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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寨門,讓姑爺好行。”駱宏勳道:“使得,以速為妙;且不可說我從此而過。”那人道:“曉得,曉得!”將驢子拴在路旁樹幹上,從路左首旁邊走進去了。駱大爺、餘謙俱在此地下馬,也將馬拴在樹上。餘謙又把坐褥拿下一床,放在護莊橋石塊之上,請大爺坐下等候。一等也不來,二等也不來,已時到莊,未時不見來開寨門。他主僕二人俱是早起吃的東西,此時俱肚中微微有些餓意。駱宏勳道:“我觀此人說話甚是怪異,此時尚不見來,怎麼這等懈怠,一去就不見回來?”餘謙道:“想是他的腹中餓了,至相熟的人家尋飯吃去了。”:正說話之間,猛聽寨門一聲響亮,駱大爺抬頭一看,寨門兩扇大開,走出了三四十個大漢,長長大大,各持長棍,分列寨門之外,按隊而來。駱宏勳心中暗想道:“此事甚是詫異,不曉何故?”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惹禍逃災遇世兄
話說駱大爺見寨門大開,走出一個十六七歲大漢,又帶了三四十個莊漢,各持長棍分列左右,眾人各執兵器呆立。駱宏勳不知何故,遂令餘謙各掣出兵器在手。又停片時,裡邊又走出一人,有二丈身軀,黑麵紅髮,年紀約有十六七歲,手拿一條熟銅大棍,大聲叫道:“駱宏勳我的兒!你來了麼?小爺等你多時了。”走過護莊橋,舉棍照駱大爺就打。駱大爺將身往旁一閃,那棍落在地下,打了有三尺餘深。那大漢見棍落空,反起棍來又分頂一棍,駱大爺往後一退,棍又落在地下,亦打有三尺多深。駱宏勳暗想道:“倘躲不及撞在棍上,即為齏粉!還不下手,等待何時?”那大漢見兩棍落空,躁得暴跳如雷,分頂打去,他又躲閃。這一棍腰下打去,看他往何處去躲避?遂將棍平打去,照腰打去。駱大爺見他平腰打來,想道:“兩旁無處躲避;後退,棍長又退不出,不如向他懷中而進,即打在身上,亦不大狠!”遂一個箭步躥進大漢懷中,手中之劍照心一刺,那大漢“曖晴”一聲,便倒臥塵埃,全然不動彈。只聽寨門兩旁那些大漢大叫一聲:“不好了!小爺被駱宏勳刺死,快報與九爺知道!”駱宏勳知是巴九之子,自悔道:“早知是巴家之子,他夫妻知道,豈肯幹休!強龍不壓地頭蛇。”餘謙道:“既刺死了,速速商議。我主僕二人,怎能敵他一莊之眾?速上馬奔花家寨要緊!花老爹雖不在家,花奶奶自然在家。”駱宏勳道:“此言有理!”各解韁繩,急登上馬,加鞭而行。
看官:巴九之子巴結,素日並未與駱宏勳會面,有何仇恨?今日舉棍傷他是何原故?他與花碧蓮同年,一十六歲。生來身大腰粗,黑麵紅髮,有千斤膂力,就是其性有些痴呆。巴氏九雄只有此一子,因新年往姑娘家拜節,見表妹花碧蓮,回家告訴父母,欲要聘花碧蓮為妻。巴氏夫妻亦愛甥女生得人品俊俏,武藝精湛。巴九邀八位哥哥與花振芳面講;其母馬金定相約八位嫂嫂,在花奶奶面前懇求親事。花振芳看妻弟之情,花奶奶亦看弟婦之面,皆不可一時間回絕,心中有三分應允之意。惟有花碧蓮立誓不嫁這呆貨,是以未諧親事。花老見女兒成人該當婚配,若在寨內選一英雄招贅,又恐呆貨看見吃醋,故帶著女兒遠方擇婿,及盜了駱太太、桂小姐來,料親事必妥。巴九夫妻在家談論道:“駱宏勳不日即來。”誰知被這呆貨聽去,瞞著父母要暗將駱宏勳弄死,遂將寨內之人揀選大漢三四十個,著二十個立在莊路上,著二十個立在穿莊路上,日日等候。今日這呆子正在大門河旁,忽見苦水鋪店內之人來,問道:“來此何干?”那人不知就裡,說道:“駱姑爺昨晚至店,今日欲進老寨。小的領路,前來討鑰匙開寨門。”這呆子好不利害,恐那人走漏訊息,照耳門一掌,那人嗚呼哀哉。遂著人到越莊路上喚回那二十個人來,已半日工夫才開寨門。從來說:“大漢必呆。”他所揀選之四十個人都有些呆;若有一個伶俐者,駱宏勳刺死巴結之時,只著一個人入寨內報信,餘者前來圍住,駱宏助主僕怎能得脫?幸虧是些呆子,四十個人同進寨內報信,他主僕無有攔阻,所以逃脫。巴九夫婦聽得兒子被駱宏勳刺死,大哭一聲:“痛死我也!”哭了一場,說道:“這廝不能遠去,分付鳴鑼,速齊嘍羅,四路分進,拿住碎屍萬段,代吾兒報仇!”
且說駱宏勳、餘謙二人奔逃,忽聽得鑼聲響亮。餘謙道:“大爺速走些,聽鑼聲響亮,必是巴九齊人追趕我等!”駱大爺道:“路甚崎嶇,且是不知南北東西,向何處而走?”餘謙道:“先曾聽得那引路之人說道:無上梢樹,即是生路,我們只看無梢之樹行走,自然脫身。”餘謙在前,駱大爺道:“諒必是的。”漸漸不聞鑼聲響亮,駱大爺道:“就此走遠了!”方才放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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