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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侶禮讚,法螺與唸經聲交替出現。渤海王命令軍候將他們全都抓住拘繫起來。第二天早晨,鞭打後背並驅逐他們。又召來將士吏卒對他們說:“僧侶做禮讚,也沒有什麼罪過。只是這個佛寺,十年以後,會有幾十個禿子作亂,我因此鎮壓他們。”那以後,當地人都剃了頭拿著兵器號稱“大髡”“小髡”,把這個佛寺作為軍營。
韋 宙
相國韋宙善治生,江陵府東有別業,良田美產,最號膏腴;積稻如坻,皆為滯穗。鹹通初,授嶺南節度使。懿宗以番禺珠翠之地,垂貪泉之戒。宙從容奏曰:“江陵莊積穀,尚有七千堆,固無所貪矣。”帝曰:“此所謂足谷翁也。”(出《北夢瑣言》)
相國韋宙善謀生計,江陵府東有他的別墅,良田美產,最為肥沃。堆積的稻子像小陸地,都是成熟的稻穗。鹹通初年,他被授為嶺南節度使。懿宗認為番禺是出珍珠翡翠的地方,告戒他不要貪婪。韋宙從容啟奏道:“江陵莊積蓄的糧食,還有七千堆,所以沒有什麼可貪的。”皇帝說:“這真是個多糧的老頭。”
王氏子
京輦自黃巢退後,修葺殘毀之處。時定州王氏有一兒,俗號王酒胡,居於上都,鉅富,納錢三十萬貫,助修朱雀門。僖宗詔令重修安國寺畢,親降車輦,以設大齋。乃扣新鍾十撞,舍錢一萬貫。命諸大臣,各取意而擊。上曰:“有能捨一千貫文者,即打一槌。”齋罷,王酒胡半醉入來,徑上鐘樓,連打一百下。便於西市運錢十萬入寺。(出《中朝故事》)
京都從黃巢退兵後,開始修補被毀壞的地方。當時定州王氏有一個兒子,綽號“王酒胡”,住在上都,是大富翁,交付三十萬貫錢,資助重修朱雀門。僖宗下詔重修安國寺,修完後,親自乘輦而來,設定大齋。敲了新掛的鍾十下,施捨一萬貫錢。讓各位大臣,各按自己的意思去敲鐘。皇帝說:“有能施捨一千貫錢的,就敲一下鍾。”吃齋之後,王酒胡半醉半醒地來了,徑直走到鐘樓,連敲一百下,就到西市運錢十萬貫送到安國寺。
劉 蛻
劉蛻,桐廬人,早以文學進士。其父嘗戒之曰:“任汝舉進取,窮之與達,不望於汝。
吾沒後,慎勿祭祀。“乃乘扁舟,以漁釣自娛,竟不知其所適。蛻後登華貫,出典商於,霜露之思,於是乎止。臨終,亦戒其子,如先考之命。蜀禮部尚書纂,即其息也,常為同列言之。君子曰:”名教之家重喪祭,劉氏先德,是何人斯?以蛻之通人,抑有其說,時未諭也。“(出《北夢瑣言》)
劉蛻,是桐廬人,早年憑辭章修養考中進士。他父親曾告誡說:“任憑你科考上進,困窘與發達,不寄希望於你。我死後,千萬不要祭祀。就乘上一葉小船,以釣魚自我娛樂,最終竟不知他到哪裡去了。劉蛻後來登上了顯貴而重要的高位,出朝掌管商於地區,歸隱的想法就停止了。臨死,也告誡他的兒子,像他父親告誡他的一樣。蜀地禮部尚書劉纂,就是他的兒子,曾和同伴們說起這件事。君子說:”有名望有教養的家庭重視喪禮祭祀。劉家有德行的前輩,是什麼樣人呢?像劉蛻那樣的博通古今的人,也有那種說法,當時人很不理解。“
皮日休
鹹通中,進士皮日休上書兩通。其一,請以孟子為學科。其略雲:臣聞聖人之道,不過乎經。經之降者,不過乎史。史之降者,不過乎子。子不異道者,孟子也。舍是而諸子,必斥乎經史,聖人之賊也。文多不載。請廢莊列之書,以孟子為主,有能通其義者,科選請同明經。其二,請以韓愈配饗太學。其略曰:臣聞聖人之道,不過乎求用。用(“用”字原缺,據《北夢瑣言》補)於生前,則一時可知也;用於死後,則萬世可知也。又云:孟子、荀卿,翼輔孔道,以至於文中子。文中子之道曠矣,能嗣其美者,其唯韓愈乎!“日休字襲美,襄陽竟陵人,幼攻文,隱於鹿門山,號醉吟先生。初至場中,禮部侍郎鄭愚以其貌不揚,戲之曰:”子之才學甚富,其如一日何?“對曰:”侍郎不可以一日而廢二日。“謂不以人廢言也,舉子鹹推伏之。官至國子博士,寓蘇州。與陸龜蒙為文友,著《文藪》(”藪“原作”數“,據明抄本改)十卷,《皮子》三卷,人多傳之。為錢鏐判官。(出《北夢瑣言》)
鹹通年中,進士皮日休兩次上奏書。第一次,要求把《孟子》作為學習科目。大致是說:“我聽說聖人的道理,沒有超過經書的;次於經書的是史書,次於史書的是諸子文章。
諸子文章不離開聖人之道的,是《孟子》。除此而外的各派學者,一定排斥經書史書,是聖人的災害,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