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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且死,德權遂更名彥思,請繼李安效力,蓋慕彼衣食(“食”原作“合”,據明抄本改)
耳。尋獲為牧守圉人,有識者,皆目之曰:“看馬李僕射。”(出《南楚新聞》)
京城有個叫李光的人,不知他是哪裡人。他很會阿諛,侍奉在田令孜手下,令孜很寵愛他,派他做左軍使。有一天奏明皇上授予李光北方節度使的職務,下令第二天,李光沒得什麼病就死了。李光有個兒子叫德權,二十多歲。令孜就讓德權代理這個重要職務。趕上僖宗皇帝去蜀地,德權就跟著令孜一起護君駕,到了成都。當時田令孜和陳敬瑄盜取了國家大權,人們都害怕他們。李德權在他們的身邊,遠近都巴結他。有錢的勢力小人為了求得名利,常賄賂德權。用以打通關節。幾年的光景,李德權受賄上千萬,當上了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右僕射。後來敬瑄敗露,被官府逮捕了。李德權逃出來跑到復州,衣服破爛不堪,沿街乞討。有個李安,曾經是復州的看馬軍士,和德權的父親很熟悉,突然看到德權,可憐他到了這個地步,就把他接到自己家。李安沒有兒子,就認德權做侄子。沒到半年,李安將要死了,德權就改名叫彥思,請求繼承李安的職位,原來不過貪圖那點吃穿罷了。不久成為看馬的人,有知道認識他的,都看著他說:“看馬的李僕射。”
卷第五百 雜錄八
孔緯 李克助 京都儒士 孟乙 振武角抵人 趙崇 韓偓 薛昌緒
姜太師 康義誠 高季昌 沈尚書妻 楊蘧 袁繼謙 帝羓
孔 緯
魯國公孔緯入相後,言於甥侄曰:“吾頃任兵部侍郎,與王晉公鐸,充弘文館學士,判館事。上任後,巡廳,晉公乃言曰:‘餘昔任兵部侍郎,與相國杜邠公悰,充弘文館直學士,判館事。暮春,留餘看牡丹於斯廳內。言曰:”此廳比令無逸(無逸乃邠公子,終金州刺史)居(玉泉子“居”作“修”)之,止要一間。今壯麗如此,子殊不知,非久須為灰燼。“餘聞此言,心常銘之。又語餘曰:”明公將來亦據(“將來亦據”四字原空缺,據明抄本補)此座,猶或庶幾。由公而下者,罹其事矣。“以吾今日觀之則(”觀之則“三字原空缺,據明抄本補)邠公之言。得其大概矣。’”是時昭宗纂承,孔緯入相,朝庭事(“朝庭事”三字原空缺,據明抄本補)體,掃地無餘,故緯感昔言而傷時也。(出《聞奇錄》)
魯國公孔緯做丞相後,對他的外甥侄子說:“我不久前任兵部侍郎時,和晉公王鐸,充當弘文館學士,審理館中事務。上任後,巡視辦公廳。晉公說他從前任兵部侍郎時,和宰相邠公杜悰充當了弘文館直學士,審理館中事務。晚春,留他在這個大廳內觀賞牡丹,說道:‘這個辦公廳等到讓無逸住時,只要一間。現在如此壯麗,你很不知道,它不久將會化為灰燼’,他聽了這話,記在心裡。他又告訴我說,‘明公將來也會佔據這個位置。或許還可以。從你以後的人,就會遭遇那種事’。從我今天的情況來看,邠公的話,已說中了現在的大致情況。”這時昭宗繼承帝位,孔緯任宰相,朝廷各種體統,破壞無餘,所以孔緯感於從前邠公的話而傷感時勢。
李克助
李克助為大理卿。昭宗在華州。鄭縣令崔鑾,有民告舉放絁絹價(“絁”字“價”字原空缺,據《玉泉子》補)。刺史韓建令計以為贓,奏下三(“三”原作“二”,據陳校本改)司定罪。御史臺刑(“臺刑”原作“刑臺”,據明抄本改)部奏,罪當絞。大理寺數月不奏,建問李尚書:“崔令乃親情耶?何不奏?”克助雲:“裨公之政也。”韓雲:“崔令犯贓,奈何言我之過也?”李雲:“聞公舉放,數將及萬矣。”韓曰:“我華州節度,華民我民也。”李曰:“華民乃天子之民,非公之民。若爾,即鄭縣民,乃崔令民也。”建伏其論,乃舍崔令之罪,謫潁陽尉。(出《聞奇錄》)
李克助是大理寺正卿,昭宗帝在華州。鄭州縣令崔鑾,有百姓告發他提高絲綢價格。刺史韓建命令登記按貪贓處理,上奏朝廷請讓三司給他定罪。御史臺刑部上奏:按罪應當絞死。大理寺幾個月沒有上奏,韓建問李尚書:“崔鑾是你的親戚嗎?為什麼不上奏?”李克助說:“是幫助您的辦法呀。”韓建說:“崔縣令貪贓,為什麼說是我的過錯呢?”李克助說:“聽說你提高價格,數量將要達到上萬了。”韓建說:“我是華州節度使,華州百姓是我的百姓。”李克助說:“華州百姓是天子的,不是你的。像你所說,那麼鄭縣百姓就是崔縣令的百姓了。”韓建佩服李克助的看法。於是免了崔鑾的死罪,把他貶為潁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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