有的透過張懷素向高正臣索要他的書法,有的直接向高索要。高經常為向他索要墨跡的人書十五紙,張從中替換了五紙,之後又拿給高看。高沒看出來其中有被人替換的。索書的這個人告訴他:“有人替換了你的書法。”高笑笑說:“那一定是張懷素乾的。”又重新仔細審看,挑出來三紙。索書的人說:“還有。”高又仔細看了看,竟然再也辨認不出來了。高正臣曾答應為人書寫一個屏障,過了約定的時間沒寫。這時正趕上這個人被派往淮南,臨別前,對這件事非常遺憾。高告訴他:“我有位故交在申州,跟我寫一樣的書體。你可以就便請他為你寫這個屏障。”於是立即寄書給他那位故人講明這個意思。陸柬之曾經親自為高正臣書一份任職文書。高正臣非常討厭擔任官職,不去上任。後來,這份任職文書讓老鼠給咬壞了。高正臣就拿著被咬壞了的任職文書給張懷素看,說:“這隻老鼠很是瞭解我的心意。”陸、高兩人的格調不同,竟然到了這種地步。高正臣的書法隸書、行書、草書都行。
王紹宗
王紹宗字承烈,官至秘書少監。祖述子敬欽羨柬之。其中小真書,體象尤異。其行書及章草,次於真。常與人書雲:“鄙夫書翰無工者,特由水墨之積習。恆精心率意,虛神靜思以取之。”每與吳中陸大夫論及此道,明朝必不覺已進。陸後與密訪知之,嗟賞不少。“將餘比虞七,以虞亦不臨寫故也,但心準目想而已。聞虞眠布被中,恆手畫腹皮,與餘正同也。”承烈隸行草入能。(出《書斷》)
王紹宗,字承烈,官至秘書少監。他效仿王獻之,欽慕陸柬之,書法的形體非常怪異。
他的行書、章草,次於他的真書。王紹宗,常常對愛好書法的人說:“一些鄙陋的人在書法上沒有什麼造詣,主要是太注重臨摹、仿書造成的。只有下定恆心悉心盡意地去領會,杜絕一切雜念地去思索,才能有所進步。”他每次跟吳中陸大夫談論這些道理後,第二天一定在不知不覺中書法就已經長進了。陸大夫後來經過密訪知道了這件事情,沒少感嘆讚賞王紹宗。王紹宗說:“陸大夫將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