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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多不記載。請求廢除《莊子》、《列子》之類的書,而以《孟子》為主。有能貫通它的義理的,經過明經考試進行科舉選拔。“第二次,他請求讓韓愈在太學裡享受祭祀。大致是說:”我聽說聖人的主張不過是要求有用。活著時用了,一時可以知道;死後用了,萬代相傳都可以知道。“又說:”孟子、荀卿,保護輔佐孔子學說,傳到文中子王通。文中子的學說太闊大了,能繼承他的精華的,大概只有韓愈吧!“皮日休字襲美,是襄陽竟陵人,自幼鑽研文章,隱居在鹿門山,號‘醉吟先生’。初次到官場中,禮部侍郎鄭愚為他長相難看,戲弄說:”你很有才學,但又能對一個‘日’(指皮日休)怎麼樣呢?“
皮回答說:“侍郎不可因為一個‘日’而廢掉兩個‘日’(昌)。”舉子們都很佩服他。皮日休任國子博士時,住在蘇州,和陸龜蒙是文學朋友。著有《文藪》十卷,《皮子》三卷,人們爭相傳頌。當時做了節度使錢鏐的判官。
郭使君
江陵有郭七郎者,其家資產甚殷,乃楚城富民之首。江淮河朔間,悉有賈客仗其貨買易往來者。乾符初年,有一賈者在京都,久無音信。郭氏子自往訪之,既相遇,盡獲所有,僅五六萬緡。生耽悅煙花,迷於飲博,三數年後,用過太半。是時唐季,朝政多邪,生乃輸數百萬於鬻爵者門,以白丁易得橫州刺史,遂決還鄉。時渚宮新罹王仙芝寇盜,里閭人物,與昔日殊。生歸舊居,都無舍宇,訪其骨肉,數日方知。弟妹遇兵亂已亡,獨母與一二奴婢,處於數間茅舍之下,囊橐蕩空,旦夕以紉針為業。生之行李間,猶有二三千緡,緣茲復得蘇息,乃傭舟與母赴秩。過長沙,入湘江,次永州北江。墂有佛寺名兜率,是夕宿於斯,結纜於大槦樹下。夜半。忽大風雨,波翻岸崩,樹臥枕舟,舟不勝而沉。生與一梢工,拽母(“母”原作“舟”。據陳校本改)登岸,僅以獲免。其餘婢僕生計,悉漂於怒浪。遲明,投於僧室,母氏以驚得疾,數日而殞。生慞惶,馳往零陵,告州牧。州牧為之殯葬,日復贈遺之。既丁憂,遂寓居永郡。孤且貧,又無親識,日夕厄於凍餒。生少小素涉於江湖,頗熟風水間事,遂與往來舟船執梢,以求衣食。永州市人,呼為捉梢郭使君,自是狀貌異昔,共篙工之黨無別矣。(出《南楚新聞》)
江陵有個叫郭七郎的,他家很有錢,是楚城有錢人的首戶。長江、淮河、黃河以北之間,都有商人靠著他的貨來經商。乾符初年,他有一個商人在京城,很久沒有音信,郭七郎就親自去查詢。見面後,把他所有的錢財身都要了過來,多達五六萬吊。郭七郎迷上了妓女,沉湎於飲酒、賭博。三四年後,把錢花掉一大半。這時是唐朝末年,朝廷壞人專權。郭七郎用幾百萬錢送給賣官的人,由一個白丁變成了橫州刺史。於是決定回家。當時江陵剛剛被王仙芝攻打過,街道上的人,與以前很不一樣了。郭七郎回到舊房,房屋都沒了;打聽親人,幾天後才知道弟弟妹妹碰上亂兵已死了;只有母親帶一兩個丫環住在幾間茅草房裡,錢袋裡空無一文,靠白天夜裡做針線活過日子。郭七郎的行李中,還有二三千吊錢,因此生活才算得以好轉。就僱船和母親一道去上任。經過長沙,進入湘江,停泊在永州北江。岸上有一座廟叫兜率寺。當晚就住在船上,把船系在大槦樹下邊。半夜,忽然颳大風下大雨,波浪翻滾沖毀了河岸,大樹倒了壓住了船,船經受不住就沉沒了。郭七郎同一個船公把母親拽到岸上,保住了性命。其餘的奴僕東西都被波濤捲走了。天亮後,到了廟裡,母親受驚得病,幾天後死了。郭七郎一籌莫展,跑到零陵,把情況告訴了州牧。州牧為他安葬了母親,並且又贈給他一些錢。既為母親守喪,就在永郡租房住下來。孤身一人,很窮又沒親戚熟人,早晚為吃穿發愁。郭七郎從小就來往於江湖之上,很熟悉行船這一套,於是就給來往的船隻掌舵,解決衣食。永州街上的人,叫他捉梢郭使君。從此,他的面貌和以前大不一樣,同船工們沒有什麼區別了。
李德權
京華有李光者,不知何許人也。以諛佞事田令孜,令孜嬖焉,為左軍使。一旦奏授朔方節度使,敕下翌日,無疾而死。光有子曰德權,年二十餘,令孜遂署劇職。會僖皇幸蜀,乃從令孜扈駕,止成都。時令孜與陳敬瑄盜專國柄,人皆畏威。李德權者處於左右,遐邇仰奉。奸豪輩求名利,多賂德權,以為關節。數年之間,聚賄千萬,官至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右僕射。後敬瑄敗,為官所捕,乃脫身遁於復州,衣衫百結,丐食道途。有李安者,常為復州後槽健兒,與父相熟。忽睹德權,念其藍縷,邀至私舍。安無子,遂認以為侄。未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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